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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这个飞燕阵实际上是个进行战略部署用的阵型？”60;62; “嗯。正是因为这样，这支舰队才可以进行长期的远洋航行。如果我们在东海洋面部署一只飞燕阵列，它就可以为阵列中的哨列战舰提供长达数月的续航力，让这一整只大舰队可以不间断地在洋面上进行巡弋——你喜欢叫朱雀舰队是吧？飞燕大阵正好也是个鸟形，以后叫朱雀大阵好了。”60;62; “这样的舰队，战斗力如何？”60;62; “虽说是个战略部署用的巡航阵型，但在战斗的时候也非常灵活。首先五个哨列的战舰可以四面齐出，要进行什么部署可以由这些哨列舰执行。其次——你看我这张图，哨列之内除了旗舰和交通舰以外，里头有粮船、马船、坐船三种船，你看到了吧？”60;62; “这些是干什么用的？”60;62; “除了粮船是专职的补给舰以外，其他两艘其实也是战舰。坐船是运兵船，其上搭载了大量全副武装的陆战队，其作用是两栖登陆以及接舷战。坐舰护卫在旗舰四周，也是为了保卫旗舰的安全。至于马船——”60;62; 他指了指门外：60;62; “马船就是普通的战船，和我带来的兵船差不多，只是要大不少，和封舟差不多大。实际上马船才是舰队作战的主力舰，哨列舰搞不定的敌人就会由大号的马船出列搞定。只是马船除了要作战以外，还要承担运输货物的作用——这是出于性价比的考虑。因为绝大多数敌人只用哨列舰就能解决了，并不需要马船出场，所以得给马船安排点活。在下西洋的时候，马船的主要作用是运输货品和供品。这，才是舰队的样子。那乌泱泱约架像个什么话？和泼皮宵小有什么区别。”60;62; “我感觉...我们非常有必要组建一个阵列出来，这在海战上是不是优势很大？”60;62; “是压倒性的优势，划时代的优势。欧洲人的脑筋不会转弯，他们根本没法阻止这种铺天盖地的庞大舰队在一个海域到处巡弋执勤，他们只会集合舰队然后寻求主力舰队的会战。就算他们纠集了乌泱泱一大帮战舰，甚至在数量上超过了我们，我们也可以利用组织能力的优势在广大的战场上用哨列舰戏耍他们的大舰队，让他们疲于奔命，最后主力舰队一锤定音。这总结起来就一个字——”60;62;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势’。‘势’是最关键的。在会战之前用小规模的前卫战造势，消耗他们主力舰队的士气，用复杂的协同作战逐渐凌迟他们的‘傻大黑粗’，最后我们的主力舰队以逸待劳，然后一锤把他们送去见龙王。这其实是孙子兵法《虚实》篇的内容——‘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60;62; “你老爹会不会这招？我觉得他要是会，我们就完了。”60;62; “他会。”60;62; “完了。”60;62; “但他用不出来。”60;62; “什么意思？”60;62; “你忘了？他们是海盗不是水师，海盗还排什么飞燕大阵？那谁在外头谁在里头，你觉得那些个船主们不会自己打起来？”60;62; “这倒是。那些个船主都有自己的心思，他们不跟你老爹一条心。”60;62; “所以这种飞燕大阵虽然厉害，但是海贼团根本就不可能摆出这样的阵型，因为分赃不均。”60;62; “那你老爹用什么？”60;62; “用三叠阵——就是把舰队分成三大坨，三个舰队执行三个目标。你别看听起来简单，实际执行起来却是困难重重，还得给每个船团相当大的自主性。这是标准的海贼战术。若是在交战时，三个船团会从各个方向包抄敌人，这已经能横扫东亚了。”60;62; “三个船团之间是怎么协调的？靠传令舰吗？”60;62; “难点就在这里——实际上因为隔得太远，几个船团之间并没有协调。他们之间的协作完全依靠战前的会议来安排，几个分队的队长会依靠自己手上详尽的海图来规划自己的航海日志，然后依照航海日志来行动。这种三叠阵正好被我们的飞燕阵克制。因为孙子兵法的《虚实》篇里头还讲了——我专为一，敌分为十，是以十攻其一也，则我众而敌寡。”60;62; “原来如此。若是能部署一个飞燕阵列，那么战场的主动权就在我方，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有机会就上，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上。是吧？”60;62; “嗯对，是这个理。若是执行得好，就算我老爹带着其他四个船团打过来，我也能从容应对。因为战场的主动权在我们这边，我们可以将分开来的几个船团各个击破——他们用什么海图，我这里都有一份一样的，一切尽在掌握之中。”60;62; “那你就去排阵啊。”60;62; “排不了，没法排。”60;62; “为何？”60;62; “因为我这里是水字号船团，也是一群海盗。”60;62; “...”60;62; “你说我怎么办？”郑成功一摊手：“一个打四个，且不说能不能打得过，他们要是知道我要打这种必败的仗，指不定扔下我就跑了。”60;62; “事到如今，只好如此了。”朱由检深吸了一口气，望向了一旁的水生：“拿我的账簿来。”60;62; “你要干什么？”郑成功问道。60;62; “说吧，水字号船团多少钱，我收购了。我拿钞能力招安他们，他们不会闹着谁在里头谁在外头了吧？”60;62; “你等会，让我算算...”郑成功抬头45°，掐了掐手指：“给我六百万两预算，理想的价格应该在五百万两以内。”60;62; “行，这笔钱我先垫付，回头我再找朝廷报销。现在，咱们都是官军了。”他露出了富有地微笑。60;62; “你带了多少钱？”60;62; “三十万两现银，是发军饷用的。你要是用钱，可以从银行调北伐经费。”60;62; “行了。有你这句话，我这边就有数了。过几天等下一批粮草靠港，你们北上，后头的事情我撑着。只要有钱，只要钱管够，再加上你那些二十多艘斗舰，我能打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