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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有太夫人作保，自是无人敢再质疑花千翡的身份。
柳氏攥紧袖子。
本以为今日能扳回一局，却实在没料到太夫人会在这时候醒过来，顿时被打得措手不及。
只下意识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
“可是……”
太夫人抬眸睨了她一眼，却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怎么，你连我的话也不信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也是假的？咳、咳咳……我知道，你打心底盼着我早点咽气，到死也不要醒过来！咳咳咳……”:???
听到这话，柳氏立刻低下了头，再不敢多嘴。
“儿媳不敢，儿媳从未这样想过……”
“母亲，您别生气。”
见太夫人咳得厉害，花敬荣赶忙上前扶住了她，规劝道，“您才刚醒，身子尚未痊愈，还是早些回屋躺着为好……”
太夫人面露恼色，低斥道。
“你急什么？我在床上躺了十多年，早就躺够了！要不是翡儿尽心竭力医治我，只怕我这辈子都下不了地！哼，你这个当爹的不疼女儿，我这个当祖母的疼她！我话就放这了，今天我非替她讨回这个公道不可！”
正说着。
方才前来禀告的那个小厮再次跑了进来，脸上写满了焦急的表情。
“老爷，太师府的人等得不耐烦了，连着催了小的好几回，问您什么时候能把那尊八宝玲珑玉观音拿给他们？太师府的人还说……”
见小厮欲言又止，花敬荣口吻微沉，追问道。
“还说什么？”
“太师府的人还说……若、若老爷不是诚心给，只管明说便是，他们也不会强求。只是先前老爷托他们办的事儿，也别想办成了。”
“岂有此理！”花敬荣气得胡子抖了抖，忍不住怒骂，“我还没去见他们，他们倒威胁起我来了！”
可骂归骂，看着地上那一堆的碎屑，花敬荣也知道要是交不出玉观音，这事不管怎么辩，终究是自己理亏。
小厮显然也看到了地上的碎玉，不由战战兢兢地颤着嗓子。
“老爷……现、现在该怎么办？”
花敬荣转身怒瞪柳氏。
“你还不快说，东西到底哪去了？！”
柳氏眼见着瞒不下去，霎时瘫坐在了地上，拿着绣帕掩面哭道。
“我、我也不知道……那玉观音早两年就卖到黑市去了，如今哪里还找得着……”
黑市的买卖一向隐蔽，东西流进了黑市，往往都是下落不明、无迹可寻！
要不然，她也用不着冒险多此一举，找个假的玉观音来顶替。
“什么？！”
一听“黑市”二字，花敬荣就知道东西寻不回来了，恼怒之下扬起了胳膊，还要对柳氏动手。
柳氏干脆破罐子破摔，将头伸了过去，大哭道。
“你打！你打！我卖了玉观音，还不是为了多给蕊儿置办一些嫁妆，好叫她在武安侯府能直得起腰，说得上话……自她嫁入侯府，这两年来武安侯也没少在朝堂上帮衬你，如今你倒是翻脸不认人了！你既如此狠心，干脆当着大伙儿的面，打死我好了！”
花敬荣的手臂挥到半空，听她这样哭诉，不由捏了捏拳头，到底是顾念着夫妻的情分，巴掌没再往下落。
花千翡站在一旁，神色淡漠地冷眼旁观。
等到火候差不多了，才开口道。
“倘若父亲信得过女儿，太师府那边，女儿可以去应付……只不过，女儿有两个条件，不知道父亲能不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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