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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的颤抖越发剧烈了,叶胜的体温也在急剧下降。唯有那双淡金色的黄金瞳还闪烁着微微的荧光。
一道光束突然从上方射来,随即一个巨大的影子飞快地向二人游来。
叶胜一惊,刚想告诉酒德亚纪逃跑,就发现来的其实是曼斯·龙德施泰特船长,身后背着三个氧气瓶,身前还抱着一个小“精灵球”。
“精灵球”里面是个婴儿,水嫩的大眼睛好奇的四处看,肥肥的小手还拍打着面前的玻璃。
他不哭不闹,大眼睛里弥漫着特殊的光泽。
曼斯给叶胜接上了新的救生索和信号缆,又为二人替换了新的氧气瓶。
“教授,你看着就像个像个稀有的潜水袋鼠。”
叶胜敲了敲那个特制的玻璃容器,对着里面的婴儿比着鬼脸。
“那你就是一只偷小袋鼠的狐狸!”
曼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直视着叶胜说道:“记住了,你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不管遇见、看见了什么,一个小时必须回来!”
曼斯走到青铜壁前,眼里弥漫着耀眼的金色,一串奇异的音节从嘴里流出——
言灵·无尘之地!
花雨辰撇了撇嘴,不过是神罗天征的乞丐版罢了,还整这么多花里胡哨的。
曼斯猛的一下将自己的面罩打开,这动作让一般的潜水员看到,都会骂一句疯子。
在这样的深水里,巨大的水压会一瞬间压在人类脆弱的身体上,血液里的每一个气泡都会争先恐后地向上逃逸,血管会爆裂开来!
然而并没有这样的事发生。围绕着曼斯的江水旋转着退散开来,形成了直径数米的球形空间,外面的水流在这球壁上旋转,却一滴都渗入不进来。
他氧气瓶快速泄露出高压氧气,填满了这个空间。
他双手向前压,一股看不见的力将铜壁上的铜锈擦掉,上面的图案顿时清晰了起来。
那是一张凸起的人脸,嘴里含着一根燃烧的木柴。这是幅诡异的图画,脸痛苦得扭曲而狰狞,却仍死死咬住木柴不松口。
“宝贝儿,看你的了。”
曼斯小心翼翼的从“精灵球”中将身穿小型潜水服的婴儿抱出。
整个水底一片寂静,只有高速流动的水流发出哗哗的声音。
婴儿吃力地弯腰从曼斯的手掌上站了起来,他还不会说话。
他看起来只有几个月大小,嘴里含着奶瓶嘴,头上还有稀稀疏疏的胎毛,眼里发着金色的光。
他凝视着铜壁上的巨脸,神色肃穆地像一个神父。
他凝视着铜壁上的脸,慢慢伸出胖嘟嘟的小手,一指点在那张脸的眉心。
婴儿娇嫩的手指被眉心的凸起刺破,血液流过铜面痛苦的脸。亚纪看见那张脸瞬间扭曲了,扭曲得有些欢喜。
婴儿张开了小嘴,叶胜伸手一捞,接住了他嘴里落下的奶嘴。
婴儿的声音低沉得仿佛钟鸣,不断从他的嘴里传出。青铜壁隐隐地震动了起来,似乎是和他的言灵产生了共鸣。
他的血被青铜人面的嘴吸食,婴儿却如同殉道者一般,丝毫没有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甚至微微俯身,像是要去亲吻青铜人面的嘴。诡异至极!
曼斯把他抱入怀里,强行制止了这个让人悚然的行为,他拿出止血绷带,小心地给婴儿层层包扎,他拍了拍婴儿的脸蛋:“‘钥匙’,足够了,你太棒了。”
吸食了血液之后,青铜人面沉默片刻,像是打哈欠似的,缓缓地张开了嘴。
青铜壁深处响起一阵轰鸣,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洞口出现。原来入口就是青铜人面的嘴,上下都有一排牙齿,这绝不是人类的牙齿,锐利得像是刀剑。
花雨辰看到出口出现了,直接就钻了进去。
正在交谈的叶胜与曼斯二人并未发现,两人已经商谈要炸掉诺顿的寝宫了。
他递过一个黑色的铁盒。
“装备部给的,炼金炸药,能毁掉卵,引爆前离开五十米以上。”
“收到!”叶胜敬礼。
在两人谈话间,婴儿瞳孔的金芒消散。他似乎是感受到了迟来的疼痛,表情微皱,张开嘴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大得像雷鸣,像饿了没有奶吃,撕心裂肺。
“乖乖,别哭别哭,宝贝儿辛苦你了。”曼斯一副无奈老爹的表情,安抚着把婴儿放回“精灵球”里。
曼斯重新戴上了头盔,解除了言灵。巨大的空气球一瞬间碎裂为无数的泡沫,急速向着上方升起,汹涌而来的水冲得叶胜和亚纪几乎无法呼吸。
而曼斯如游鱼般敏捷,在青铜壁上借力,向上蹬去,同时开启了背后的水压助推设备,迅速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亚纪抬头看着渐渐消失在远处的曼斯教授,无边的黑暗重新降临,叶胜头盔上的射灯是他们唯一的光明。
“叶胜。”
酒德亚纪突然感觉有些冷意,紧紧靠着叶胜。
“我在。”
叶胜温柔得看着身边的女孩,回想起两人初识的美好。
那时酒德亚纪站在泳池边,不敢下水游泳,被叶胜嘲讽为旱鸭子。
谁成想,这些年过去了她反倒成了自己离不开的搭档。
花雨辰一路上看着各种奇特的青铜造物,也看到了隐藏在地面,墙里的巨大齿轮——那是机关。
恐怕那个地震并非是自然地震,而是这些机关的运作让青铜城破开岩石出现在水底。
龙族里的尼伯龙根很奇特,像是一种领域,又像依附在主世界的另一层小空间,偏偏还能和主世界互相影响。
花雨辰径直向里面走去,这里面有一套炼金刀具。
那是青铜之王诺顿用毕生心血制成,为了杀死自己的兄弟姐妹们。
可在花雨辰看来,七宗罪之所以只有七把,并不是诺顿没有创造出克制自己的那把,而是没有做出那把足以杀死康斯坦丁的武器。
龙族的感情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对方能长长久久的陪伴,一方面又想吞噬掉对方的权与力,站在世界的顶端。
他一路走到一处小房子处。
房子外是一个青铜桌和两个青铜凳,桌子上有两个玉杯和一只玉壶。
碟子里的葡萄干枯地一碰就成了粉末,壶里的酒迹也早已干涸。
时间的沙漏沉淀着无法逃离的过往,记忆的双手总是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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