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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露拉,我把他带过来了。”
“谢谢你,晖洁。”
“你谢我干什么,小事而已。”
陈摆了摆手,她那自信十足的模样让塔露拉的确意识到了她的改变,但这也是向不错方向的成长。
“所以我就跟人犯似得被您给拷过来了,陈小姐,咋回事啊?”
特列斯虽然心里有点底,但是陈那强势的态度的确让人汗颜,明明之前一路还是患得患失,一副小女生模样,可一到了真人面前,呵,就他娘的支棱起来了。
行啊,陈晖洁,真有你的!
“我也不知道。”
“不晓得您就给我拷过来了,办案也要讲个基本法吧?”
“这就不是龙门,我给你讲法有用吗?”
“那我袭警也没啥问题吧?”
特列斯贼兮兮的笑了笑,不过陈倒是摆出难得一见的笑脸,拍了拍自己后腰挎着的赤鞘。
“试试?”
鸣动的赤霄剑让特列斯咽了咽口水,这把破剑给他感觉挺差的,还是算了。
“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打女人!”
“我倒是不介意。”
陈松开了特列斯,拍了拍这个萨卡兹。
“你们俩有事就聊,我先去帮她们几个发放食物了。”
“拜托你了。”
自己的姐妹带来的食物的确是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塔露拉也明白,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始终是要回到龙门,而把食物消耗干净的话,她们一路上返程也会出现问题。
等到房车内只剩下特列斯和塔露拉两个人的时候,这个轻浮的萨卡兹也是毫不介意的坐在了她的对面,打开了手中的啤酒罐开始喝了起来。
“所以,塔露拉小姐,找我有啥事?”
“一些疑问,和一些事情需要您帮我解惑,萨卡兹的咒术师先生。”
“我是工匠,不是咒术师。”
“但是据爱国者先生所说,只有顶尖的咒术师,才会在卡兹戴尔被允许以工匠自称。”
“啧...那个老家伙。”
特列斯撇了撇嘴,像是很烦恼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了似得。
“我查看了一下叶莲娜的状况,她身体的寒症被解决了,您的萨卡兹咒术令人感到讶异,不愧是被称之为顶尖的咒术师工匠。”
“所以你是来吹捧我的?”
满足的吐了口气,特列斯将寒暄打消,引入了正题。
“的确,我此次前来造访特列斯先生,并不是为了来和您进行无意义的吹捧还有寒暄的,我希望您将那份咒术,托付给感染者们。”
“噢...你的意思是要我教你们,抑制矿石病的咒术?”
“果然,你是理想主义者,那么考虑一下,塔露拉小姐,这份技术虽然可能犹如福音,可以拯救如今感染者的悲哀地位,但是换个方向想一想,塔露拉小姐,感染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差异,还有之所以被畏惧的理由?”
“.................”
塔露拉沉默,她也能理解,这种技术并未流通的理由。
感染者本身就是足够强大的施法单位,不需要法杖就可以具备强力的施术手段,甚至能独自一人摧毁一座堡垒,只要舍身攻击。
而若是能有巧妙抑制感染者的法术手段存在,那么感染者士兵,乃至人肉炸弹都有可能出现在战场上,高效而且好用。
再加上她知晓莱塔尼亚巫师操纵感染者的密辛,如若是那些巫师,想要让感染者成为人间兵器恐怕不是难事。
“看来你懂,那么也就不必多言,更何况这不是技术,而是我自己的能力,只属于我的能力,我并不是治好的感染者,塔露拉小姐,是我夺走了它们身上的东西。”
说着,特列斯脱下了自己的商议,将那满布结晶纹身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这.....”
“能力的代价,是将感染转移到我的身上,虽然我有办法消耗掉这些结晶,但是这并不代表我的能力毫无代价。”
当然,这些都是骗人的,实际上特列斯的能力一丁点的代价都不需要,堪称如神迹一般的力量。
“这样的话,是我唐突了。”
看着那诡异驳杂的花纹,塔露拉只觉得有些不怎么舒服。
“你不必这样看我,这并不是诅咒或者什么惨痛的代价,我只要花些时间就可以解决我身上的问题。”
“那么特列斯先生,我是否可以请您治疗我的同胞,只要每隔一段时间就好。”
“也不是不行。”
特列斯果断的回答让塔露拉有些喜出望外。
“但是这并不是毫无代价的,我需要一些,回报。”
“自然,我没有无偿的接受您援助的打算,只要是我能完成的要求,我都可以接受。”
“我倒不觉得你能给出什么,贫穷的感染者小姐。”
特列斯撑着脸,带着笑意打量着眼前的德拉克少女,她稚嫩而且充满理想,但是她行走的却是最为残酷的道路,他不介意给予助力,但是也需要足够的好处,那便是力量。
他对于梦里出现的许多事情感到了惴惴不安,所以他需要摄夺源石结晶来增强自己的力量,身上那诡异驳杂的纹身正是为此。
而感染者的队伍,正是最好提炼源石结晶的地方了。
尽管条件有些差,可生活在贫民窟的特列斯也并不是不能忍受,更何况徒迁计划也有了,接下来就是看这位塔露拉小姐能不能接受向自己的舅舅求援了。
“唔...我能向您保证的是,我今后可以支付您足够的报酬,虽然让我有些厌恶,但是我姑且是乌萨斯一位公爵的继承人。”
“我知道,科西切公爵,你知道他的别称吗?”
“啊?”
塔露拉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这个秘密在自己的队伍之中只有几个人知道。
“你似乎很惊讶,这是我从一位切尔诺伯格的感染者先生那里听来的事情,他是一位乌萨斯老将,他告诉我那位科西切公爵活了很久,是一个不死的怪物。”
“.....................”
塔露拉回忆起科西切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谜语,那些话语解读起来,好像的确是关于一些精神方面的.....
“不必多虑,我知道你拥有爵位的继承权,但是那会顺利吗?我不认为弑杀科西切公爵的塔露拉小姐可以重回那个位置。”
“呵...被您看透了,看来我的许多能用的底牌似乎您也知道?”
“当然,塔露拉·雅特利亚斯小姐,在维多利亚德拉克可是尊贵的血统,你自然也是有来自维多利亚的位置,十有九八也是贵族。”
“不得不说,您出乎我的意料,虽然您不会讲那些晦涩难懂的话,可某些方面,我却觉得您和那只蛇很相似。”
“别用那种家伙贬低我,萨卡兹的历史足够古老,塔露拉小姐,我不会以恶意相待,所以我不要求什么物质上的回报。”
“那么是肉体上的?”
“.................”
特列斯略微语塞,不如说他的确设想过,但是他是个正人君子,虽然曾经用预言术偷窥过眼前这位小姐入浴,但是他发誓,绝对不会有什么其他的非分之想。
嗯,也许有那么一点点。
“看来这条路行得通,我倒是不介意和您这样英俊的男士发生一些超友谊的关系,既然大家都是感染者的话,也没什么忌讳可言。”
塔露拉似乎看到了这位神秘先生的动摇,似乎比起科西切,他有些奇妙的地方具备可乘之机,原本她只是看着有这么女性跟着她,想要随口皮一句,但是没想到居然还真摸对路了。
“咳咳,我自然不会要求这么肤浅的事情,塔露拉小姐,我想要的绝不是什么‘俗不可耐’的回报,而是在你的队伍里拥有一席之地和一定程度的话语权。”
“什么?”
原本还打算调戏一下这位先生的塔露拉愣住了,因为这个要求有些,在她的意料之外。
“您要想要队伍里的话语权,可我的队伍并非是什么军队,只是让大家能够安心的一起生活的队伍,让感染者足够安心的队伍。”
“是的,我想要这样一支队伍的话语权,或者说仅次于塔露拉小姐你之下的话语权。”
“嗯.....我想问问,您为什么想要这种没有实际上效力的话语权呢?这里并不是我的一言堂。”
“但是你的领袖,塔露拉小姐,无论你再怎么年轻,你也是领袖,就算大家不会盲从于你,可你的口号,你的思想,的确是有着力量的,而我想要的就是这股力量能抵达的某个未来。”
特列斯略微拉下了那黑色的墨镜,露出了那有些妖异光芒的金色眼眸。
“感染者的家园,也可以说是感染者的国度。”
还未等塔露拉回答,特列斯继续道,“这道路很长,而且非常艰难,很有可能不糊实现,因为感染者的寿命短暂,想要长久的将火种延续下去,思想的传播和延续是必要的,而塔露拉小姐,我能让你活下去,也能让你的同胞们活下去,但是我需要的,是在这支队伍里的地位。”
“您看上去很像一个诱人堕落的恶魔。”
“萨卡兹本来就是魔鬼的种族,而我也是其中最邪恶的那种魔鬼。”
“自称最邪恶?”
塔露拉有些不解,这个人看上去像是有自己的野心,却又处处显得很坦诚,仿佛完全不会介意自己会拒绝,或者看出他的邪恶目的什么的。
“你想这样理解可以这样理解,但是我想说的是,塔露拉小姐,我虽然想要话语权,但是一切的最终决定还是看你,会不会被恶魔的话语引诱全看你自己,如果我说的没有道理,你可以否决和不予执行。”
“但是哪怕我觉得你有那么一丝道理,你就会乘虚而入?”
塔露拉想到了科西切对自己说过的话,表情变得十分古怪了起来。
“道理没有死的,塔露拉小姐,就好像哪怕是感染者里也会有恶棍,普通人里也会有会为感染者说话的人存在。”
“你说的话让我想起来了一个讨厌的人,但是你说的比他好听。”
“那是我的荣幸。”
特列斯也明白塔露拉所说的人是谁,不死的黑蛇,想要趁虚而入的家伙,夺取来自德拉克少女美好的肉体,化为己用的可恶老淫棍,作为爱与正义的萨卡兹恶魔,他怎么能将引诱美少女堕落的机会交给一条蛇呢!
尽管在前世的某些宗教书籍里,蛇的确是诱惑堕落之人。
“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了,先生,欢迎您加入我的队伍,那么您的治疗。”
“我会优先治疗派的上用场的人,或者说病的很重的人,你不介意吧?”
“我不介意。”
毕竟这很合理,塔露拉不能要求特列斯一视同仁,但是有治疗病重者这样的前提存在的话,她也不需要担心会有什么意外。
“需要我组织一下人让您来看看吗?”
“不必,我自己有方法查看病症的严重与否,不够大尉先生预约了叶莲娜小姐的后面几次疗程,所以暂时我不会为其他人进行治疗。”
“自然无妨,叶莲娜也是我的朋友。”
只要特列斯继续呆在队伍里,大家都有得到救助的可能性,所以塔露拉并不会急躁。
更别说叶莲娜的病况她也十分关心。
“不过,我有些好奇,您向爱国者先生收取了什么代价?”
“他?我不会收取他的代价,他是温迪戈最后一人了,已经足够可怜,我干嘛还要压榨一位老兵的价值呢,至于回报,他自然会加倍努力还给我的。”
“希望您可以善待那位先生。”
“我知道,你们都很尊敬他,他可是活着的传说,和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咒术师不一样。”
“您今后会成为我们的主要人物,就算您不要求所谓的话语权,凭借您的能力.....”
“不必这么拘谨,和你的姐妹一样叫我特列斯就好。”
“那么也请您称呼我为塔露拉,我也不怎么喜欢这种拘束的对话。”
“没问题,虽然我觉得礼仪在很多场合都派的上用场。”
“的确。”
回想起来那条蛇的教育,塔露拉也不禁苦笑。
“那么接下来,我希望可以请你的队伍里的领袖们来进行一场关于接下来队伍走向的谈话,可以吗?”
“自无不可。”
塔露拉感觉自己可以窥见些许他的目的。
“你们聊完了?”
派发完了热粥的陈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塔露拉和特列斯,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得不说是一场愉快的交谈,晖洁,特列斯先特列斯是个英俊而富有魅力的男士。”
“呃?你吃错药了?”
看着突然开始吹捧特列斯的塔露拉,陈觉得有些浑身发毛。
“哦对,塔露拉,请陈小姐也来参加会议吧,之后的计划需要你们两位出多一点力。”
“会议?”
陈有些摸不着头脑,也不知道特列斯和塔露拉究竟聊了什么东西。
“让晖洁一起来?可她.....”
“创造普通人和感染者没有隔阂的环境是最好的,更何况,她是你的姐妹。”
“好吧,这的确是有意义的一步。”
“所以...能和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陈觉得自己好像被那个白毛算计了。
“等会就知道了,我去通知一下其他人。”
“你该去休息。”
陈皱着眉头看着虽然很兴奋,但是脚步依旧不怎么稳健的塔露拉。
“开完会我就去,别那么催我,你越来越像文月姨了。”
“.....................”
陈记得文月姨好像不会催人吧?
塔露拉这家伙在敷衍她!
不过等她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姐妹早已经溜的没了影子,仿佛对别人的唠叨和叮嘱已经习以为常。
感染者营地·会议室
“感谢大家能抽空聚集在这里,接下来我们需要商讨关于今后的目标问题。”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可这俩为什么跟进来了?”
叶莲娜看向了十分自然就出现在会议室里的特列斯和陈,后者是塔露拉的姐妹还可以接受,但是这个咒术师....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特列斯是新加入我们队伍的感染者术士,而晖洁则是关于我们接下来大计划的重要人物。”
虽然塔露拉完全不晓得特列斯所说的大计划是什么,但是考虑到他应该和黑蛇一样深谋远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反正到时候她也可以提出补充和反对意见。
“你入伙了?”
“是的,以后请多指教,叶莲娜小姐,你还有两个疗程需要享受呢。”
“唔...”
听到了特列斯所说的‘疗程’,叶莲娜小脸微红,可马上又恢复了那副暴脾气。
“哼!”
“嗯哼,那么有请我们的新成员发言。”
虽然塔露拉对于‘疗程’的具体内容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眼下还是不要深究为好。
“那么,关于接下来我为各位准备的‘流浪雪原’计划,还希望各位可以踊跃的提供意见,发表建议。”
“流浪雪原?”
来自雪怪小队代表的杨格想了想,“好像和咱们平时干的没啥区别?”
“杨格。”
“咋了大姐?”
“先闭嘴,这就是个计划的名字,关键是内容。”
“噢,好。”
看自家大姐在气头上,但是杨格还是蛮开心的,不久之前大爹告诉他们,大姐的病情好转了,因为这位新来的术士大哥帮大姐缓解了病情,尽管他们这些粗人也不太懂是什么原理,但是看着气色红润了不少,寒气也消退许多的大姐,他们也懂那不是虚言,而是真话!
“?”
特列斯被雪怪那火热的眼神盯得菊花一紧。
“咳咳,总之,目前各位也知道,咱们面临的是严重的粮食问题,虽然一车食物足够咱们这群人吃上十天半个月,但是也就只有这么些时间,所以我打算来一次大徒迁,离开冻原,前往乌萨斯和炎国接壤的边境。”
“边境?”
“对,叶莲娜,我们将前往不同于冻原的新天地,冻原可养不起我们这么多的人,而且还有乌萨斯纠察队的骚扰,总是过着这样的生活是无法安心下来的,所以我们要趁着有足够补给的情况进行长距离的徒迁。”
“这的确是个方法,可路上遇到天灾怎么办?”
“这个不必担心,与我们随行的两个萨科塔人,其中一位是优秀的天灾信使,而且在炎国境内我们说不定还能得到一波援助。”
“援助?你确定不是炎国人的军队过来驱赶我们?”
“这个不必担心,顺利的话我们甚至可能获得土地。”
“等等....塔露拉,你不会是想?”
听到塔露拉的话,陈的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毕竟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大胆的计划,不过如果这个计划成功的话,她们也的确不需要分离。
“就是你所想的,晖洁,我想去求那个人。”
“......................”
“能说的明白一点吗?”
叶莲娜总感觉这种只有她听不懂的情况很难受,至于雪怪和盾卫还有爱国者都在旁边默默倾听,毕竟他们只是战斗员,太多的事情也不需要他们懂,只要负责保护好队伍就行。
“哎呀,叶莲娜小姐,说简单点就是,塔露拉和陈小姐的舅舅是龙门的大人物,她们想要去请求那位大人物的帮助和援助来在炎国立足。”
“你要去求贵族?”
“他是我舅舅,叶莲娜。”
“这没区别,塔露拉,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还要给他当矿工?”
“不、我保证不会,我们需要的只是物资上的援助,这是他欠我的。”
“欠你的?”
叶莲娜有些搞不懂,虽然她信赖塔露拉,但是这不代表她喜欢所谓的大人物。
“一些往事罢了,你想听吗?”
“不必,既然你保证那个所谓的大人物不会抓我们去当劳役和苦力,那也没问题。”
叶莲娜很有分寸,她知道有些事情对于塔露拉而言是伤疤,揪出来对她还有塔露拉都没好处。
“那好,就这么决定了,这几天就劳烦雪怪还有爱国者先生以及盾卫们安顿好其他人,我们争取在一个月内抵达乌萨斯的边境。”
“没问题。”
“我还是有些不习惯大尉的声音变回来了。”
盾卫扭了扭脖子,不过爱国者也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特列斯,不过他也只是摊了摊手。
没有多说什么。
“总之,这都是好事呀!”
“不错啊,这位兄弟,你说的的确,这是好事!”
特列斯拍了拍杨格的肩膀,瞬间就开始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起来。
这让叶莲娜觉得有些不爽。
因为她总感觉这个咒术师和父亲瞒着自己什么事情。
离开会议室后,叶莲娜找到了自己的父亲。
“老顽固,你和那个男人在谋划什么?”
“你指什么?”
“前往炎国边境这件事情。”
“这只不过是一个计划,叶莲娜,放心跟着塔露拉好了,她以前就常说,要带着我们走出这片雪原,不是吗?”
“好吧,她的确经常这么说,但是这有些突然,而且半个月左右我们走得出去吗?”
“塔露拉的那些朋友只花了一周多的时间就找到了我们,而且他们打算在靠近切尔诺伯格的时候入城补给,再为我们准备足够的食物。”
“好吧....”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不得不说久违的吃上热气腾腾的食物让叶莲娜也感到了满足。
不过她不大明白,现在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
最主要的还是贴心的连天灾信使都有,她都不好意思反驳计划究竟是否无谋了。
入夜之后,叶莲娜坐在篝火旁边,有些无奈,她感觉变化太快,自己仿佛被老顽固给抛下了一样。
“晚上好,叶莲娜。”
“阿丽娜。”
看着和自己打招呼的埃拉菲亚女孩,白兔子还是一副忧郁的表情。
“你气色看上去好了不少,为什么还是这幅表情?”
“因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阿丽娜想起来了今天回来休息的塔露拉,她明明十分疲惫,却看上去很高兴的样子。
“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好事?也的确是好事。”
如果真的如塔露拉所说的那样到达了炎国的边境,获得了来自大人物的援助,他们的确也可以得到自己的家园,虽然说不上无忧无虑,而且也可以生活下去,自己的病也被治好了一些,叶莲娜明白那个咒术师的水平是真的,她的确在好转,就好像是刚刚得病的那会儿似得。
“既然是好事,那么为什么愁眉苦脸呢?”
“因为一切都太快了,无论是那些人的到来,还是塔露拉的决定,都让我觉得很仓促。”
虽然一切都很合理,但是那个会议,实际上并有商量什么东西,毕竟,那个提案的确诱人。
“但是她不会做鲁莽和愚蠢的决定,对吧?”
“你还真信任她。”
“你也一样,叶莲娜,你和我一样信任塔露拉,不是吗?”
“呵,这倒是,想来当初见到她的时候,就是个傻的不行的家伙。”
只是带着通讯名簿就只身前来,与他们并肩战斗,塔露拉的确是个破天荒却又有毅力,有理想的家伙。
所以他们跟上了她,一路走来。
“是啊,她虽然有些傻傻的地方,但是这也是她的优点,我记得她教过我的炎国谚语就有这样一句,傻人有傻胡?”
“我觉得你记得有些微妙的错误,不过也是,反正都走了一路了,就算是要步入深渊,也只能跟着她走下去了。”
“呵呵,那么我很期待你们的大计划,我也很希望认识一下那些来到营地的新朋友,我对冻原之外的事情也很好奇呢。”
“唉,只希望你别被那几个不正经的家伙教坏。”
除了那个塔露拉的姐妹之外,好像没几个正经的家伙?
至于此刻的不正经的人们....
“好!再喝!从今天开始特列斯先生就是咱们的大哥了!”
“不敢当不敢当,在下一点微末伎俩,怎么敢被各位尊称大哥呢!”
“他们那是在搞什么?”
德克萨斯嘴角抽搐的看着不远处和白袍术士们喝的正嗨的特列斯以及可颂。
“反正今天晚上就开心一下呗!听特列斯说咱们过两天就可以返程咯!”
“你怎么一身酒味?能天使。”
德克萨斯有些嫌弃的看着自己的搭档,后者则是打了个嗝。
“?G?你在说什么怪话啊,德克萨斯,我明明只喝了苹果汁才对!”
“莫斯提玛?”
“哎呀?我就是见苹果汁空了,往里面灌了点别的东西,可是没想到能天使这么不能喝呢。”
“唉,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没事啦没事啦,反正接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今天快活一点又没什么,而且德克萨斯你也不会酒驾。”
“总感觉你们净指望我了?”
“你可是大家都觉得可靠的德克萨斯啊!”
“如果这个大家不包括那些酒鬼,我倒是可以欣然接受。”
看着手中的乌龙茶,德克萨斯觉得自己最近真的一直在折寿。
“嗯?”
鲁珀敏锐的嗅觉让她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
“莫斯提玛。”
“嗯?”
“为什么我的乌龙茶好像有点不对劲?”
“怎么会呢,这颜色不就是乌龙茶吗?”
德克萨斯默默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很久没用过的打火机,在乌龙茶上一点。
“乌萨斯特色乌龙茶?”
“哈哈,为什么这乌龙茶烧起来了呢?”
“是啊,为什么烧起来了呢?我真的很好奇。”
德克萨斯默默的将被子捏碎,然后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源石剑。
“来真的?”
“我以前在叙拉古经常把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吊在树上,然后给他们放血。”
“咕嘟....”
“当然,我们是伙伴,我只打算把你吊在树上,然后喂你喝这些乌萨斯特色乌龙茶,看你是不是有那边两个酒鬼能喝?”
“会死人的。”
“你自找的。”
德克萨斯感到一阵眩晕,不过马上就稳住了心神,但是蓝发的堕天使已经跑了老远。
可身为追猎者的黑发鲁珀岂会让她逃走!
“不好,头又开始疼起来了。”
当然,看着周围横七竖八的白袍雪怪,特列斯很庆幸自己的屁股没有痛。
他依旧记得某个雪怪对他抛以火热的视线。
“咦?”
特列斯看着帐篷附近的一棵树,某位蓝发的天使就好像前世的某位受难者一样被钉在了树上。
“呼,卡兹戴尔在上,你这是干啥了啊莫斯提玛?”
“总感觉你那句卡兹戴尔在上让我感到哪里乖乖的,不过能放我下来吗?我现在头好痛。”
“哈哈哈,不能喝就别喝嘛!嘶....你别说我头也挺痛的,这些雪怪有点东西,所以你怎么被挂上去的?”
“我给德克萨斯换了一些乌龙茶。”
“噢...乌龙茶啊,能点燃的那种?”
“嗯哼?”
看来这只堕天使的确是作死的把德克萨斯的饮品换成了可燃乌龙茶。
“莫斯提玛真乃英雄也,我是不敢给德克萨斯换饮料。”
“唉,没想到居然还有那种招数对付我的源石技艺,德克萨斯不愧是老板挖来的人才。”
“她还有个二段变身?”
一边将莫斯提玛放了下来,特列斯一边询问着昨晚的细节。
“那倒不是,她居然在无意识的情况之下抓住了我。”
“啊?意思是在你源石技艺影响之下还能活动。”
“对,就好像是被本能操纵的猎手一样,真的很吓人,搞得我根本不敢对她乱用源石技艺。”
特列斯这才发现莫斯提玛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甚至都能看见里面那白皙的肌肤。
——咕嘟
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的特列斯觉得自己不太对劲,他居然觉得自己好兄弟的肌肤吹弹可破,难道他实际上是弯的?
“怎么了?我头还是挺疼的,能让我会车上歇会吗。”
“没问题,看来你被德克萨斯搞的挺惨的。”
外套和里面的衣服都是破洞,特列斯甚至可以看见莫斯提玛的束胸衣。
唉..罪过罪过,看着哥们的束胸衣居然会有邪念,他真的不太对劲,果然是喝多了。
不过所幸是宿醉的情况,要是喝高了和兄弟发生了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情,那以后恐怕这兄弟是做不成了。
“你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你这个兄弟,真好。”
“......................”
莫斯提玛听到之后头也是更痛了。
“是么,那多谢称赞?”
“不谢不谢。”
将莫斯提玛送回车上的床铺之后,特列斯走下车,便看到了一脸微妙的塔露拉走了过来。
“我本来还以为你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类型。”
“你倒是喜欢乱揣测我。”
“毕竟你表现出来的力量和一些侧面的东西,让我回想起来....”
“得得得,别提那个破蛇成吗?我是真的不想被和它相比。”
“那我只能说声抱歉,特列斯,计划的开始是两天后,你们的房车会先一步抵达切尔诺伯格补给,然后我们在距离切尔诺伯格一段距离的山野之中汇合,对吗?”
“是,为了保险起见我会让莫斯提玛跟着你们的队伍。”
“我听晖洁说你预言很准,就指望你了。”
“自然是没问题,只要我那天运势不要太差就好。”
“不过在那之前,我们还需要考虑离开雪原的途中不要碰到太多纠察队的阻拦,虽然他们不足威胁到我们,可引出正规军的话就不太好了,我们就算可以对抗土匪一样的纠察队,却也无法面对那些贵族的集团军,从切尔诺伯格旁边经过这件事情本身就足够危险。”
“唉,纠察队倒是不必担心,正规军的话我也有办法对付,现在这两天的准备时间不仅仅的为了应付路上会遇到的纠察队而进行的准备,同时也是为了我们可能会遭遇的正规军做好准备。”
当然,还有可能会遇到皇帝内卫,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别说出来好了,当心乌鸦嘴真的变成现实,毕竟他还是挺倒霉的。
“怎么了?”
注意到特列斯诡异的停顿,塔露拉有些好奇。
“没什么,对于那些感染者们的说服,如何?”
“看来这里是真的苦难之地啊。”
“我不否认,但是乌萨斯子民的坚韧也从这里锻炼起来的。”
“希望他们真的可以坚韧不拔吧。”
特列斯还是能够感受到塔露拉理想主义背后在队伍之中留下的隐患,为了更好的利用感染者的结晶提升自己的力量,特列斯打算为他排查一些危险。
只可惜,没有萨卡兹感染者,只能说那位温迪戈老爹是真的稀有物种。
要是能再多点萨卡兹的话,就好了啊。
那也不用去受那位魏老板的‘庇护’,而是去用他自己的力量争取一片天地。
“唉,不聊了,我再去睡会,头还是痛。”
“嗯,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晖洁她没喝得烂醉吧?”
“嗨,陈小姐律己的很,烂醉是不可能的事情。”
顶多就喝清酒直接倒了而已。
“也是,晖洁她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喝的样子。”
我觉得您也不像是能喝的主。
默默在心理腹诽了这么一句后,特列斯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车上,一头扎到在了床铺之上,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这次,他久违了做了个梦。
他在梦里,见到了一个看上去爽朗的萨卡兹青年。
“你就是居住在这座山里的神?的确是有那味啊。”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萨卡兹青年讲话,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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