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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禁卫的传声,特列斯缓步踏入养居殿,而景怀也是一展愁眉,毕竟这位天灾术士的到来总能给他不少惊喜。
更别说他那个所谓一劳永逸的法子。
“林卿请入座。”
“多谢陛下,不过这次灭杀画皮,总该给点赏赐了吧,臣穷的很。”
心态飘了起来,此前一直不能用的右腕可以用出来了。
“咳咳,此次林卿居头功,事情朕也听荀云说了,自然是有赏的,听闻林卿好酒....”
“陛下,我这人俗气,赏点钱财就可以了。”
“..................”
原本他还是打算用一些物件来进行兑换的,不过看样子不太行。
“林卿,想要多少?”
反正他倒也不觉得特列斯会狮子大开口,这位虽然表面上看上去轻浮还有势利眼,可分寸还是有的。
“呃.....”
特列斯一时说不上来,因为他觉得说多了好像有有些不厚道,说少了又对不起这个隐秘灭杀的价值。
“要不陛下还是先暂时不给,等我想好了再说?”
“善。”
听到特列斯这样说,景怀便是笑逐颜开,随后又想起来了招来这位天灾术士的缘由。
“对了,听闻林卿可以解决这次画皮后续的问题?”
毕竟只是画皮一件,景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一想到柳相如勾结兵部尚书之外应该肯定还勾结了不少朝臣,再加上叶梵真本身人脉就甚广,更别说暗子还没有全拔光,一想到今后还会有大量的隐秘之物出现,他就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且不说这皇位坐不坐得稳,就最近的事情怕不是要遗臭万年了。
“其实也不麻烦,就是看陛下有没有那个胆子让我用。”
听到特列斯笑眯眯的说这话,景怀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林卿,请讲。”
“陛下可知,我这样的存在拥有的能力被称之为什么?”
“权柄。”
“哦?看来大炎底蕴颇丰。”
特列斯倒是不太意外,毕竟就自己那两位老婆的说法,她们的大哥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子似乎是在协助大炎,为大炎镇守边关。
“林卿这是想动用权柄?”
“是,源自于我那时代神巫的权柄,操控精神,篡改记忆,下达思维禁锢,思想钢印,只要不是拥有什么特别的抵抗能力的话,要想让一个人变成我的形状,就是在举手之间。”
“听着就让朕杀心渐起。”
特列斯见景怀如此回答,倒也不觉得意外,就是他的表情不像是所谓杀心渐起,反而是有所意动。
但是这种手法,就好像等于将大炎京城任由特列斯操作一般,实在是一种危险的举动和打算。
不如说,但凡一个脑子正常的君王,都不会让特列斯干这种事情。
“林卿可有其他良策。”
“报!荀云副统领发现又一个隐秘出现!”
而此处恰到好处的是,来报讯的禁卫,这不由得让景怀眼皮再度一跳。
他是个孤君,殿中不会有朝臣谏言,只有唯命是从的禁卫,他说一就不会有二,所以他也觉得,自己的权力不够或许是好事,若他一意孤行,倒也没有人能够阻止他的一些意气用事。
“是什么?”
“是‘虞美人’。”
“哦,听上去倒是挺让人感兴趣,不知陛下是不是可为臣解惑?”
“一个红衣女子,她会向你询问,可知霸王,你若说知,她说‘既知霸王,为何不献上首级?’然后砍了你的脑袋,接着残余的身躯会长出殷红色的毒花,半刻之后,残躯变成新的虞美人,再去寻下一个受害者。”
“若是说不知呢?”
“她会说‘不知霸王,罪该万死’然后砍掉你的脑袋。”
“......................”
合着总归会被砍掉脑袋啊?
“不过听上去不是挺厉害啊?”
“不,虞美人的战斗力大概等于...用林卿知道的说法就是,乌萨斯的皇帝内卫。”
“每一个都是?”
“每一个都是。”
特列斯略微有些意动,毕竟这不就等于量产皇帝内卫吗?
似乎也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景怀摇了摇头。
“虞美人会在形成之后半刻内消散,但是她会自动向着有生者的位置前去,速度极快。”
“听上去比画皮好搞定。”
“前提是朕手下的城防军打的过皇帝内卫。”
景怀一想到这虞美人的危险度就不由得头痛万分,就是自己的禁卫,要与皇帝内卫级别的对手缠斗半刻也是会有闪失的,毕竟对方是隐秘怪物,不畏生死和后果。
幸运的是一种隐秘只会存在于一个地方,这些隐秘之间或许有些规则,不会同时出现在一地。
他敢赌吗?
他不敢。
“林卿这是在逼朕啊。”
“如果陛下信得过我,可以任由我使用权柄。”
“我听过这权柄的事情,玻利瓦尔,连夺三城。”
到时候如果是举城逼宫,他可就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整个京城颠覆几乎就在特列斯一念之间,这等伟力,他也大概是目标那些司岁台的臣子为什么这么致力于灭杀巨兽了。
听着他都有些意动了,说真的。
可同样又有个问题,既然特列斯这般的人物有这种能力,总归不会是畏惧皇城的法阵和自己的禁卫军还有大炎的天师府,更何况他一直以来的举动也说明他有意牵扯乌萨斯语大炎的同盟关系,但若是在这京城芸芸众生之中埋下什么后门,那却也是防不胜防。
最关键的是,特列斯不值得全盘信赖。
“与虞美人对敌之人是谁?”
“回禀陛下,是荀云副统领与平祟候左宣辽!”
听到这个回答,景怀暂时安心下来。
“虽说一劳永逸解决也是不错的法子,可朕信不过你,不如说朕这段时间都不想让你到处走动了。”
毕竟特列斯说的这项能力实在是太过恐怖,他现在就像彻查一番这京城之中和他接触过的人是否有恙。
“别那么怕啊,我有想法大可以用陨石外交,精神操纵这么麻烦的事情我也懒得做,不乐意就不乐意呗。”
“.......................”
景怀一时语塞,好像是这个道理,他又回想起了之前那突破天际的粉色光柱,就算这人想搞事情,恐怕搭上自己的亲卫也无法完全制止。
强者,想干什么都是可以的。
“我很好奇,卿比起那几位岁兽化身起来,孰强孰弱?”
“我以前吊打岁兽。”
特列斯直言不讳,景怀顿时有些头大,他现在真觉得这人比隐秘还要麻烦。
你就不能说就强一点之类的吗?他都不想去警惕这家伙了!
“当然,那是以前的事情,我现在就比我家里那两位强那么一点点,但是要真的在床榻之上打起架来,我只能甘拜下风了。”
不是..没人想听这个!
报讯的禁卫一手按在自己头盔一侧,见到他这举动的景怀也是注意到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禀陛下,虞美人已被诛杀,无受害者。”
就算有也只是召唤出虞美人的死士吧。
“如此甚好。”
“陛下,左将军想要与陛下通讯。”
“接通。”
不一会,养居殿的投影屏上便是左宣辽那张五大三粗的脸。
“陛下!容臣诛杀柳相如!”
“................”
景怀眼皮一跳,看着左宣辽那怒气冲冲的样子。
“左卿息怒。”
“陛下!此事若不平息,那么接下来迎来的第二、第三波的隐秘攻击,会让京城陷入恐慌和暴乱!”
“朕知道,已经命楚珏协同他的心腹调查那些隐匿起来的暗子了。”
“但是调查期间若是又出现那些怪物呢?!陛下要将京城子民与一个逆臣放在天平之上吗?!”
“左宣辽!朕自有分寸!更何况,杀了柳相如,也不一定可以阻止那些死士犯案!与其在这里冲着朕吼上那么一嗓子,不如加紧巡视,以防万一!”
景怀勇者不亚于左宣辽的嗓门吼了回去,可这位沙场宿将却是满脸不忿。
见状,特列斯也是叹了口气。
“当然,陛下,臣还有下一级的策略,陛下不放心我对京城子民下手,总该放心我对一个逆臣下手吧?”
“你要洗脑柳相如?”
“不,我顶多是让她闭嘴,洗脑大概是没什么太大作用,她的肉身和精神已经变异了,操纵起来没那么方便。”
神巫的能力大多数是控制那些实力没太高的人才有用,就像是那些用于献祭给隐秘的死士。
比如兵部尚书赵辉哲。
“你说的逆臣?”
“叶梵真,此人与臣有些许过节,陛下不在意的话,我可以操作一下。”
“所有暗子全非他一人所动...不对,你最开始想搞的就是他?”
景怀想起来了前段时间袭击梁洵的那帮凶人,记得其中一个小姑娘差点殒命当场.....
想到这里,景怀看了一眼特列斯。
真是个记仇的家伙。
“随你便,反正这家伙也不会再用,折腾死活随你便。”
“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便了。”
特列斯笑了笑便站起来,黑发染白,乌黑的双目充满了奇异的华彩,一副小圆墨镜架上鼻梁。
随后,黑羽飘落,特列斯消失在了养居殿中。
景怀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备车,朕要去钦天监。”
随后他又想起来了什么。
“燕来年!”
“臣在。”
“去看看他是如何使用那些所谓的‘权柄’的,如若他对你出手,反击也无妨。”
“得令。”
这位禁卫统帅也消失在了养居殿中,看得景怀一阵头疼。
这群家伙都不会好好走正门出去吗?
——此刻·京城街道
左宣辽的手下的封锁刚刚解除,这位大将军一脸不忿的坐在街边的茶铺,敲碎了桌子。
“真是岂有此理!”
“左大哥何必如此动怒,其实你也知道,陛下说的有理。”
“荀老二!”
“得得得,将军您可别在这里叫我在家里的诨号,被人听见要说您用词不雅的。”
“本候本来就是个粗人,用词不雅怎么地?”
“行吧,您是大哥,我说不过您。”
荀云颇为无奈,左宣辽与他荀家算是旧交,他长兄荀月就在左宣辽的边军之中当差,每年年关会回来一次,每次都会考校于他,他荀云也是因为大哥的督促和锻炼这才爬到了禁卫副统帅的位置,毕竟当禁卫的首要条件就是能打,其次便是忠君。
虽然放在以前,这两个条件是反过来的。
“我也知道陛下说的有理,那贱女人死不死,和眼下的局势没有太大的关系。”
该出来的隐秘还是会出来,可要是放在以往,他大炎会是这番景象?任由一个叛逆罪臣拿捏?
先皇在位时,大炎是何等威风,怎么到了陛下这里就.....
任用奸人,放于那秉烛人莫大权力.....
在加上那**之前逃离京城的往事,都让左宣辽对这位陛下甚是不喜。
“左兄最好别太生气,容易被邪祟之力影响。”
一个轻挑的男声从左宣辽背后响起,这位平祟候先是一惊,随后表情一喜,那是白发的萨卡兹术士。
“特兄弟!”
“林该说是幕僚先生了,此前灭杀画皮手段,惊为天人,荀某佩服。”
荀云起身,拱了拱手。
“灭杀画皮....此事是特兄弟解决?”
“举手之劳,刚刚还在养居殿听左兄怒斥陛下,来此处顺便看看左兄的状态。”
“特兄弟听到了啊。”
“为隐秘事件被景怀兄召见,稍微聊了聊,接下来准备动身去叶府,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去叶梵真府上?”
左宣辽听到这事情,顿时一乐,他早就想打一顿这个奸人了,只可惜,他没什么机会。
荀云听到之后也是挑了挑眉。
“陛下许了?”
“他说我随便,反正搞他的也不是兵部尚书,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潜入大炎的天灾术士。”
“这法子不错,陛下也不是不知道变通么,我随特兄弟同去,正好审问出来那些暗子所在,我也可以让弟兄们给一锅端了。”
“那左大哥,小弟也一起去?毕竟这次除灭隐秘也算是这禁卫副统领的职责所在。”
“那行。”
“先说好,这是私刑,可别举报我。”
特列斯心想你们一队禁卫一队城防军的,搞的他压力很大。
“没事,就我和荀老二一起去,其他人回房巡逻,安抚一下居民。”
“是!将军!”
城防军的士兵就此离开,一旁的荀云也吩咐自己带队的禁卫去其他区域巡逻,有事情就通报,可就在这时,特列斯叫住了即将出行的禁卫,荀云听闻之后也让他们停住。
“不,保险起见,我利用一下隐秘的规则。”
“特兄弟的意思是?”
“利用隐秘出现期间不能出现其他隐秘的规则暂时停一停那些暗子的行动。”
“这...可隐秘....”
“没事,我有底,荀副统领,借你一位部下。”
“不是...大人,您这不会是要献祭我的部下吧?”
“没,是给这个隐秘出现凑成条件,他是一个严格的人,需要一个愚钝而且不懂咒术的‘学生’才可以维持存在,找个房间吧,让你的人守住就可以了。”
“特兄弟也掌握了隐秘召唤法?”
“差不多。”
不过特列斯想召唤的隐秘倒也不是什么不认识的东西。
而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
于是一行人协同那几位禁卫一起来到了一处京城的驻兵所,因为外出巡逻,此时也只有值守的士兵。
“左将军!”
“弟兄们辛苦了,给我腾间静室。”
“左将军这是要?”
“有一些秘密任务要和这几位禁卫兄弟一起处理,就别多过问了,事关隐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明白了!”
这几天为了搜捕隐秘,左宣辽手下的谋士也为他们补充了一些隐秘的基础知识,不过没有讲的太过深入。
“不知道大人要召唤什么隐秘?仪式用用到什么材料?”
“材料我有。”
特列斯打了个响指,黑羽飘落,一只黑鸦出现在手掌之中,随后特列斯将这只黑鸦捏爆,锐利的羽刃划破手掌和大量的黑羽飘落在了地板,但是左宣辽和荀云马上注意到了这地板上的黑羽并非不规则的飘落,而是组成了一个精致的法阵。
“马尔萨斯。”
一道黑气自从地面升起,化作了一个浑身剩下笼罩在黑袍之中,长着一对鹿角的黑影。
“噢...陛下,您成功了?”
“算是吧,因为力量增长之后我总归是需要实验一下,能不能把你给叫出来。”
存在于体内的灵魂们虽然不能获得肉身,但是以隐秘的形式被呼唤出来倒也没有什么,毕竟隐秘的构成是邪魔和神明的扭曲来构成,马尔萨斯作为他体内藏着的灵魂是一只扭曲的莱塔尼亚巫妖,本身的存在形式与隐秘也相近,而作为邪魔的浸染,没有什么比黑鸦之王的分身来的更为深层次了,比起那些隐秘,雷文可是真正意义上的邪魔领主,在大炎来看的邪祟之王。
两者相结合,再加上特列斯编织出规则,制造一个临时的隐秘作为现象倒也是没有问题。
本来和景怀说操纵大炎京城就是试一试,他真同意的话特列斯说不定还会有点想直接叫魏老板过来京城取而代之了,那就不叫做无能,而是昏庸了。
“祝贺陛下取回自己的力量,那么,这二位是您的新使徒?噢噢,一位美妙的邪祟融合者,这股肉体的力量,令我回想起了乌戈尔。”
马尔萨斯的存在让左宣辽和荀云有些不太舒服,尤其是左宣辽,他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邪祟气息,但是却又不完全是邪祟,和刚刚他和荀云联手铲除的虞美人有些相似。
“真的是隐秘?”
“他叫马尔萨斯,规则就是回答他的问题,回答上来会得到深奥的咒术知识,回答不上来会被他攻击。”
“呃....”
荀云看了一眼眼前这诡异的黑袍怪物,他不觉得这东西的攻击会差到哪里去。
这不是让他部下送死么?
“呵呵,看来二位并不是陛下的新晋使徒,比起西里尔阁下略有不足,而且还是生者,不过这位导师令我倍感兴趣,至于攻击么,我记得在我过的关于大炎的典籍之中,有名为戒尺的道具,是师长用于惩戒顽劣的学徒,就将这个作为攻击手段吧,回答我的问题,回答不上来我就会用戒尺抽手心。”
“.....................”
“......................”
听到马尔萨斯的回答之后,大炎的两位将领都是一副‘妙啊’的表情。
随后荀云拍了拍自己的部下肩膀。
“交给你了。”
“是。”
禁卫站到马尔萨斯的跟前,看着眼前的怪物。
“请提问吧。”
“嗯~现世的气息,美妙的所在,那么第一个问题....莱塔尼亚的神巫有多少权柄?”
“....................”
那位卫士陷入沉默,随后看向了荀云。
“这?”
荀云觉得自己也听不懂这问题,他还期待深奥的知识是什么东西呢。
“回答不知道就好了。”
特列斯表现的很随意,从一旁的冰箱之中拿出了一罐啤酒。
“我不知道。”
伴随着这位禁军的回答,马尔萨斯那深幽的黑袍之下泛起红光,一股强大的气息锁定了这位回答错误的禁卫。
左宣辽忍不住按在了自己的武器上面。
紧接着那位卫士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操纵一只手掌伸了出来。
“很遗憾,回答错误。”
手中的戒尺绷直,就这样打了上去。
——啪!
清脆的响声,那位禁卫倒吸一口凉气,看的荀云有些迷惑。
“你这也疼?”
“头儿...您可以自己试试,真的很痛。”
“那还是算了。”
不过荀云点了点头,这也的确是个法子了,至少接下来他们京城不会面对隐秘侵袭,接下来需要的就是....问出暗子们的所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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