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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双手抱肩，嘴角微微翘起，“六四开，他六，我四。”
一般来说，剑客绝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差。
冷血却承认自己不如沈浪，足见他对沈浪的认可。
“不过……”
顿了顿，冷血骄傲说道：“那个叫阿飞的少年，我能和他七三开，我七，他三。”
“哦？这么有自信？”
追命和铁手拍着冷血的肩膀，春风拂面，“我们相信你。”
他们没见过阿飞的剑有多快，但见识过冷血的厉害，从心理上认同兄弟的实力。
冷血偏头望向旁边，对护龙山庄的段天涯道：
“相对于沈浪和阿飞，我更想和你切磋一番。”
“段天涯，你在东瀛机遇颇多，学会不少武功，其中有一招幻剑术，我很想见识见识。”
段天涯此刻的心思不在比试上。
“冷凌弃，我知道你喜欢挑战，但咱们是同僚，不宜刀剑相向。”
“切磋而已，又不是既分高下也决生死那种，不碍事吧？”
“等我抓到帝释天，为义父报了仇，再考虑这个问题。”
“就这么说定了。”
二人重归沉默，认真听许练说书。
西南座位，陆小凤轻抚扇子，与身旁好友开玩笑。
“小西，你能二十招打赢那个叫阿飞的少年吗？”
“不能。”
西门吹雪平静回答。
看到陆小凤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补充道：“我一招就够了。”
“不。”
他认真想了一下，慎重道：“五招，一招会杀死他的，要想打赢他又不伤到他，得五招才行。”
嚯，合着你认为打赢的意思是剑尖精准抵住他喉咙，又不插进去？
切磋取胜的最高境界，点到为止。
能杀人而不杀，多角度压制，让对方心服口服。
他西门吹雪确有这个本事。
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剑招，因为见过他出招的人都死了。
“赢阿飞并不难，他才初出茅庐，要学的东西太多。”
“他的父亲沈浪，则不失为一个好对手。”
“许先生说沈浪没死，对我来说是件好事，有朝一日我要挑战他。”
西门吹雪的目光里充满热切与期盼。
隔壁座位是灵鹫宫几位。
虚竹满怀心事。
武林大会之后，许练对少室山大战的一切细节了如指掌，分析贴切。
虚竹认为许练估计也了解梦姑的事情，特地过来寻求答案。
许练说书的内容里，从未把西夏公主和梦姑联系在一起，梦姑这个名字甚至没出现。
《西夏皇太后不得不说的秘密》全程谈论李秋水，专挑重点讲，李秋水是主角，虚竹作为配角在无崖子传功那会儿才出现。
“希望许先生了解梦姑的事情吧。”
虚竹低头喝茶，满面愁容。
梅兰竹菊四个剑侍站在他旁边，看到他闷闷不乐，关心询问：
“主人，你是在为自己不会剑法而苦恼吗？”
虚竹的武功囊括：北冥神功、小无相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生死符，（后期才跟萧峰学降龙十八掌）。
没有一样武功是剑法，侍女们以为他妄自菲薄，纷纷安慰他，开导他。
虚竹习惯性地双掌合十，“阿弥陀佛，小僧不是在想武功的事情。”
高台上，江玉燕欢快弹奏乐曲，许练唾沫横飞说书。
“阿飞剑法出众，是一个多（舔）情（狗）剑客，喜欢上大明武林的第一美人林仙儿。”
“说起这个林仙儿，着实叫人又爱又恨，她的美貌犹在移花宫邀月宫主之上。”
“百晓生跪伏在她的石榴裙下，甘愿为她到处得罪人。”
“哪个说书人要是敢妄议林仙儿，百晓生必定上门找茬。”
“眼下七侠镇多事之秋，在下不想多生是非，跳过林仙儿和阿飞这段吧。”
……
“别啊许先生，讲一讲林仙儿，那娘们有那么美吗？”
“比邀月宫主还要美？”
“啧啧，我要是能和这样的女人睡上一晚，死了也值得。”
听众们七嘴八舌热议起来，客栈内人声鼎沸。
有人一拍大腿，高声叫道：“许先生，要不你续排胭脂榜？”
关于九州胭脂榜，前任说书先生杨傲排到第十名，为阴阳家的东君焱妃。
邀月连前十都进不去，气得想打人。
可惜啊，不良帅袁天罡突然出现，手一伸，活生生把杨傲掐死了。
从那以后胭脂榜无人提起，几乎被众人遗忘。
今个儿许练重提一嘴，谈论到林仙儿是大明武林第一美人。
比邀月、怜星还美，听众们的心又骚动起来。
江湖人也是人，确切地说是俗人，像扫地僧、张三丰那样的修仙者少之又少。
食色性也，只要名字不刻在墓碑上，呼吸不停止，他们就不老实，越老越躁动。
“许先生快说啊，排胭脂榜啊，胭脂榜第九名到底是谁，是林仙儿吗？还是说她能排前五？”
“跪求许先生续排胭脂榜。”
“准不准确无所谓，按照许先生的喜好排也行，我们相信许先生的审美标准。”
咣当，一大锭白花花的银子砸在黄蓉面前。
有人打赏了。
黄蓉喜滋滋地收下银子，俏皮地冲许练笑嘻嘻，眼睛仿佛会说话：快说胭脂榜，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合着大家就喜欢听这个？流量密码？”
不成不成，打死我也不说胭脂榜。
许练摇摇头，杨傲呀杨傲，你步子迈得太大，给我留下一个巨坑。
一下子就排九州胭脂榜，你要是排大明胭脂榜或者大宋胭脂榜，我还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人家曹雪芹写《红楼梦》的时候，还把金陵十二钗分成正册和副册呢。
晴雯就算比薛宝钗漂亮可爱，作为一个丫鬟，她也得排到副册去。
“各位，今天不聊胭脂榜的事，就聊剑神榜。”
许练一意孤行，接着往下排，“剑神榜第二名，大侠燕南天。”
燕南天？
听众瞬间安静下来，让说书内容深深吸引住。
燕南天和沈浪一样，在江湖上消失将近二十年。
有人看到他去了恶人谷，一去不复返，大概率是死了。
难不成他没死，在恶人谷另有奇遇，练成绝世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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