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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楚无殇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阻止道，“本王吐血的事，不要让王妃知晓。”
“可是……”
斩风还想劝话，随即忽而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抬眸看向楚无殇的脸。
讶异道。
“王爷……您不傻了？！”
楚无殇抬手轻轻撇了撇嘴角，随即缓缓从地上站起，淡淡道。
“本王何时傻过？”
斩风一愣，下意识还要反问，“可这几日您明明……”
“嗯？”
“没没，没什么……”
对上那两道冷飕飕的目光，斩风顿时一个哆嗦，赶忙改口道。
“王爷英明神武，足智多谋，自然不可能会傻！是属下愚钝，没能勘破王爷的良苦用心。”
“你现在知道也不迟，”楚无殇方才收敛神色，道，“此事无须宣扬，你心知便可。”
“是！”
斩风立刻应下，也不敢多问。
只是瞧着楚无殇略显苍白的脸色，仍就有些不放心。
“王爷您好像受了内伤，真的不用让王妃看看？”
楚无殇凝眸，看向山脚下捋着袖子给众人分发餐食的花千翡，举手投足间毫无半点世家小姐的扭捏作派，更无半分王妃的架子。
仿佛在她眼中，只有医病救人才是正事。
其它那些繁文缛节，统统可以不计。
显然，比起在皇城中束手束脚的日子，眼下在这瘟疫横行的酆县，花千翡反而更加自在。
也许真的就像那个女刺客说的。
他们并不是同路人。
只是……
有的人未曾遇上便罢了。
既已遇上，要说放手又谈何容易？
“本王无碍，不必叨扰王妃。”
……
忙活了一天。
虽说花千翡依言在天黑之前打道回了县衙，却是累得在马车上就睡了过去。
楚无殇坐在一旁把玩着手里的小竹筒，抬头见到花千翡闭着眼睛点了点脑袋，身子摇摇晃晃像是随时都会一头栽下去。
见状，楚无殇不免摇摇头。
立刻伸手扶住了她的身体，继而放下手里的竹筒，轻轻托着她的脑袋，将其靠在了自己的肩头。
花千翡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梦见了什么，嘴里忽而呓语出声。
“王爷，别杀我……”
闻言，楚无殇眸色一暗，心头像是蓦地被刺扎了一下。
不见血，却隐隐生疼。
他知道那天晚上自己狂性大发，差点将她杀死，本想着这几日装傻哄她，能让她不那么畏惧自己。
可他到底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她对他的阴影，只怕已经烙进了脑海中，一时半刻很难忘却。
哪怕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下也必是难以释怀。
轻轻抚平花千翡皱起的眉心，楚无殇缓缓握住她纤软的手，一字一顿，低声安抚道。
“别怕，不会有下次了……本王同你发誓，以后再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便是本王自己死，也绝不会再伤你一分一毫。”
听到这话，花千翡好似受到了抚慰一般，睡得更沉了些。
一直到马车停下，也没有再说什么梦话。
……
“九王爷——”
县衙外，看到楚无殇抱着花千翡下了马车，跟在楚元?身边的侍僮立刻拔腿迎了上去。
好似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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