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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楚无殇带着花千翡去到皇陵，二人一同给妆妃上了香，并将昨日之事说于了妆妃，以慰其在天之灵。
“母妃，是儿臣无用，竟被姨母蒙蔽了这么多年……所幸如今真相大白，那些害过您的人，儿臣定会叫他们血债血偿！”
听得楚无殇这番话，花千翡便知他是打算对皇后出手了。
皇家之事，牵扯太广。
以她如今的身份，显然不方便掺和其中，但见楚无殇神情冷肃，口吻凌厉，花千翡微一迟疑，还是开口提醒了一句。
“皇后在朝中的势力，错综庞杂，根深蒂固，恐怕轻易无法撼动……若你要对付皇后，最好还是先同二王爷商量一二，想个妥当的法子，别太冲动了。”
“咳咳……”
掩嘴低咳两声，楚无殇转头看向她，俊脸上显露着少有的憔悴和疲惫，哪怕昨夜解开了长久困禁自己的心魔，却也遭受了不小的打击。
直到刚刚听见花千翡这样说，略显苍白的嘴角才微微勾了起来。
“你这是在担心本王？”
“……没有。”
花千翡表情微僵，下意识偏开头去。
昨日她不是没有试探着问过他，可他还是憋着什么都不肯说，那她也不再跟他继续这种莫名其妙的纠缠。
见她否认，唇瓣微微撅着，似乎是在同自己赌气，好似小孩一般。
楚无殇不由莞尔。
顿了顿，又道。
“在这之前，本王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母妃，所以从来都不敢来拜祭母妃……今天还是本王第一次，过来给母妃上香。这么说来，你也第一个，本王带来见母妃的女子。”
花千翡：“……？”
等等。
前半句她还能理解，后半句，他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第一个带来见母妃的女子”，这种事有必要特意强调吗？又不是谈婚论嫁初次见家长。
她是不是还要为此感到荣幸，对他说声谢谢？
正暗自腹诽。
忽然听到裂云厉叱一声。
“谁在那里
说罢，便倏然拔剑，朝某个方向疾奔了过去。
楚无殇随之收住了声音，花千翡也跟着敛下了心绪。
片刻后。
见裂云匆匆奔回，斩风不由拔腿迎上前，问道。
“怎么样？抓到人没有？”
裂云摇摇头，“让他跑了。”
“那你有没有看清对方是什么人？”
裂云轻蹙眉心，似是有些疑惑，“我也不太确定……看着有点像枭卫统领，夜冥。”
“夜冥？”
斩风闻言一愣，显然也觉得意外，“奇怪，他怎么会在皇陵？难道是跟着王爷一路过来的？可是，他跟来这里做什么……”
“咳咳，咳咳咳。”
两人说话间，楚无殇忽而又剧烈咳嗽了起来，随即身体一晃，竟是直勾勾地朝花千翡倒了下来。
“王爷——”
斩风和裂云双双变了脸色，齐齐上前扶住了他。
……
九王府。
花千翡替楚无殇把完脉，却是什么毛病也没有查探出来，心下多少有些奇怪，便要解开他的衣服，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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