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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黄酒？”谢尘疏嗅了嗅，烧刀子浓烈的酒精味袭来。
往年过冬，住在破庙里的叫花子们就是用这玩意取暖的。
这酒劣质便宜，胜在浓度够高。
锦?O是要同他一起喝烈酒？
犹豫之间，锦?O已经将两只碗放在回廊的石阶上，一边道：“雄黄酒本该用黄酒的，只是厨房没有黄酒，用白酒也差不多。”
“可是……”
烧刀子和普通白酒还是有区别的。
谢尘疏话未说完，锦?O已经端起一碗，与另一只碗碰杯，豪迈饮酒。
锦?O自认酒量还不错，今日过节，喝一碗也无妨。
碗遮住了她娇俏的小脸，待到放下时，两颊陀红，仿佛熟透的苹果一般。
这模样显然已经醉了几分。
谢尘疏欲扶她坐下，锦?O却背着手，弯下腰，有些迷离的眼睛审视着谢尘疏，“你不会喝酒啊？”
锦?O说者无意，听到的人却突然生了些胜负欲。
谢尘疏将另一碗酒一饮而尽，又道：“我会！姐姐喜欢什么我都会！”
“爽快！”锦?O憨笑了一声，坐到了谢尘疏左手边，又问：“你怎么不喝完呢？”
“……”
谢尘疏看着空落落的碗底，太阳穴跳了跳。
锦?O看样子醉得不轻，眼都花了。
锦?O踉踉跄跄，猛地一巴掌拍在谢尘疏的肩头，“喝干净啊！是不是爷们？”
他忙又斟了碗酒，端起来。
“等等！”锦?O却突然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指搅动碗底的雄黄，指尖轻点谢尘疏的额头。
犹如蜻蜓点水。
明明那么轻那么浅，平静的水面上却荡起圈圈涟漪。
面颊绯红的少女近在咫尺，柳眉轻扬，“点雄黄，防虫蚁，驱邪祟！”
微醺的气息喷洒在谢尘疏脸上。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师尊。
一直触不到的月亮落在眼前，让他平添了几分僭越之心。
谢尘疏也有样学样，蘸了点雄黄酒，点在锦?O的眉心。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锦?O惊得眨了下眼，但却没有躲开，而是很配合地仰起脸，闭上了眼。
这本就是端午节的习俗。
锦?O作为捉妖人，当然得驱驱邪。
只是良久，谢尘疏也没把手指拿开，反而从她的眉心一直抚到眉头。
“好了么？”锦?O睁开一只眼。
“姐姐等等，酒还没干。”谢尘疏指尖轻抚她细腻的肌肤，不舍离去。
忽而，一抹白色的身影闯入视线。
叶苍生已然走到小院门口，正要敲门。
谢尘疏眼中溢出厌恶之色，只当没看见。
转眼看向锦?O时，又顷刻化为无尽温柔。
“姐姐别急。”他清秀的脸缓缓贴近锦?O。
两人隔得本就不远，他再一靠近，呼吸交织，鼻尖相蹭。
锦?O往后一仰，脊背堪堪贴在回廊的柱子上。
谢尘疏怕她摔倒，一手抵住柱子，将锦?O禁锢其中。
位置反转，变成了谢尘疏躬身压上来，锦?O被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他一瞬不瞬盯着锦?O的额头，轻启薄唇。
壁……壁咚？
锦?O脑袋一片空白，像泥鳅一样往下滑。
门口的叶苍生远远见到这一幕，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谢尘疏随即挥开衣袖。
吱呀——
门扉轻掩。
而他的唇也落在了锦?O额头……一指之隔的距离。
轻吹了口气。
温热的风喷洒在锦?O的额头上，酥酥麻麻的。
锦?O警觉抵住谢尘疏的胸口，“尘疏，别、别闹！”
谢尘疏拨开锦?O额上的碎发，展颜道：“好了，已经干了！”
他起身，带着笑意的眼不掺一丝杂质。
原来，他只是要吹干额头上的酒渍。
锦?O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都是什么？
她羞怯不已，去摸脑门。
谢尘疏握住了她的手腕，“姐姐别动，额上的花钿会脏。”
咦？
怪不得他画了这么久，原来竟是用雄黄画花钿？
“画的什么？”
“小玩意儿罢了。”谢尘疏漫不经心。
锦?O好奇看向地上的水滩，隐隐约约能看出是一朵花，有些熟悉，但似乎不常见。
锦?O没有细究。
风一吹，酒劲上来，锦?O觉得头重脚轻。
“姐姐要回去休息么？”谢尘疏也察觉她面色不对，起身扶她。
却不想这烧刀子酒劲非一般得大，锦?O走了几步，就有些腿软了。
谢尘疏索性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锦?O触到他温暖的怀抱，觉得舒服了很多，昏昏不觉勾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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