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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枪声和爆竹似得噼里啪啦，真脆。啊，这个观赏体验真是好。”60;62; “但是使用体验可能不太好...那群老农这么扎堆冲锋，其实几个虎墩炮就能扑杀一大片。”60;62; “住口，这是艺术，你怎么能用苍白效率去玷污艺术呢？这样精致的战场别人能做到吗？”60;62; 邵纲也嗤笑一声：“咳咳...是做不到的。”60;62; “不过，言归正传。”朱由检正色道：“幕府这手排枪的功夫倒是炉火纯青。”60;62; “有一说一，确实。”邵纲点了点头。60;62; “跟荷兰人比起来，你觉得如何？”60;62; “比荷兰人强。幕府这边毕竟是脱产常备军，荷兰人那边也就只有雇佣兵能有这个水准。不过，头儿你说，他们和咱们比起来如何？”60;62; “和咱们比那就差远了。他们还在三段击的时代，咱们要先进七八十年。更何况，谁傻乎乎地跟他们玩排枪？站得这么密集，直接用大炮招呼便是。红夷大炮，一炮给他轰出个百尺的无人区出来。看看他们还有什么变数吧，要是这种水平还真不是我们一合之敌。”60;62; 说话间，那些个倒幕军的老农已经冲到了铁炮足轻阵前。60;62; 铁炮足轻井然有序地后撤，上前迎击是枪足轻。60;62; 面对冲到近前的老农们，枪足轻摆出了“枪衾”——长枪密集地叠加在一起，结了一道枪墙。枪足轻保持着阵型，喊着号子步步逼近。60;62; 冲在最前的老农一个躲闪不及便被枪阵搅碎，随后被推进的足轻踩在脚底下。60;62; 后头的老农放慢了脚步，也聚成了一团——虽然他们武艺不精，但一寸长一寸强，他们手上的家伙长度够用。60;62; 老农们挤成一团。为了能够站立，他们只得把挺直的长枪朝上举起，只有第一排能朝前刺杀。60;62; 足轻的“枪衾”一步步压紧，雪亮的枪头朝他们逼近过来。前排的老农想朝后退，可后头的人却不为所动。无奈之下，他们值得挺枪前刺——60;62; “就是现在！”一个枪足轻突然暴起，长枪猛地往下一拍，格挡开了直刺过来的长枪，随后一脚踩住枪头。60;62; 身旁的枪足轻趁势挺枪直刺，将枪头探进了敌军的空隙中，一枪点在那老农的肩胛上。60;62; “噗嗤”一声，那老农左肩被长枪洞穿。60;62; 枪足轻猛然一抽，又是“噗嗤”一声，那老农便被带倒在地，血如泉涌。60;62; 一旁的老农见状，也不敢再贸然上前，而是三人一起上。60;62; 只听“砰”一声，对面伸出三根枪，一齐往上挑，径直击飞了老农的枪头。60;62; “啧，死了。”邵纲在望远镜中看到这一步，连连摇头。60;62;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三个老农又被戳倒在地，地上多了四个半死不活的伤兵。60;62; 这样的场景在战场上轮番上演。只瞬息之间，倒幕军那边一排一排地往下扑倒。60;62; 见此阵仗，邵纲放下了望远镜，对朱由检说道：“我看这群老农是完全不懂啊。”60;62; “怎么？”60;62; “斗枪，要抢‘中线’，中线绝对不能让，让出去就是个死。这些歌老农完全没有章法，就直愣愣往前刺。那些个足轻也是练过的，一个上挑就抢到中线，然后顺手一枪穿膛。啧啧啧。不行啊，这样下去不行的，要被打死的。”60;62; “那么，老邵啊，像这种乌合之众要怎么才能不被打死呢？”60;62; “要想不被打死...啊，对对，就像这样，看来倒幕军也有懂行的。”邵纲指着那些老农说到。60;62; 朱由检循向望去，他望见有一队老农并不是直愣愣地挺枪去刺击，而是挥舞着大枪从上往下拍。60;62; 三四米长的大枪从上到下拍击，四排人能一起动作。枪头如雨点般排下，幕府军忙于格挡，并没有继续推进。60;62; “诶，对喽。”邵纲指着那些“拍枪”的老农说：“这种时候就应该直接往下拍。凡是训练不精的乌合之众，最应该练的动作不是刺，而是拍。因为抢中线肯定抢不过老手，直接拍下去反倒是更有效。”60;62; “我听说战国时代的足轻都喜欢这么拍？”60;62; “那就是一群新手。‘拍’这个动作是有空门的，手熟的人不会轻易用这招。不过一群人一起拍，倒也能乱拳打死老师傅。”60;62; “好像，在枪之前用的是戈？”60;62; “戈就是这么用的，往下拍。在战阵还不熟练的时候，戈可以高效杀敌——当然，后头有了钩镶了，戈就不行了。”60;62; “钩镶？”朱由检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词：“钩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