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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战区先锋 > 第 121 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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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知秋睁开眼,觉得整个脑子懵懵的,意识还未清醒,稍微一动就感觉后脑勺剧痛。

    “醒了?”

    楼知秋听到庭雨疏的声音,瞬间清醒,他刚一动身,便被庭雨疏按下。

    隔着被子,庭雨疏力道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头疼吗?”

    “有一点……”楼知秋还不清楚什么情况,只能一五一十回答。

    庭雨疏松开手,“那你先起来。”

    楼知秋茫然地坐起身,却见庭雨疏自床头柜端起一个碗,“把醒酒汤喝了。”

    楼知秋属实有点受宠若惊,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和付恩行喝酒聊天,前一天他和庭雨疏还处于一种微妙的冷战,今天一起床这种同居般的既视感让人诡异得发毛。

    庭雨疏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茫然,解释道:“怕你宿醉头疼,我给你煮了一碗。”

    听到庭雨疏的话,楼知秋都快颤抖了,是庭雨疏亲手给自己煮的。

    庭雨疏垂下眼,视线在他双手上掠过,“你是想等我来喂?”

    楼知秋真实颤抖了。

    好不容易克服,他接过醒酒汤,低头一看,再次颤抖。

    他以为庭雨疏给他煮的醒酒汤,只是几样简单的材料过水,口感是其次,主要是取其功能性。

    他手里的这碗汤却色香味俱全,用料丰满,一看就是精心准备食材烹饪的,庭雨疏应该为此专门起早。

    “辛苦了……”楼知秋无意识地说:“好意外……”

    “为什么意外?”

    意外你对我这么好。

    楼知秋掩饰性地低头喝了一口,“感觉,你不像会做醒酒汤……”

    用料虽丰,却没有哪一种抢味,酸香中有一丝淡淡的胡椒辛辣。

    庭雨疏顿了一下,才说:“以前生父酗酒,经常给他做。”

    楼知秋正执着勺子低头,没说话,只是点了几下头。

    庭雨疏看不见他低垂的眼,听到自己的话,眼睛一瞬间就红了一圈。

    被生父那样虐待过的庭雨疏,煮这碗汤时,想起记忆中的往事,心情一定很糟糕吧,不仅如此,为了照顾自己,特意将醒酒汤做成辣味。

    楼知秋知道,其实大部分人做醒酒汤,会偏向做甜味的。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我明明伤害了你。

    明明,是我喜欢你才对。

    楼知秋心里愧疚的情绪酸涩漫开,不敢抬头看庭雨疏一眼。

    庭雨疏没有说话,安静地看着楼知秋喝汤,两人之间持续了一段温馨安宁的沉默。

    “昨天晚上……你还记得吗?”

    庭雨疏一向冷感镇定的声音里有些犹豫的不确定。

    听到他的问题,楼知秋心下茫然,却又突然跳得飞快。

    为什么庭雨疏一夜之间反差这么大,昨天发生了什么?

    楼知秋猛地抬头,问:“我昨天有说什么,做什么吗?”

    庭雨疏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过了片刻才开口:“没有。”

    “只是你昨天喝太多,睡不着,拉着我唱歌。”

    庭雨疏说的是实情,楼知秋睡了不到一会儿,还没睡熟,不知怎的又清醒了,硬拉着庭雨疏当他的观众,还非要他的反馈才肯罢休。

    可怜庭雨疏困得不行,还得陪这个小祖宗发泄精力,不遗余力地配合他。

    楼知秋又一次颤抖了。

    他,半夜。

    拉着,庭雨疏,唱歌???!

    ……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楼知秋其人,酒品属实不行。

    高中毕业旅行时,有天醒来,朋友纷纷指责他酒后上头,拉着所有人开演唱会,还要求他们为自己献礼喝彩。

    最开始他是不信的,直到朋友们把视频给他看,看着视频上陌生的自己,楼知秋茫然发问:这人是谁?

    要不是因为楼知行是个包袱极重的人,他都要怀疑是他亲哥配合朋友们的整蛊。

    楼知秋尴尬到根本说不出话。

    老天……他肯定还逼庭雨疏夸他,给他鼓掌,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楼知秋直接被送走了。

    庭雨疏淡笑:“你平时喜欢唱歌?”

    “没有没有……也就,喝醉了喜欢……”楼知秋脸爆红。

    “挺好听。”

    要不是端着碗,楼知秋都想双手捂脸,别说了别说了,不要再说啦!肯定是天崩地裂,鬼哭狼嚎!

    看出他的窘迫,庭雨疏不再说这个话题,“喝完了吗?”

    楼知秋愣愣地说:“嗯、嗯……”

    庭雨疏从他手里接过碗,站起身:“你再睡会,今天训练比平时晚两小时,等下我叫你。”

    “那你呢,不再休息一会儿吗?”楼知秋关心地问。

    庭雨疏昨天应该被他连累到很晚,早上又起早给他做醒酒汤,能睡好才怪。

    “一起睡?”

    楼知秋觉得这个说法有问题,又没有问题,只能含糊地回答:“嗯……”

    “昨天睡得怎么样?”

    楼知秋望着庭雨疏的背影,“很好,好像……做了个好梦。但是不太记得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梦的原因,他今天看到庭雨疏,没有了之前的压力,更多的反而是害羞,那些积攒在内心的阴霾,也不知何时散了。

    “那就好。”

    庭雨疏正打开房门,侧身回头看他,“我下去收拾一下,你先睡吧。”

    他关上门后,楼知秋缓缓地躺倒在被子里,慢吞吞把头蒙住。

    楼知秋像只受惊的金毛,心惊肉跳。

    庭雨疏刚刚回头看他那一眼,浅淡的笑意中有着胸有成竹的志在必得,那种强势即便内敛,却也掩不住夺目辉芒。

    可他眼尾微扬,仿佛疏影横斜的烟竹,又有一种不自知的媚意天成。

    竹叶坏水色,郎亦坏人心。

    接下来一整天,楼知秋都觉得自己穿越了什么平行时空。

    这周的陪练集训,下路双人组是他们两搭档。

    原先因为他们默契,最近双排或者训练赛,其实沟通不是很多。但是今天,庭雨疏和他说的话,简直都快赶上了之前一整周。

    虽然都是和游戏本身相关的话语,比如提醒注意对面辅助或者AD,或者注意自己状态,但和前几天的相处终究大相径庭,楼知秋抓心挠肺地想知道昨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别怕。”

    “到我身后。”

    “想杀吗?去吧。”

    庭雨疏的态度太过扑朔迷离,楼知秋内心的小人疯狂头槌地,啊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撩我。

    好羞耻,但是……好喜欢。

    楼知秋的脸没出息地红了。

    甚至打完游戏,其他人的说说笑笑都被他自动过滤,一颗心完全挂在庭雨疏身上。

    楼知秋就像等待男友的初恋少女,怕他来,又怕他不来,还怕他乱来。

    晚上睡觉前,楼知秋在想是不是自己早上睁眼的方式不对,明天起来,会不会像灰姑娘的魔法失效,世界回归原位。

    可是今天的哥哥真的,好不一样啊……

    早上给他煮醒酒汤,跟他说话总是温温柔柔地笑,打游戏的时候还男友力max,救命。

    我被狙了。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难招架。

    冥思苦想的楼知秋,天马行空地从外太空的磁力场,想到了中土世界的神奇传说。老半天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他一个唯物主义者开始在思考魔法问题?

    楼知秋想转移注意力,不要陷入某些奇怪的思想,不由自主地听到了浴室的水声。

    庭雨疏在洗澡!!!!!在和他一门之隔的地方!!!洗澡!!!!!

    这一刻的楼知秋,就是番茄精转世。

    之前偶然撞到,被他刻意忽略的景象霸占了他的脑海。

    庭雨疏嫩白纤细的身体,就像裹在叶被中,含苞欲滴的兰花。

    即使紧闭着双眼,也不能停止想象,淋浴喷洒出的温水浇在白皙的肌肤上,那泠泠冰感、吹弹可破的雪肤,顷刻就蒸烫得融化似的变粉,朦胧的雾气缭绕逡巡,像是他骨里的幽香外露。

    缓慢滚过他蝴蝶骨的水滴在腰际处迅速滑坠,那微弯凹陷的腰线,像二十四桥落秋月,是世间最幽微暧昧、醉人心神的弧度。

    然后……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蜜多时,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五色皆空,四大皆空,空空空空……

    楼知秋一脸麻木地给自己洗脑。

    水声停了。

    终于,楼知秋放心地叹了口气。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比有水声可怕得多了。

    起码有水声,他听不见庭雨疏的动静,现在没有水声,一点微小的动静都能很清晰地传到他耳里。

    庭雨疏拉开浴帘,赤脚走了出来。

    然后……没有声音了。

    看不见,听不见,想象没有边界,才是最磨人的。

    楼知秋崩溃地把被子蒙头一盖。

    庭雨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左肩上有一个不甚清晰的牙印,颜色比昨天更深了一些,泛着淤青。

    他的脖颈线条优美有致,锁骨玲珑,肩线舒展柔和,一滴饱满莹润的水珠从脖子上滚落到肩窝中,轻轻晃了晃,不动了

    庭雨疏微微侧仰起脖子,漂亮的脖颈显得更加修长,锋利的锁骨也更突出。

    他伸手触到肩上的那枚痕迹,几根玉白的手指轻轻抚摸过。

    庭雨疏黑得毫无杂质的眼睛幽深无底,没有一丝情绪流露。

    楼知秋整个人蒙到被子里,过了会觉得难以呼吸,又露头出来。

    “怎么还没睡?”

    庭雨疏从浴室出来,就见楼知秋睁着灯泡大两只眼,炯炯有神地盯着天花板,脸色似乎不太好。

    他们两的床虽说是两架,实际上都在一个原木榻榻米上,距离非常近,只有一尺远的木板间隔。

    庭雨疏跪在木板上,一手撑在楼知秋的床侧,关切地微微俯身,皱眉道,“不舒服?”

    楼知秋脸上一片不正常的潮红,他慢半拍地模糊着说:“没……”

    庭雨疏已经不信他的“没事”了,不由分说地抚上他的额头,发现是温凉的。“没有烧……”

    楼知秋都快麻了。

    庭雨疏刚从浴室出来,浑身湿热的水汽还未散去,他宽松的衣衫边缘有些被水滴打湿的痕迹,晶莹粉色的肌肤像樱花抹上去的颜色,湿润的发根凝着小颗的水珠。

    他俯下身的姿势,无意间把两人的距离拉近到危险地带。

    而他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指,白嫩的手指潮热又柔软,像花朵一样抚在脸上。

    被庭雨疏触碰的肌肤,都快要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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