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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老、南宫佑同时一惊,当即跪在地上,“臣不敢!”
“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们不敢的?还不去?”李宸冷冷看着两人,缓缓开口。
“老奴立即去办!”影老恭敬道,随即,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南宫佑一人,偷瞄了一眼李宸,接着低下头去,只见喉结动了动。
李宸没有功夫搭理他,独自沉吟着,片刻之后,道:“暗卫。”
随着李宸一声高呼,一道暗影出现在门外,随即走了进来,对着李宸恭敬行礼。
“去千福宫,请几位贵妃移驾御书房,闵尚书也一起来,然后通知玄武城暗卫,将辰泽抓来见朕,春姬园给朕封起来,许进不许出,违令者,无论是谁,斩!传锦衣卫指挥使穆兵,立即来见朕!”李宸平静道,说话间,有意无意看了南宫佑几眼。
“诺!”暗卫恭敬应道,随即退了出去,正好被回来的影老撞见,影老又是一惊,这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见李宸如此生气,不由疑惑嘀咕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少主如此生气。”
与此同时,南宫怡欣众女亦是来到了御书房外面,影老又是一震,急忙迎了上去,道:“几位娘娘,发生了何事?少主为何如此生气?”
几女叹了口气,正欲开口,却传来李宸的声音:“在外面嘀嘀咕咕的做什么?”
闻言,众人急忙进了御书房,见李宸黑着脸,几人行礼之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自己找位置坐,没话说就安静的坐着,朕今天教你们,什么叫做法?记住了,你们只需要带着眼睛,耳朵就行,谁敢多一句嘴,休怪朕翻脸。”李宸硬话软说,众人知道李宸在气头上,纷纷低着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将目光全部投向李宸。
不一会,门外传来脚步声,“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穆兵穆大人,六扇门总捕头何亚何大人求见。”
“传!”李宸淡淡开口。
“臣何亚,臣穆兵,拜见陛下!拜见五位贵妃娘娘!”二人刚一进来,就看见屋内竟是坐了如此多人,要知道,此时坐在屋内的人,便是整个大汉最核心的人,内心不由一个咯噔,却也没有失礼。
“何亚,朕且问你,朕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李宸并未示意起身,上来便是如此问,何亚暗自沉吟道:“难道是那件事情被陛下知道了?”
“怎么?又是一个不知道怎么说?还是知道了不想说?穆兵你说。”何亚没有开口,李宸转头便将问题扔给穆兵。
“回陛下,是出了一些事情,今日朝会之时,因为科举之事,臣以及六部尚书便想着明日朝会再向陛下禀报。”听到穆兵的话,李宸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道:“你起来说话吧,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穆兵恭敬应是,随即站起身来,道:“陛下御驾亲征的第三天,便有人在玄武城开了一家妓院,本来这件事臣都差一些给忽略了,不过,这家妓院的地点竟然是原定的六扇门衙门,手下锦衣卫来报的时候,臣立即便上报兵部,由兵部将此时汇报给几位娘娘,然后属下便开始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查到乃是前兵门主事辰泽身上,于是,臣便将此事告诉了六扇门总捕头何亚何大人,大概隔了两三日吧,臣问何亚何大人,事情可否处理妥了,何大人告诉臣,已经办妥,臣便没有理会。”
“直到一个星期后,手下前来汇报,说是发现森林之中有百姓尸身,是被人用刀砍死的,足足有数十人,属下立即派人查探,便查到了玄武城六扇门身上,臣又将此事告诉了何大人,何大人说他已经知道了,并且查到了眉目,说这是六扇门管辖的事情,他会派出六扇门捕头,将人犯抓回来。”
“臣确实也见到何大人抓了不少人,便没有再管此事,后来,便接到陛下影卫传来的讯息,陛下令锦衣卫暗中查探,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所以,臣以为此事已经水落石出。”
李宸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穆兵、何亚二人,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心中杀意暂时压下,道:“穆兵,你先站到一旁。”
“是!”穆兵恭敬应是。
李宸看向南宫怡欣几女,道:“按照穆兵所说,事发第三天便汇报你们,秦羽可向你们汇报了?”
几女惭愧的低下头,随即抬头看向李宸,点了点头,李宸见几女嘴唇动作,知道几女想要开口解释,不过,却摆了摆手,几女只好作罢。
李宸又看向何亚,道:“何亚,你可有话说?”
何亚抬起头看着李宸,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后悔与惧怕,正欲开口,就在这时候,暗卫将辰泽押了进来,辰泽进来第一眼不是看李宸,而是看跪在地上的何亚,直接便瘫软在地上,何亚见状,不由不屑的嘀咕了一句:“废物!”
坐在上首的李宸,将二人表现尽收眼底,嘴角不由泛起冷笑的幅度,道:“你们不是废物,是蛀虫,是我大汉的蛀虫,是天武的蛀虫,朕所料不差的话,那些女子的家人,都已经被你们处理了,是吗?”
何亚倒也光棍,知道李宸连最神秘的暗卫都出动了,再狡辩下去不过自取其辱,于是便大大方方的承认,随即开始讲起事情的始末。
‘我家里穷,父母早已饿死,正好极西购买奴隶,条件丰厚,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入了极西,没想到,极西不但兑现所有承诺,给的甚至是比承诺还多,几年时间,我便修炼到了帝级,而且入了学宫,正好遇见科考,没想到我竟是被选中了,手中有了权力,我又有实力,外界那些人,别说帝级,就是宗师也是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凭什么我不可以?我用她们家人生命威胁她们,不愿意,我就杀了她们全家,她们同意了,可是她们家人竟然到六扇门告状,若不是锦衣卫知道这件事,她们家人不用死的,所以,这一切都是锦衣卫的错......”
李宸静静的看着何亚,听着何亚的讲述,神情变得平静起来,不过眼眸却是冷到了极致,直到何亚讲完,李宸才淡淡开口:“不是锦衣卫的错,是朕的错,朕给了你功法,给了你资源,让你入了学宫学习,还给了你权力,这一切都是朕的错,所以,朕要弥补这些错误,你说,朕该如何弥补?”
“呵呵。”何亚看向李宸,不屑的笑了笑,道:“你无修为在身,大汉皇帝为何一定要是你。”
“找死!”“放肆!”影老等人当即就要出手,却被李宸一眼瞪了回去,道:“朕说了,你们只需要带眼睛与耳朵,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也记不清是谁了,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和我说过这么一句话‘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朕觉得这句话不对,迟到的正义,还叫正义吗?顶多算真相,而且,这个真相,是否就是真正的真相也要持怀疑态度,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人犯了错,假如他是普通人,力量有限,即使造成危害,危害也有限,但如果这个人实力强大,且手中有滔天的权力,他犯了错,也许要过上很长一段时间才会被发现,在他没被发现的这些时间内,不管他有没有继续犯错,他该继续生活的继续生活,该享受的享受,然后娶妻生子,你们说,如果当初他犯的错是死罪的话,就算有一天他被查出来了,给了一个所谓的真相,这种迟到的正义算正义吗?”
“如果正义没有迟到,他有机会娶妻生子吗?如果说迟到的正义算正义的话,请问,他的妻子儿女,该死还是该活?别忘了,他本不应该有妻子儿女的,是因为正义迟到了,所以他有了不该有的,朕再请问你们,被他伤害的人呢?本该有一个完整平稳的人生轨迹,因为他的错,整个人生完蛋了,真相大白的时候,如何补救?如何给他正义?给他的所谓的正义,是他需要的吗?”
“话再说回来,为什么朕是大汉帝国皇帝,为什么这个皇帝不能是你,不能是别人?你说朕没有修为,你为何不亲自试一试呢?放心,她们不会插手。”李宸捕捉到了何亚眼中的意动之色,淡淡一笑道。
“试就试,让你死于你传授的御剑之法之下,也算死的其所了。”说话间,何亚扫视了众人一圈,并暗中运转功力,众人亦是暗中运转功力,只要何亚敢动,他将受到所有人的攻击,可惜,他刚刚掐动印诀,变觉到腹部一疼,再也提不起一丝功力,瘫软在地的辰泽亦是一样,丹田被废,功力全消。
一把飞刀,缓缓从众人眼前飞向李宸,李宸伸出手掌,飞刀飘逸的落在李宸手心,李宸看着被废的两人,不屑的笑了笑,道:“穆兵,给你三日时间,彻查与他二人有关之人、事、物,六扇门关押之人,全部重审,影老,春姬园之事交给你,别再让朕失望,传令玄武军,彻查所有六扇门捕快,但凡有一丁点不干净的,全部拿下,全部查清后,所有与此案有直接关联之人,公斩!朕累了,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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