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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他，姜九儿感觉自己不太清晰的记忆好像一下子清晰了过来。
记忆力记不清的样子也让她有了代入。
下意识的问向他：“你去过海城吗？”
于白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难道她想起来了？
他低头审视着姜九儿的脸，带着一些迷茫，像是刚睡醒的样子，眼神都是蒙的。
看着他就像是在透过他去看谁一样。
“去过。”
于白回答了之后，就一直盯着她的脸看，想看她脸上会出现什么表情。
等了一会，姜九儿眼神越来越清明，眨了几下眼看到他。
“你回来了？”
她像是刚看到他一样，也全然忘了自己刚刚问过的问题。
于白有些失望，但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嗯，我回来了。”
姜九儿歪了歪头，避开他的手，又伸手抱住自己的脑袋。
感觉怪怪的。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过于白然后又忘了他。
对于于白的触碰她并不反感，反而觉得熟悉。
她打算回家问问文兰，她是不是真的失忆过。
看到她避开自己的手，于白只好把手收了回来。
姜九儿终于履行了自己当医生的责任：“既然外面下雨了，你下午还拍吗？”
“不拍了，明天再拍。”
姜九儿点点头：“那我们开始治疗吧，已经耽误很久了。”
于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她，而是问：“耽误到你了？”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你太忙了，会耽误到你治疗的时间。”
于白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伸着腿。
姜九儿就那么看着他的动作，如果是别人做这种动作，只会让人觉得没坐像，但是于白不会。
帅哥做什么都是好看的！
“那你觉得，我的病情严重吗？”
一说到跟自己职业相关的问题，姜九儿就严肃了起来。
眼神也有了些变化，看向于白也不在紧张，而是真的把他当成一个病人。
“颜恬跟我说过，她说你有抑郁症和躁郁症。”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在看于白，想看看他听别人说自己的病情的时候会是个什么反应。
很多病人知道自己有病但是不喜欢听别人说。
一但听到医生说起自己的情况就会去反驳，说自己没问题。
反应也会很激烈，但是这些情况于白都没有。
相反他还很平静，就有一种他没病，只是在听姜九儿说一个陌生人而已。
“我觉得，你好像没有……没有那种病。”
姜九儿觉得自己的专业一到于白面前，就没什么用了。
看着他平静的眼神，姜九儿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
同时也觉得叶颜恬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
于白看上去很好接触，跟他的气质一样平易近人，还很温和。
想不通叶颜恬为什么要说他已经弄走了好几个心理医生。
对于姜九儿说自己没有病，于白对着她弯了弯眼睛。
“我确实有病。”
于白站起身，挡住姜九儿的所有光，让她看不清自己的脸。
姜九儿仰起头想要去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逆光站着，什么也看不清。
她却觉得自己背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明明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一站起来气场都变了？
只听他好听的声音说：“只不过不经常发作而已。”
一说完，于白又坐了回去，挡住的光又全部回来。
刚刚让她汗毛倒竖的感觉也都消失殆尽。
虽然有过这种感觉，姜九儿却不怕他，连带着之前的紧张感都没有了。
反而有了一种终于是病人的感觉了。
“你这种情况，光靠话疗没什么用。”
“话疗？”
姜九儿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念着自己的台词：“对啊，不打针不吃药，坐着就是跟你唠，用谈话的方式治疗这叫话疗。”
“噗。”于白用手掩住嘴：“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好玩啊？”
姜九儿一下子就抓到了关键词。
“以前？”
于白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咳嗽了几声：“我是说看你节目的时候没觉得你说话这么好玩。”
“哦~你看我节目了？”
“是啊，前段时间那么火，所以就想去看看，没想到你那么聪明。”
被人夸奖总是开心的，尤其是这么大一帅哥夸奖，姜九儿更是开心。
嘴上还是要谦虚一下子。
“也没有那么聪明啦~”
于白笑笑，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过几天的那个节目你是不是也要去？”
姜九儿正想应，突然想起来于白也要参加那个节目。
“你要去谈恋爱吗？”
语气里带着些好奇。
她一直觉得于白属于那种适合孤寡，不适合谈恋爱的人，就应该远远的站着，观赏就够了，靠近就算了。
虽然接触下来发现于白是个很好接触的人，但是她内心就觉得于白不像是会去谈恋爱的人。
而且待什么样的人才能跟于白相配？
姜九儿想不出来。
看着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有些发呆。
于白有些不满，她怎么能对自己想要谈恋爱这件事没有其他想法？
他回答了一个自己以前肯定会一直否定的问题：“对，我想谈恋爱。”
他说完就观察着姜九儿的反应，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反应。
结果姜九儿听完后还真给了他一些不一样的反应。
只见她眉头轻蹙，眼神里带着一些思虑，嘴是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反反复复半晌。
就是不说话。
于白只好问她：“怎么了。”
姜九儿看看他，思考着自己怎样说才能让于白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冒犯：“你…暂时不能谈恋爱。”
本以为自己的话会让于白觉得冒犯或者是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她说完都没敢去看于白的表情。
于白却只是反问她：“为什么是暂时不能谈？”
姜九儿犹豫了一会闭着眼眼睛一口气说了出来：“根据国家法律规定躁郁症患者如果病情严重是不能结婚的！”
“……”
本以为她会说出点什么来，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句。
“真的吗？”
姜九儿掏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然后指给他看：“你看，确诊躁郁症的患者，如果病情不是很严重是可以结婚的，但是严重的话就要经过治疗确定了没问题才可以结婚，还有一点要让结婚对象知道接受知道不能隐瞒。”
于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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