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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握拳,脸色苍白,“那他今天……”她抬头看轩辕楚楚,殷切焦急,“今天是不是正式发作了?”
轩辕楚楚拧眉,“这个我不太清楚,只是皇上之前说过,若是云溪能够侥幸活下来,一年之内,他毒素复发,也是必死无疑的。这一回,他进宫为官,我想就是为了皇上的解药。”
洛雪情急之下,握住轩辕楚楚的手,乞求道:“皇后娘娘,你能帮我要到解药吗?云溪他是无辜的,他不愿意再掺和进朝堂,之前是我误会他了。他现在只有解药可以救了,我求你,帮我,好不好?”
轩辕楚楚目光闪了闪,忽然问道:“洛雪,你知道云溪的真实身份吗?”
洛雪手一僵,垂死挣扎道:“娘娘是什么意思?”
轩辕楚楚看她模样,就知道她应是知道的。
“洛雪,你是聪明人,云溪这样的身份,皇上是不可能放过他的。”
洛雪急了,“可是云溪这一次回来,皇上不也是没有杀他,还将他升了官吗?”
轩辕楚楚抿唇,“你其实知道,皇上只不过是享受这种将昔日敌人踩在脚底的感觉,若是要放过云溪,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她沉了声音,看着洛雪,“毕竟云溪是有资格和皇上光明正大争夺皇位的人。”
洛雪手垂下,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包裹席卷,她含着泪,很是可怜道:“可是云溪原本就无心皇位,否则一年前,他原本还是有机会好好争夺的。若不是云溪放手,轩辕昊天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征服南越啊!”
“嘘!”轩辕楚楚脸色一变,捂住她的唇,“这是在皇宫,你说这样的话,是在找死的。”
洛雪瘫软下来,无助道:“为什么是这样的?”她看着轩辕楚楚道:“不争不抢难道也是一种错吗?我们只是想安安稳稳归隐山林,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轩辕楚楚心一沉,目露不忍,“洛雪,这世界上,原本就是有许多的身不由己的。”
洛雪看着她,问道:“你不能帮我,那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轩辕楚楚喉咙一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告诉她这些。不管以什么立场,她都不会背叛轩辕昊天,替洛雪拿到解药。她是这天下的皇后,即使对轩辕昊天封存了感情,她仍旧是他的皇后,是那个轩辕楚楚。
本来,她是不用跑这一趟的。她只是和慕白有了交易,这才帮助洛雪的。
只是,现在不一样。洛雪救了轩辕宇,那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依托,洛雪不计前嫌,关键时刻带给她希望,这样的恩情,她永生难忘。
对于轩辕楚楚而言,洛雪是她的救命恩人。单从这一点上她就没有办法将洛雪当成普通人对待。
还有一方面,就是当年轩辕楚楚目睹云溪在她和轩辕昊天面前义无反顾地吞下毒药,就只为了救洛雪一命,这样一命换一命的坚决做法,让轩楚楚一度震惊。
这一次云溪忽然归来,出现在皇宫之中,还大受轩辕昊天重用,但是轩辕楚楚知道这些都是表面上的功夫。当初云溪中毒,她是一直目睹的,在那之后,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轩辕昊天也对她并无隐瞒。包括云溪假如侥幸逃过一劫,这种毒素是会复发的。
所以从一开始轩辕楚楚便猜测,云溪就是为了解药回来。只是那份解药是轩辕昊天掣肘云溪的最后筹码。如果云溪不是流着和轩辕昊天相同的皇室血脉,也许,他还有机会拿到解药。
可是毕竟现在是这般敏感的身份,轩辕昊天对他忌讳很深。根本不可能给他存活的机会。云溪这一张算盘原本就打错了。
她今日来将她所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的告诉洛雪。但实际上,轩辕楚楚并不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他们,更不可能帮助洛雪拿到解药。
轩辕楚楚自己也很迷茫,也许她走这一遭,只是想让洛雪在内心里对云溪没有那么怨恨,假如云溪这一次真的在劫难逃,那么至少在他临死之前,还能得到洛雪的原谅。
抛开其他的因素不讲,云溪对洛雪真的是用情之深的。
但是这些话,她只能挑重点的和洛雪说。至于结果,轩辕楚楚长叹一声,目含歉意:“洛雪,我很抱歉。不能实质的为你做些什么,但是你救了宇儿!从那天开始我就把你当做我们母子的恩人。只是除此以外,我还是这天下的皇后,是后宫之主,也是他的妻子。所以你求我的事情,恕我没有办法办到。”
洛雪轻笑,凄惨又悲凉。她看着轩辕楚楚,语气里没有什么温度,只是在冷静的陈述一个事实般!
“不管如何,还是多谢皇后娘娘,今日来告诉我这些。”
轩辕楚楚心头不是滋味,其实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再加上轩辕朗天在其中调节。轩辕楚楚是真心将洛雪当做朋友的。
自从和轩辕昊天感情出现裂痕,被禁锢在深宫之中,她身旁已经没有朋友可言了。唯一对她还有些真心的,大概就是太后娘娘了。可是有许多心事,许多情绪,都是不能在太后面前表露的,轩辕楚楚内心也渴望有一个洛雪这样的朋友。
只是现在看来,她和洛雪之间横亘了太多过去,太多阻碍。想要成为真正的朋友,怕是太强人所难了。
轩辕楚楚低声道:“你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洛雪沉默,看这轩辕楚楚好一会儿,忽然,扑通一声狠狠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洛雪有一事相求。”
青青已经上前一步就要扶起洛雪,惊呼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轩辕轩辕楚楚也是大惊失色,赶忙蹲下来就要扶起洛雪,口中焦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你就算跪下,那解药,我也不可能帮你拿到手。”
洛雪却坚定的摇了摇头,直视着轩辕楚楚道:“皇后娘娘,我不是想让你帮我拿到解药。”
闻言,轩辕楚楚松了一口气,眉眼之间也舒缓开来。
“如果不是要解药,其他的事情我自然都会帮你,做什么还要跪下来,弄得这般郑重。你是在怪我没能帮到你吗?”
她说着就搀扶着洛雪坐下,低声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直说好了。虽然我知道,我们之间想要成为朋友很难,但是,我也是真心想为你做些什么事情,弥补你的。”
洛雪眸光一闪,安抚地拍了拍青青的手,青青,这才退回到原位,安静的站着。除了洛雪跪下去那一会儿,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波动,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洛雪咬唇,直勾勾的盯着轩辕楚楚,目含乞求,“皇后娘娘,我想出宫见他一面。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能出去,皇上也不可能让我出去,五天之后便是封妃大典,那以后不要再想着出皇宫,那更加是难如登天。”
见轩辕楚楚面露犹豫和不忍之色,洛雪继续说道:“如果云溪注定难逃一死,那么在他生命的最后阶段,我只想陪着他。这个皇宫,原本就是我为了同他赌气才留下来的。我这一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困在深宫高墙之中。”
轩辕楚楚垂眸,洛雪之前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南岳旧国的皇后。只是后来在一次宫廷暴乱之中,被歹徒趁乱劫走,后来,还死于非命,这都是民间传说中的说法,当然,轩辕楚楚知道真实的情况还是因为云溪,他故意将洛雪带出皇宫的。
况且,洛雪的性子,还确实不是安于皇宫之中的人。所以对于她这般说法,轩辕轩辕楚楚自然深信不疑。
只是现在这般情况要让洛雪出宫,轩辕昊天自然不会答应。轩辕楚楚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法子,只好冲洛雪实话实说,“这件事情,我就算愿意帮你,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能够让你顺利出宫。”
她轻蹙眉头,犹豫道:“我想你也知道,皇上将你留在皇宫之中的目的,无非就是因为慕白和云溪。虽然现在云溪似乎没有什么威胁,但是,慕白对你的心,众所周知。我想皇上是不会轻易放你出去的。”
洛雪闻言,泪水扑簌簌落下。美人梨花带雨,就算是轩辕楚楚看了也心生不忍。
只是这件事情并不是她想要帮助能帮的。轩辕昊天如今的性格愈发残暴。也就是在对待她的时候,还有几分耐性,他在前朝的所作所为,轩辕楚楚也并不是不知道!官员百姓无不对他惧怕至极。
洛雪见轩辕楚楚沉思,目光闪闪,“皇后娘娘,只要你愿意帮我,我有办法出宫,而且一定是在皇上许可的情况下。”
轩辕楚楚丢来一个疑惑的眼神,半信半疑道,“你有什么法子说来听听,若是可行的话,我自然愿意帮你。”
洛雪眼神一亮,目露感激,“皇后娘娘,那我便先行谢过了。”
轩辕楚楚无奈,“你还是先说说你的法子之后再言谢吧。”
洛雪这才道:“皇后娘娘,您身为一国之母,后宫之主。你应当时常为国祈福才是吧。”
轩辕楚楚愣住了,半晌才问,“你的意思是?”她想到什么,忽然摇了摇头,“皇室之中虽有皇后要祭祀祈福的规矩,只不过那都是每年春节或者新春刚过之时。宫中自有大型祭礼。现在这般时间还不到时辰。若是用这个借口出宫,怕是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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