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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肯定是张氏觉察到了什么，才会急着派人找出这本名册，将其中写有自己名字的那一页纸撕毁。
只是，张氏身居宫外，想要将手伸入宫中，指使宫里的太监帮她做事，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除非当年妆妃之死，还有其它的知情者。
而这个人，不出意外就是皇后。
照这样看，楚元?既已抓到了那个偷撕名册的小太监，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将皇后供出来。
念及此，花千翡不由追问一句。
“那个小太监怎么样了？他招了没有，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
对上花千翡灼灼的目光，楚元?却是摇了摇头。
“被抓到的时候，那个太监当场就服毒自尽了。”
花千翡暗下眸色，“……可惜了。”
楚元?面露歉意。
“是本王考虑不周，只想着把人抓出来，倒不曾想那太监竟如此忠心，宁死也不肯透露半字……如此一来，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
花千翡知道他是好意，自然不会怪他。
“王爷无需自责，便是那太监不死，对方也已有了防备，否则也不会派人去销毁证据。”
她还觉得奇怪。
自己什么都还没查到呢，张氏怎么突然就狗急跳墙，迫不及待得想要将她赶出王府。
原来症结出在了这里。
楚元?道。
“就算张氏真的是害死妆妃的元凶，可没有人证，单凭这一本名册，恐怕还不能将她治罪。”
“是啊，”侍僮跟着皱起了眉头，为难道，“万一她到时候抵赖，说这名册是咱们撕的，这……九王爷也不见得就会信咱们。”
尤其眼下，花千翡已经被赶出了九王府。
张氏大可以说她是为了挟私报复，才故意栽赃陷害自己。
倘若换作别人，有楚元?出面作证，楚无殇自然不会不信他的话……可张氏毕竟是楚无殇的姨母，还是从小将他抚养长大的长辈，可以说，除了陛下和小世子，张氏就是楚无殇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
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单凭一些捕风捉影的推断，楚无殇是不可能对张氏下手的。
花千翡自然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才没有直接同楚无殇说明此事，而是暗暗收集证据。
可事到如今，除了这本名册，再多的证据恐怕也很难拿到了。
“看样子，想要让张氏伏法……就只能让她亲口承认，当年是她杀了妆妃。”
侍僮不解。
“可是，妆妃娘娘已经去世了那么多年，如今早已死无对证，那张氏又如此狡猾，她辩驳还来不及，又岂会亲口认罪？”
花千翡淡勾嘴角，眼底眸光幽幽，像是已经有了一个主意。
“她不肯认罪，那就想办法让她认罪。”
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楚元?不免有些好奇。
“你打算怎么做？”
花千翡道。
“只要人是张氏杀的，她就一定会心虚……而心虚之人，最怕的便是鬼神。”
“鬼神？”
花千翡没有把话说明，只拜托了二王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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