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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刚醒就感到休息不足的一阵偏头痛,随即便清晰地察觉身上的压力,楼知秋从背后半抱着他。“你干什……”
楼知秋听到他的声音,动作完全放开,半撑起身子,胸膛紧贴庭雨疏的后背。
“醒了?”楼知秋握着庭雨疏的上臂从肩头落下一串轻柔的吻,沿着他的脖颈往上,舔他的耳垂,含糊地叼在牙齿间轻轻扯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像带着火星,燎得庭雨疏脖颈通红,“陪我玩吧,哥哥。”
庭雨疏只觉耳朵里都是灼热的气息,后腰一软,全身跟着软下来,支不起力气。
他预感不妙,昨天一晚上对他的体力消耗太大,现在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实在没有精力陪楼知秋早上再闹一次。
他往床边伸出手,想够床头柜上的衣服,累得眼睛都睁不太开,试图劝阻道,“你不是说想出去玩?……嗯?去约会好不好?”
庭雨疏碰到衣角,也不知道是谁的哪件衣服,手指勾了一下,结果不慎滑落到地上,只好继续说,“我们出去,你玩什么我都陪你……你想玩过山车吗?摩天轮?观景台?”
庭雨疏依稀记得楼知秋昨天在兴头上说想和他去城市最高的地方玩。“热气球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沙哑,带着刚醒来的倦怠慵懒,还有过激运动后的衰弱萎靡。
以往他和楼知秋之间亲昵都是水到渠成、温情居多,但昨天楼知秋兴致高昂地可怕,像匹野马一样疯狂。
楼知秋埋在他颈窝里闷声笑,他吮吻着庭雨疏的肩,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响亮水声。“我不出去了。”
为了防止庭雨疏逃跑,楼知秋侧压了身子,把他牢牢地压紧,钳制在自己怀里,然后手卡着他的膝弯上抬,“把腿分开点。”
感觉到庭雨疏的顺从,楼知秋又亲了亲庭雨疏的耳朵,得了便宜卖乖,“哥哥真是大善人。”
他嘴上讨巧,行动却不那么乖巧,在庭雨疏背上撑着,两条坚实如钢筋般的手臂在他两侧,胸膛的阴影完全笼罩了庭雨疏的身子。
庭雨疏侧过脸埋在枕头上,脸红得滴血,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尤其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根颤得厉害。
他的眼睛半阖着,长睫扫在枕套上,只剩下喘气的体力,就连喘气都无力喑哑,显出一种潮湿萎靡的欲望。
他迷糊地看到楼知秋撑在他脸边的手臂,肌肉虬结充满力量,上面青筋如蟠龙般纵行暴突。
楼知秋沉重的呼吸声听得庭雨疏腰更发酸,“我哪都不用去……在你身上,我就能上天堂。”
庭雨疏的耳朵一阵抖得剧烈,把大口的喘息都藏在枕头下。
他的手指抓着枕巾不断松弛又收紧,到后来他只能牢牢地抓紧,无助地侧过头向另一边,闭紧眼,微皱的眉显得凄愁苦楚,背受不住得弓起来。
他仿佛海岸边的礁石,一动不动地被巨浪卷起拍打,玉城雪岭般排山倒海而来,浪头越大越高,把他完全卷了进去,来如雨打芭蕉,雷霆震怒,让他无法反抗地哀鸣,可这种忧虑是一种涣散的甜美,让他身轻如云,飘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走的时候呢,又真像雨过天晴,江海凝清光般祥和宁静,一切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中,餍足而疲惫。
本来两人计划难得的假期出去玩,但是一向热爱户外撒欢的楼知秋一改态度,坚定要求就在家里呆着,而对两个电竞职业选手来说,足不出户能找的乐子可就太多了。
楼知秋决定一起打通关一个双人合作游戏。
他切好水果端过来,两个人坐在地毯上,准备打游戏。
“听说很好玩。”
“你没玩过这个?”
这个游戏是IGN评分10.0的作品,去年TGA大奖最佳游戏得主,足见质量精良,因为游戏性强又有趣,老少皆宜,所以只要是稍微喜欢玩游戏的,基本上都玩通关了,庭雨疏不玩是因为他只关注MOBA游戏,相对来说娱乐游戏比较少,更不用说这游戏的基础是双人合作,但是像楼知秋这种酷爱游戏、朋友又多的人来说,不玩就说不过去了
“是啊,我当时首发预购的,后来因为有点事没玩成,等后来有时间来玩的时候,就没有一开始的期待,而且主要是感觉,想等一个特别的人和我一起玩……”显然楼知秋觉得这个想法有点蠢,尴尬地笑笑。
一般来讲,这种情况就是少年思春了。特别的人不能是朋友,那就只能是一段不期而遇的爱情。
听到这句话,庭雨疏觉得心里有些微妙。去年的楼知秋绝对不会对他有罗曼蒂克式幻想,在那个时候楼知秋又是幻想一个什么样的人,等待什么样的人?
况且说到底,他和楼知秋的相识完全是巧合,假如没有这个巧合呢?
“如果当时我们没有在医院遇见,辅助位你准备怎么办?”
“啊那个,我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非常巧啊,怎么就能这样碰到你!”楼知秋根本没听出庭雨疏的潜台词,兀自感慨着他们的姻缘真是上天注定。
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庭雨疏:“……”
在庭雨疏准备明说时,楼知秋终于道,“说起来不好意思……其实我本来是打算主动联系你的,我想知道你在哪儿,联系方式,其实还挺容易。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好,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很让人讨厌,而且就像侵犯你的隐私一样。所以一直很纠结。”
“看来是老天看不下去,帮了我一把。”他闪烁的目光终于落在庭雨疏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纯粹明亮的笑容,“毕竟你是我最特别的人,感觉就像中了头奖一样。”
看着他真诚而专注的神情,庭雨疏觉得一切都不需要再问,他倾身过去,轻轻吻了一下楼知秋的唇角。
等他坐回身,就看到楼知秋望向他疑惑而不单纯的目光,立刻转过了身,拿起了手柄,难得僵硬地道,“我也没玩过,快玩吧。”
他真怕楼知秋把手柄丢到一边,又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
游戏开始后,两个人逐渐沉浸在游戏的节奏中,楼知秋盘腿抱着手柄,身体向前倾。
“啊我知道了,你把那个踩住,只能你踩,我过去给你机关。”
“拉好哦,不要松了!我很快,我会很快的,这个痛苦很快就会结束了,再忍一会儿。”
“呜呜,哥哥,为什么这么难跳啊。”
“不行,我不行了,血压上来了,真的血压上来了。”
“我马上,我就要,最后一步……”
楼知秋紧张地全神贯注,在跳上高塔的最后一步被机关扫了下来,直接整个人崩溃,下意识想找庭雨疏的安慰。
而庭雨疏这期间没说话,只是在塔的另一边跳了上去。
他登顶的那一刻,两人分屏的游戏画面重合为一个,天空上放起了巨大的烟花。
楼知秋:“……”
庭雨疏放下手柄,瞧着楼知秋吃苦瓜的神色,露出了一个有点戏谑,又有点挑衅的表情。
楼知秋本来有点不服气不甘心,但是他望着庭雨疏的脸,忽然又感到心胸畅达,有什么此时比露出这样稍显孩子气神情的庭雨疏更重要?那一点不像一个玩闹时争锋相对的朋友表现的得意,看在楼知秋眼里,反而是一种性感的调情,暧昧的邀约。
楼知秋觉得无比心动,他的眉宇柔情地舒展,逐渐灼热的目光望着庭雨疏,无声地诉情。
庭雨疏一看他的眼神,心里就发麻,抢先道,“我不要。”
楼知秋笑眯眯的,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挑食不爱吃饭的小孩,好声好气地哄骗道,“你要嘛。”
庭雨疏立场坚定,“不行。”
说完,他跪坐起身,准备离开,却不料被楼知秋从身后按住了还未起来的小腿,灼热的手掌包住了他的小腿腹,按紧在地毯上。
楼知秋没说话,只是在背后用手慢条斯理、一寸一寸地抚摸他的小腿。
庭雨疏的小腿弧线十分优美曼妙,像风吹草地上绵延的丘陵,终年不化的雪山,充满饱满温柔的美感,这种柔弱无骨、楚楚动人的曲线,让他的身体有一种不可思议丰满的肉感的欲觉,饱满欲滴地像熟透的浆果,新鲜、青春而多汁可口。
楼知秋的动作并不急切,他只是并着两指,让指腹轻轻贴着,从膝窝处沿着庭雨疏的小腿曲线向下撩过,风一样动人心旌,吹动湖水泛起?纹。
接着他整个手掌都贴在上面,紧密地肌肤蹭着肌肤,要让庭雨疏的小腿都感到他掌心的纹路似的,十分煽情而具有强烈的暗示意味,缓缓地推抹按揉着,让庭雨疏的小腿发紧、发麻、发软,尤其被他掌心熨帖后烫得厉害,几乎要融化。
楼知秋靠过去,另一只手握住了庭雨疏的另一只脚腕,稍稍往回一扯,庭雨疏便从单膝跪立的姿势又跌坐回地毯上。
“我不使力,你要是能站起来,我就当你真的不想了。”
这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庭雨疏腰酸腿软的,怎么能挣得开?况且楼知秋真的想要,庭雨疏也不会拒绝。
他握住庭雨疏的两只脚腕在地毯上往回拖,用拇指摩挲着他的脚踝,只觉真是玲珑玉骨,尤其可爱。
很难说这三天对庭雨疏来说,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无论黄昏清晨,拉着窗帘,在昏暗的室内,他们相拥着接吻,肌肤相亲。
整个世界如何改变,太阳如何升起又是如何落下,都和他们无关。
在封闭的房间内,不再有时间的概念,短短一分钟,一秒钟,漫长如永恒。
楼知秋对他的喜爱与依恋完全没有了枷锁,好像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会照单全收,因此全然放纵,无论什么时间,穿不穿衣服,庭雨疏只要和楼知秋对视超过五秒,事态就会变得很危险。
甚至有一次他在厨房做饭,楼知秋瞧瞧这又问问那,最后主意还是打到他身上,突然把他一把抱到了流理台上。
短短三天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庭雨疏觉得自己仿佛是陪一头熊过了个冬眠,在工作的前一天晚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以前他总觉得楼知秋从不主动,对他兴趣似乎也一直不大,以为楼知秋是还不到年纪,跟孩子一样,只会拉拉小手亲亲脸,现在觉得……自己真是太草率了。
客观地说,庭雨疏也不是讨厌这样,他也喜欢和楼知秋亲近,就是单纯吃不消。
庭雨疏不知为什么想到自己之前每次禁止庭彩阳过度娱乐时,庭彩阳为了化解紧张的氛围,都会故意插科打诨逗他开心,模仿广告词说,“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这句话仿佛自带音效,反复在他脑海里漂浮回荡,听不到别的声音。
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
楼知秋在一边抱着他,鼻尖抵着他的胳膊蹭,不情愿地撒娇道,“为什么要上班,我不要工作……”
庭雨疏累得大脑放空:“……”
楼知秋脸在他的上臂肩头蹭来蹭去,闻着淡淡的香气,恬静安心地闭着眼,含糊地道,“……我要死在你身上了。”
庭雨疏:“……”他才是真的要死了。
“明天晚上结束得早,我们出去走走吧。”
倒不是他担心明天回来楼知秋又要打他的主意,就是单纯想和楼知秋出去玩。
想和人出去玩,从未体验过,多么新奇的感受,庭雨疏觉得自己身体里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变得鲜活,让他感到眼睛都比从前更清晰,耳朵也比从前更灵敏,他和世界的距离一下被拉得很近,每一次呼吸都无比轻快,却又如此深刻真实地感受到生命的青春活力。
以前还没有那么忙的时候,他经常和楼知秋晚上出去散步宵夜,可那时候两个人都揣着心事,面对面都隔着一张窗户纸,有时说一句话都要想好久。
怕对方不懂自己的意思,又怕对方懂了更多的意思。
庭雨疏想了想,觉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人还是要贪杯点,于是侧过头看着还唉声叹气的楼知秋,“累了吗?”
楼知秋愣了一下,眼睛一亮,“你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
楼知秋表现得就像逢年过节推脱红包的小辈,脸上尽是虚情假意的为难,“啊不要了吧,我怕你吃不消。”
庭雨疏心里门清,蛊惑他,“真的不想?”
楼知秋表演了一下变脸,挣扎过后勉为其难道,“确实,你这么说,就算我却之不恭了。主人盛情难却,客人岂有不从的道理。”
庭雨疏见他如此明事理,欣慰地点头,“你上来,我腰酸。”
这下楼知秋真不想了,“那你明天怎么办啊,明天要很忙的。”
庭雨疏不为所动,反而问他,“罗隐的《自谴》背过吗?”
楼知秋一愣,“背过啊。”这咋还突袭考察古诗文背诵呢?楼知秋高中老师都不这么干了。
“背下最后两句。”
“今朝有酒今朝……”背到一半楼知秋哭笑不得,懂了他的意思,看着庭雨疏不知该说什么好,“你都这样你还要?”
“是的,我还要。”他半是命令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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