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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没有人阻拦方筝。
方筝顺利的进入兵营,直奔王然的帅帐。
只见兵营里喜气洋洋,到处都是在讨论水师大捷的消息。
方筝一边走,一边竖起耳朵听,越听心中越是难受。
荆州水师三万人,近千艘战船,竟然被成军不足半年的淮军水师一战重创,输的一塌糊涂!
方筝心里暗骂叶密、邓丑无能,平日里吹嘘什么大梁第一,天下无敌,敢情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同时,方筝更对王然感到十分畏惧。
这个家奴出身的人,总能创造奇迹,令人防不胜防。
作为他的敌人,真是太惨了。
忽然,方筝听到邓丑投降了,她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该死的邓丑,竟然选择了投降,他对得起鄂王多年的厚待吗?
方筝越想越气,走到帅帐前,就听见里面推杯换盏的嬉笑声。
邓丑在里面扯着嗓子感谢王然,明显是喝多了,都有些大舌头,一个劲的吹捧王然用兵如神,礼贤下士,是明主雄主,他邓丑愿意为王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而鄂王在邓丑的嘴里,已经成了废物、无能之辈。
两旁的淮军将领们,也在一个劲的起哄,劝邓丑多喝点酒。
想到这里,方筝就要进去。
忽然就听王然说道:“邓丑,你可知道我为何能一战重创你们的水军,杀的你们措手不及?”
听到这里,方筝赶紧停下了脚步,窃听了起来。
守在外面的士卒见是方筝,也不敢驱逐,就当作没看见。
邓丑道:“敢问大都督是什么原因?好叫我邓丑输的明白!”
王然端起一杯酒道:“萧良和卢叔亮久攻金陵不下,人心浮动,卢叔亮为了向家族交代,所以早就派人联络我,约我一同进攻荆州,消灭萧良,瓜分荆州!”
“如此,他也能向家族有个交代,而我,也能扩大地盘,这是一个双赢的计划!”
闻言,邓丑立刻大怒,辱骂道:“好你个卢叔亮,竟然是你出卖了我们!怪不得我们与淮军大战时,刘嶷率领巴蜀水军就在一旁袖手旁观,置之不理!原来如此,亏得我们出人又出力,要替你开路,真是个畜生!”
方筝听到这话,心头又是一紧。
原来问题是出在卢叔亮身上。
这么说来,和她没有关系。
既是如此,她必须尽快将这条重要信息传回江南,好让鄂王知晓,免得被卢叔亮背刺。
于是方筝迅速转身离去。
帐内,邓丑又将卢叔亮骂了一顿,最后喝多了,瘫软在座。
王然见状,立刻命人将邓丑抬走。
众将方才都在对邓丑灌酒,谁都没有真的喝多。
只有邓丑这个降将,抹不开面子拒绝别人的劝酒,将自己喝的一塌糊涂。
王然的酒量更是好的不行。
没穿越前,他就是酒吧、烧烤摊的常客,区区一两斤的白酒,于他而言,不值一提。
戴春风道:“方才有人来报,说是刘木兰来见,停在外面一会后,又自行离开了。”
王然点了点头,不以为意道:“剩下的就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吧!“
“主公,邓丑此人,您真的打算收下?我看他可不是真心归顺!”
周猛叫道。
之前被邓丑在面前耍过威风,令周猛非常不爽,因此周猛非常不喜邓丑。
王然笑道:“你觉得他现在真不真心,重要吗?派几个人盯紧他,若是有异动,可先斩后奏!”
“遵令!”
戴春风答道。
“对了,吴同义、张侠这股荆州军,现在怎么样?”
王然问道。
高信立刻说道:“他们退到了江边,现正翘首以盼,等候救援,我大军已经将他们包围,除非荆州水师来救,否则他们只有跳江喂鱼!“
“鄂王是个好面子的人,绝不会对吴同义、张侠弃之不理,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派兵来救,这一次,一定要彻底将荆州水师,还有巴蜀水军,全部消灭!终结他们在长江的军事力量!”
王然双眼如霜,语气森然,“命罗大纲、李鹤,提高警惕,一旦荆州水师残部和巴蜀水军逼近,必须全力拦截!”
“遵令!”
……
方筝赶紧回到房间,立刻将自己方才的所见所闻,写成密函,放进竹筒,然后将鸽子放飞。
此时方筝的内心是一团糟,也顾不得思考这其中是否有诈,她只想赶紧将锅甩出去。
“有鸽子在飞,来人,取弓弩,今天我要吃烤乳鸽!”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惊得正在思考的方筝如遭雷击。
她刚刚放飞了信鸽,就有人要射杀鸽子。
万一信鸽被人射杀了,那可就糟糕了。
她的身份铁定是要漏泄了。
想到这里,方筝急忙起身向外走去。
“咯吱。”
只见王然手中抓着一只白色的鸽子,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对方筝道:“木兰,看,我刚刚射杀了一只鸽子,今天给你做烤乳鸽吃!”
方筝闻言,顿时汗如雨下,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因为王然手中的鸽子,就是她刚刚放飞出去的鸽子!
完了!
这一刻,方筝只觉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
“木兰,你怎么了?”
王然见状,赶紧将手中的鸽子扔到地上,快步上前,一把将方筝抱住关心道:“木兰,你不是伤口复发,伤势加重了!来人,快传大夫!”
“诺!”
外面的侍卫立刻转身去找大夫。
方筝此刻心如死灰,不由得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临死前,要拉王然垫背。
可是她现在没有兵器,只能赤手空拳,与王然一搏了!
就在方筝决定要同王然鱼死网破时,她的目光从鸽子身上扫过。
咦?
这鸽子的腿上好像没有竹筒。
再仔细一看,这鸽子是只秃尾巴,与她的信鸽不一样。
王然射杀的这只鸽子,根本就不是她放飞的信鸽。
她刚刚太过着急,没能仔细看清,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方筝心中暗暗窃喜,放弃了拼死的念头,扶着额头道:“然哥,我刚刚牵动了伤口,所以有些头晕眼花,害的你担心了,大夫就不用叫了,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不行,这些伤可大可小,不可忽视。”
王然态度坚决道。
说着,王然以不容抗拒的语气道:“牵动到了哪个伤口?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替你检查检查!”
方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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