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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时,刚睡醒的他还要在床上躺一会儿,才算彻底清醒。
不过,今早醒来的木琴一,一睁眼就下意识地往旁边看。
没有看到本该躺在他旁边的人,木琴一脸色一变,猛地坐起来掀开床幔,鞋都没穿就跑出去了。
听到里头响声的傅余庭,来不及跟儿子说什么,匆匆起身快步走进去。
从里屋跑出来的木琴一没跑几步,就与走进来的傅余庭撞了个照面。
幸好傅余庭及时止步,两人才没有撞上。
看到自家夫郎只穿了件里衣,连鞋都没穿就光着脚跑出来,傅余庭伸手将人抱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截了话。
被抱起来的木琴一,两手紧紧地抱住相公的脖颈,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还以为夫君不见了……”
一醒来没看见相公的身影,木琴一还以为昨晚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想要教训人的话,在听到小夫郎的话后就被艰难地咽了回去。
傅余庭心里轻叹,低头在他额上印上一吻,“这么不相信相公的话?我何时骗过你?”
“没有不相信……”
“以后不许再光着脚下床了,里衣单薄,容易着凉。”
“有夫君在,夫君才不会让我有机会受凉的,对不对?”木琴一往后仰了些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紧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浅笑道。
看到他眼里的紧张和希翼,傅余庭抚着他的背,轻叹。
给小夫郎带来的伤害,一时之间怕是很难根除了。
听到相公没有说话只是叹息,木琴一心里一紧,巨大的恐慌开始在心里蔓延。
“从今以后,不会再离开阿琴了。”
“真的?”
听到相公的话,木琴一心里一喜,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再次询问。
“真的。”
“……真好。”整个人挂在相公身上的木琴一,紧紧地抱着他,眼里闪着泪光。
“对了,勤儿昨晚在偏房休息,这会儿应该起了,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勤儿要是看到你,肯定很开心。”
相公回到自己身边,木琴一恢复了他的小话唠属性。
而他也下意识地避开了一些不对劲。
他不想思考也不想探究什么,只要相公重新回到他身边就好。
自家夫郎的逃避心理,傅余庭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也不挑破。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从昨晚到现在,小夫郎的内心可以说是大起大落大起大落的。
怕他短时间难以接受这么多事,傅余庭打算过几天再跟他解释。
“勤儿我见过了,他见到我确实很开心。”一见到他眼眶就红了,可不就是开心得哭了嘛。
“见到了,什么时候?这天色才微亮勤儿就起了?他这段时间起得是越来越早了,再这么下去,这休息时间不够,他以后怕是要比你这个父亲矮……”
“那我帮你说他。”
听着夫郎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傅余庭嘴角含笑,时不时应和一声。
站在不远处的付司勤听到父亲和姆父的对话,不由瘪了瘪嘴,他以后怎么可能会比父亲矮?
就算不能超过父亲的个头,那也应该是长得和父亲一样高。
不过,看到姆父脸上久违的笑容,付司勤眼里满是高兴,一直沉甸甸的心此刻彻底放松下来。
有父亲在,孩子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因为再大的苦难,也有父亲扛着。
重逢后的两夫夫,一人说着话一人听,气氛异常温馨。
另一边,获得短暂的凝实魂体机会的黑一,正召集将军府剩余的影卫,开始主人的布局。
这剩余的影卫,说的并不是除了他们这已身亡的六个人,将军府里其余的影卫。
一年的时间,除了傅余庭原先的影卫,将军府多出了属于那个冒牌货付于亭的影卫。
为了不打草惊蛇,付司勤和木琴一很少让身边的影卫出手。
一开始付于亭还有些警惕,不过后来慢慢放下了。
对于那个占据他身体的冒牌货,傅余庭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用他的身体,做了这么多伤害他夫郎和孩子的事,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黑一在与其他影卫简述这两年发生的事,以及部署主人下的命令。
另一边,仗着魂体状态其他人看不到,黑三几人在将军府里四处飘荡,搜集情报。
飘了大半天,黑三突然想起自从回到将军府,他就再没见过黑六的鬼影,赶紧出声道:“黑六呢?”
“不知道。”
“谁知道他啊,一早就没见他的鬼影。”
“在军师府中。”这是沉默寡言的黑二。
“黑六去军师府上做什么?”黑四一脸惊愕,主人又没吩咐他们去沈府。
看到其他兄弟都是一脸茫然的模样,黑四转头看向一脸面瘫的黑二,等待他的解疑。
被其他兄弟赋予众望的黑二瞥了他们一眼,没说话,就这样轻飘飘地飘走了。
被其他影卫兄弟念叨的黑六,此时确实是在沈府里。
其他兄弟不知道他来沈府做什么,就连当事人黑六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何会来。
反正等他回过神来时,黑六已经魂在沈府了。
沈清是孤儿,又常年跟随将军征战沙场,再加上如今他的双腿尽断,至今未婚。
也没人知道,回京已有一年多了,沈清房中为何连一个暖床丫鬟或侍妾都没有。
不过,想到他的双腿,其他人就反应过来了。
这般清风霁月的公子,这辈子再也不能站立行走,哪还有什么心思想这种事。
而且,若是房里的那事是女子主导,对一个大男人来说可以称得上是耻辱了。
府上只有沈清一个主子,下人也用不了多少。
诺大的沈府,冷清又萧瑟。
黑六一路飘过来,都没碰上几个小厮。
周遭环境太过于安静,暂住还行,长时间下来怕是得疯。
在沈府晃荡了一圈,黑六终于找到了军师的位置。
小竹林里,沈清独自一人坐在亭中,静静地看着远处。
风吹过,竹林响起沙沙声,落下来的竹叶被风吹得旋飘了一会儿才慢慢落下。
侧面看着,沈清似乎比黑六印象中消瘦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衣服变得空荡了些。
看着那人孤寂得仿佛世间只剩他一人,黑六有些不受控制地往他那边飘过去。
快要靠近时,黑六没料到沈清像是感觉有人来了一般,突然偏头往这边看过来。
突然撞进那幽潭一般的眼神,黑六整个魂都僵住了。
他能看见自己?
*
沈府里,自家影卫和军师的事,傅余庭尚且不知情。
估摸着差不多到用早膳的时间了,傅余庭将一直挂在他身上的小夫郎放下来。
亲自帮他穿上衣服鞋袜,又摆手让凉夏四人退下,由他来为夫郎束发插簪。
一早醒来就被黑一秘密召集,等听完黑一给他们讲述这两年来发生的事。凉夏四名侍女才后知后觉,她们究竟错过了多少事。
原来现在府上的将军已经不是他们的主人了,如今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才是。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将军的身体被不知名的野鬼占了,导致他们的将军现在只能以魂体的状态存在。
三观被重塑的四名侍女并没有恍惚多久,很快就恢复了。
不管如何,她们的主人回来了,主子眉宇间的忧愁终于散去。
看到将军又将原本属于她们的工作抢了,四人皆是一副怀念又习以为常的模样。
原来不是将军变了,而是那人根本就不是她们的将军。
就将军这不喜他人触碰主子的霸道模样,怎么可能会被其他妖艳贱货给勾搭了去!
完全不知道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四名侍女,内心是如何的心潮澎湃,傅余庭给夫郎挑了一支白玉兰花簪。
看到夫君一挑就挑中了他最喜欢的那支簪子,木琴一控制不住地扬起了嘴角,左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
看着铜镜里笑得一脸灿烂的人,傅余庭弯下腰在夫郎脸上的酒窝落下一吻。
“我的夫郎真好看。”傅余庭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撩得小夫郎耳朵都红了。
“又不正经……”木琴一捂着滚烫的耳朵,低声嘟囔。
“嗯?夫郎在悄悄说着什么呢?难道……是在说相公的坏话?”低沉的声音继续撩拨小夫郎。
“你别说了……”木琴一转过身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开口。
却不料夫君做出了在他看来是极为大胆的举动,木琴一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快速收回手。
手心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在,木琴一只觉一股热气往上涌,直冲脑门。
“该去用早膳了,别让勤儿等太久。”傅余庭看着夫郎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轻笑出声。
早在两夫夫打情骂俏时,侍女们就悄声退出里屋,要不然面薄的小夫郎指不定要羞成什么样。
当然,占有欲极强的傅余庭,自是不会让别人有机会看到他夫郎的如此美色。
等木琴一的羞意褪下,两人才穿戴整齐地从屋里出来,与儿子一同用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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