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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萧郁的智商和性情,不可能放着那么多线索视而不见,更不可能接受有可能是假的太后的合作,看江福阳对南疆这两个字的厌恶程度就可观其主,萧郁可不会放着别国奸细在眼皮子底下蹦?。
这个男人太嚣张,嚣张到无所畏惧,嚣张到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违逆分子存在。
程瑶不信任萧元朗,却丝毫不觉得萧郁会眼睁睁看着这个国家在外敌内鬼的推动下分崩离析。
萧郁是个假太监,不愿提入宫之前的事,对怎么入宫的更是讳莫如深,对方提起萧氏江山和先帝那副冷嘲的样子,以及江福阳对南疆这两个字诡异的厌恶与唾弃,再思及先帝那副恨不得把整个朝堂都捧给萧郁随便折腾的模样,程瑶恍然触及到了真相。
如果说,萧郁的真实身份是先帝与南疆女的私生子,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对老太后的身份起疑后,程瑶有意识地开始收集先帝时期发生的事情,后来还是凤仪宫总管裴蓟说了一嘴,开文二年,南疆还是南国的时候,依附于□□,曾有两位貌美的南国贵女随使团入京,其中一位甚至还是南国下任圣女的继承人。
别国贵女随使团入京的目的在于什么?
除了两国联姻,程瑶想不到其他可能,可这么久了,除了万掣之妻苗若云,她却从未听说过哪家勋贵的妻子是异族人,更别提南国贵女入京的后续。
南国贵女入京担任联姻的任务,被赐婚的官员品阶一定不低,不是世家勋贵、便是王侯公卿,若是那贵女足够美貌,被先帝收入后宫也再正常不过了。
可程瑶却从没听说过先帝后宫有一位异域嫔妃的谣传,倒是裴蓟再她的询问下说过,先帝曾在宫外有过一位红颜知己的传闻,也曾带回宫中,可却没人知道那名女子是何相貌,先帝也从不让那女子去向元后请安,后来又传闻那女子是怀了孕,先帝是怕当时如日中天的贵妃一派加害于她。
这个传闻出现后,女子临盆,却不知为何弄得一尸两命,香消玉殒。那之后宫里曾处理过一批人,裴蓟的师父就名在其列,那时的裴蓟年纪也不大,若不是涉及了他师父,想来也不会记了这么多年。
程瑶曾仔细询问过,裴蓟师父死的那年,似乎就是南国复叛西狄,被北魏灭国后的那段日子,具体是那之后的几年,他却记不清了。
但这却足以令程瑶想明白许多事情。
假设先帝那位红颜知己就是南国贵女,两人互生情愫,可却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先帝无法将其收入后宫,便将人一直养为外室,这期间南国复叛,贵女人在京中不知故国之举,甚至在这时候怀了孕,先帝会怎么做?
将其带入宫中,名为养胎,实为禁锢,甚至可能还从贵女处暗中得了什么南国不为外人所知的消息,从而派军攻打,不足三月就将南国几近屠戮至灭族。
程瑶记得,这具身体的父亲岳成鄞就是在攻打南国一战中作战勇猛脱颖而出,升至五品校尉郎,掌戍边军三万。
想来,这也是多年后,南疆不惜牺牲埋藏于守城军多年的密探,也要把握机会在三军阵前射杀岳成鄞的原因所在了。
而后,或许那位贵女不知从宫中那处得了消息,情绪激动之下这才难产而亡,可她产下的那位皇子到底死没死,这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当真夭折,那她方才所推断的一切都不成立,可若没死呢?
程瑶悄悄看了萧郁一眼,在他捕捉到时又快速低头做沉思状,眼珠却滴流乱转。
那孩子若是没死,有极大的可能就是萧郁,这也是他作为原剧情中最大反派的原因所在。
可萧郁出生后当年去了哪里?后来又怎么会入宫做了太监?他怎么躲过的净身?先帝是怎么知道他的身份的?
这些都需要程瑶再一一探查。
还有一点,她方才趁着与萧郁亲近时,想起对方前两日病了,便摸了摸对方的脉象,似强非强,似弱非弱,隐隐绰绰地,甚至有不同于人类炙热蓬发的另一种生物的脉象跳动。
再想想南疆人善用蛊毒……
或许萧郁当年出生后的去处,她已经隐隐摸到一点边了。
毕竟这个故事里,可还有一位从未冒出头的南疆贵女。
会是苗若云么?
可她的年纪对不上,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位贵女若还在世,也该得有老晟王妃的年纪了吧?
等等……老晟王妃?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却快的程瑶根本来不及抓住,转瞬即逝。
南国贵女、先帝的私生子、萧郁诡异的病症、淮阳郡主骤然离世的隐情、老晟王对原身事比顺从下隐隐的歉疚、老王妃浮于表面的慈爱亲近、可能是假的太后,等等等等,这一切似乎串联了起来,正待程瑶正要这一条条继续理清时,一道声音忽然传入耳中。
“主子爷,皇后娘娘,晟王候在园外,请见皇后娘娘。”
程瑶一愣,还沉浸在对隐藏脉络的梳理中,一时竟没反应过来江福阳方才说了什么。
直到萧郁一脸不耐地挥手说不见后,这才回过了神,将江福阳叫住,拉着萧郁的手臂晃了晃:“我之前拜托表哥帮忙查证了一些事,很重要。”
萧郁蹙了蹙眉,瞥了江福阳一眼,江福阳立刻躬身应是,向园外走去。
萧嘉慕走到御花园门口时就被龙隐卫的人拦了,望着眼前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他攥了攥拳,满腹郁气地顶着太阳等在了一旁。
萧郁!你竟敢诱拐我表妹,这下梁子结大了!
江福阳刚到门口便见萧嘉慕阴沉着脸,手中拂尘一摆,笑眯眯地过去打了个千儿:“请晟王爷安。晟王爷,跟奴才进去吧。”
萧嘉慕敛了神色,矜淡地微微颔首,跟随江福阳一路穿过御花园,直到那处莲花池旁停了下来,打眼一看,程瑶正挨着萧郁坐在软塌上,好不亲密地说说笑笑呢!
萧嘉慕脸色一黑,沉声喊道:“绮瑶!”
程瑶一顿,暗自嘀咕自家表哥这声音怎么隐含怒气,一边转过头来,没心没肺地咧嘴一笑:“表哥,快过来,我和羽龙正等着你呢!”
羽龙?
萧嘉慕狠狠剜了程瑶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憨儿,这才认识多久,就开始唤起萧郁的字了?!
萧郁微微扬眉,睨向程瑶,在心中暗自品味了一番,满意地弯起唇角,又见萧嘉慕那副阴霾的脸色,恶劣之心大起,当着他的面大刺刺拉起程瑶的手,握在手中捏捏揉揉,不住把玩。
果然,萧嘉慕的眼底像是烧了两把火,直直瞪向那轻薄自家妹子的登徒子,若是视线能杀人的话,萧郁大概早被萧嘉慕刺成筛子了。
程瑶倒是无心计较这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毕竟萧郁惯爱做这些小动作,她早就习惯了,她现在只想赶紧将该知道的事情梳理明白,到时说不得会得到一笔意外的财富。
想起那些金灿灿的积分,真是馋的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探知到程瑶想法的系统:……】
如果可以申请换宿主,他一定要把这个宿主扔去填海!
尚不知自家系统君正打算磨刀霍霍向自己,程瑶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萧嘉慕,迫不及待开口:“表哥,可是我之前让你探查之事有了结果?”
又暗戳戳瞪了程瑶一眼,他方才敛下怒气,道:“是,之前去浔阳打探消息的家奴回了消息过来。”
萧嘉慕倒是不担心在这儿说这些被人窃听,此处临水,四周极为空旷,况且整个御花园都被龙隐卫把控,连只鸽子都飞不进来,完全不必担心隔墙有耳的问题。
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皇帝肯定会得到消息,知道他们在这儿密探,怕是又要疑心他们与萧郁联手,共商大计。
不过,他们的确也如皇帝疑心那般罢了。
也不知那萧元朗知不知道,他那帽子上的颜色怕是不对了。
心中思绪纷杂,外间却只过了一瞬,只听他几乎连个停顿都没打,将原委徐徐道出:“太后的父母早于五年前过世,如今浔阳付家的主事人是太后的堂侄,对太后的过往了解不多。
不过,过往之事虽不可查,那打探消息的家奴却得闻一事。太后当年进京时身边有个侍婢,名唤若水,这位若水姑娘并非付家奴仆,而是付家怕太后应付不来这深深宫闱,特特寻了来跟随当年的太后入宫,帮着太后出谋划策,或是谏给先帝,又或是借腹生子。”
看着两双深深看过来的眼睛,萧嘉慕抿了口茶,徐徐说道:“这种事虽说不奇怪,各个世家基本都有,世家出身的姑娘大多娇养,刁蛮任性,养一个心腹女子在身边帮着出谋划策或是邀宠都是常事。
我本也没将这消息放在心上,只顺着太后的过往入手查了查,而后发现,这位名叫若水的姑娘一直都并未被谏给先帝,而是留在太后身边自梳了,一直伺候太后梳妆打扮。直到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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