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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建都在芬兰奥布，可你总不能以芬兰为国家主体吧？”60;62; “那自然是不可能。”60;62; “我实话告诉你——今后，是民族国家的时代。你这种依靠法理捏成的帝国，是不可能在今后继续存续下去的。神罗和奥斯曼都必然会解体，南北德意志会分裂，埃及、希腊等等部分也会脱离奥斯曼。你呢？我觉得，你有可能变成阿提拉式的征服者，只要你一退位那整个奥布帝国就会土崩瓦解。所以，我劝你改变一下国家主体。”60;62; “啊？”克里斯蒂娜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改换主体？”60;62; “17世纪末，本来应该崛起的是俄罗斯，这你是看过书的。就算是瑞典在大北方战争中赢了，俄罗斯的崛起恐怕也只会被迟滞，不会被打断。瑞典小国寡民，在古典时代尚且是个强国，她是没法在新时代复制过往的成功经验的。所以，既然俄罗斯的崛起不可避免，你又不是俄罗斯，你怎么办？”60;62; “啊？我怎么办？”60;62; “你就假装自己是俄罗斯啊！”60;62; “...”克里斯蒂娜呆呆地望着他。60;62; “诶呀，你听不懂？那你就这么想——说有一天，古二爷，卡尔十二和克里斯蒂娜坐在火车上，突然前头的铁轨断了。古二爷当即下车，向附近的领主老爷和农民们宣讲修铁轨的重要性。卡尔十二下令把后头的铁轨拆了，接到前面去。克里斯蒂娜跳下车去把火车大卸八块，然后把火车搬到平行的另一条铁轨上继续开。”60;62; “...”克里斯蒂娜依旧望着他不说话。60;62; “诶，你说话啊，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60;62; “我觉得...你简直就是个天才！”克里斯蒂娜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抱住了朱由检的脑袋。60;62; “疼疼疼！疼疼疼！于吗！至于吗！”60;62; 克里斯蒂娜足足抱了小半天才放开。朱由检摸了摸红肿的脸，小声道：“干嘛哟...我到底做错什么了？”60;62; “你没做错啊！你简直是个天才！这个问题困扰我多少年了我都没办法，你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瑞典的路走不通，那我换条路走呗，反正瓦萨在哪当国王不是一样？”60;62; “对嘛，我就是这个意思。反正你们瓦萨本来就有瑞典、波兰和沙俄三国的王位宣称。你干嘛非要踩在三国中间？你完全可以沙俄为国本，以沙俄的国力把其他两国统合起来，反正沙俄又不是第一次选外国人来当沙皇。至于国名，为了统合其他两国你可以不叫沙俄，叫奥布即可。”60;62; “这主意太好了！这主意太好了！那个...我要怎么假装自己是俄国人？”60;62; “嗯...你可以先改个俄语名字。克里斯蒂娜·奥古斯塔，怎么改成俄语名？”60;62; “我想想...我会俄语来着。”克里斯蒂娜回忆了一下自己许久没有用过的俄语。60;62; “大概是...额...叶卡捷琳娜·奥古斯特。”60;62; “成了！为叶卡捷琳娜大帝三呼乌拉！乌拉！”朱由检抬手便要喊。60;62; “诶呀，你别喊了，半夜喊乌拉，人家以为这里遭了狼——这事情还没完。你帮我出个主意，我怎么才能掌控沙俄？各地的波雅尔们盘踞在莫斯科，我要怎么才能在奥布掌控俄罗斯的朝政？”60;62; “这还不简单？你额可以把国都迁到波罗的海沿岸去啊。我看，涅瓦河河口就不错，和奥布隔海相望。你可以把俄罗斯的首都迁到涅瓦河河口去，在那里盖一座新城，方便遥控。那个新城...叫什么呢？叫克里斯蒂娜堡？”60;62; “重复了，克里斯蒂娜堡在北美哈德逊河河口。这个就换个俄国名，叫奥古斯特格勒。嗯，就这个名，奥布大区下的奥古斯塔格勒城。以后奥布的政治中心就是芬兰湾周边，正好也能兼顾到斯德哥尔摩。不过，这有一个问题——芬兰湾和普鲁士挨着。我那勃兰登堡的表哥一直想讨要条顿骑士团的故土，这是他和我合兵进攻波兰的条件。”60;62; “那就...”朱由检摸了摸下巴：“先借着？”60;62; “这还能借？”60;62; “诶呀，荆州都能借，普鲁士怎么就不能借了？他要是催得急，你先还他一半就是。然后拣选一个心腹大将镇守普鲁士...那个，你表哥呢？就你本家那个。”60;62; “你说卡尔?”60;62; “让他去守普鲁士。”60;62; “喂喂喂，你这...你这太过分了啊。他毕竟是我表哥，我要是出了事他就是我们家独苗了。”60;62; “他姓瓦萨么？”60;62; “...”60;62; “他都不姓瓦萨，算什么独苗？让他先到要紧之地镇守，这是在历练他。将来你要是不想干了呢，还能再把他召回来。”60;62; “这倒是...也行，嗯，也行，那就这么说了。”60;62; “等会。”朱由检望着她问道，“勃兰登堡为什么那么急着去打普鲁士？”60;62; “当然是要瓜分波兰喽。把波兰一拆两半，我继续当波兰国王，他收下普鲁士，这是我们当年的密约。不过我这个表哥这些年好像对修运河之类的事情比较积极，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件事。”60;62; “嗯...这点上，我或许可以帮你一把。他要普鲁士，是不是像借助普鲁士的法理，迫使神罗皇帝承认他为普鲁士国王？”60;62; “诶？！你怎么知道？当时可就我们俩人在场，我用德语和他说来着...啊，对，你看过‘书’。”克里斯蒂娜一开始还有些惊异，仔细一想就明白了。60;62; 若是说朱由检有什么旁人不可比拟的优势，那就是他可以站在“过来人”的角度从根本上理解欧洲各国的行为动机。哪怕是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交易，他也能站在站在高处看破。60;62; 克里斯蒂娜颇有深意地望了朱由检一眼。60;62; 一开始他对朱由检只是感兴趣而已。哪怕是后来，他对朱由检的看法也极为复杂。60;62; 因为克里斯蒂娜自小就穿男装，被当作男孩子养大，所以她在看问题时会有男性和女性两个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