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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蔚已经走到了跟前,眼神从上到下扫过,绷直的两条腿线条格外好看,一直到光着的脚。
“……我就出来喝口水……”季然已经很习惯别人的注视,但这会儿江蔚的视线，季然觉得受不住,才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然后还看了看书房的方向，“不是说有电话会议，你不进去没关系？”
“没有。”江蔚说。
“你不进去不好吧,他们肯定在等你。”季然又看了看书房的方向，将声音压低。
“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电话会议。”江蔚说。
季然：“嗯？”
江蔚脚上的拖鞋抵上季然的光脚，“一开始就没有电话会议，只是因为怕控制不住才找的借口。”
……
“你……要控制什么？”
“你不知道？”江蔚反问。
季然当然知道,但他不知道江蔚为什么要控制,而且,这事还能控制的住的？
“我本来想在婚礼之后才做——”
季然打断江蔚：“——我真的就只是出来喝口水，没别的。”
江蔚眼神慢慢下移落到形状优美的两条腿上,“喝水？”
“喝水。”季然觉得自己说得特铿锵，“本来套了你的西裤，实在难受才脱了,没想到那么背,就碰上你出来。”
江蔚：“身上穿的都是我的？”
“你不废话,我一收工就被你拉过来了，除了一个人，啥也没带。”
江蔚眼神渐渐变深，季然触到这道视线，觉得自己可能不止是下半身没穿，可能连上半身都是透的。两条长腿依然直直绷着，脚趾向里蜷缩了些，季然眼皮往下垂了垂，莫名升起了一些羞耻。
“季然。”江蔚喊了一声。
季然眼皮一颤，但没有抬起。
“你做好准备了吗？”江蔚问。
这次季然眼皮抬了起来，看着江蔚：“什么准备？”
江蔚：“履行你的义务。”
季然一下子想起了之前有一晚江蔚跟他谈的权利和义务……，现在季然是知道了那个时候江蔚更像是在跟他玩笑，但现在，江蔚绝对不是在玩笑。而且，只要现在他答应，以后这义务恐怕——
没法善了。
“我，再想想。”说完，季然就往回退了，这种事本来就该是箭在弦上，发了也就发了，但一停下来要琢磨了，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但季然是忘了自己现在是怎么一副模样，想要脱身着实没有那么容易。
江蔚手已经揽着季然腰侧，白色衬衣衣摆顿时往上提了一段，那点欲露未露彻底完全暴露。
……
黑色底裤一眼就能看到。
江蔚滚烫的掌心烫的季然激灵了一下，季然垂眸看向自己腰侧，那只大手贴着自己的腰线。
季然鬼使神差突然伸手压住江蔚动作的手，不让江蔚继续。
然后仰头靠过去亲了亲江蔚，轻声低语：“我再想想。”
转身离开之际，季然愈加觉得自己想一想是对的，刚那一眼让季然心有余悸，让季然立刻清醒了过来。
江蔚这次却不想放人走了，握上季然腕骨把人拉回来。低头用力吻了上去，用力到季然一度以为今天是逃不过去了，但最后江蔚只是埋在他的颈肩，没有进一步动作。
季然一直听着耳边的粗重渐渐平息，刚要让江蔚起身。
一股湿.热触上了他的脆弱，季然啊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惊吓。
江蔚黑亮的眼睛盯上季然，季然觉得一阵心慌，用手想推开江蔚，但没成功。
……
这次洗完澡江蔚没再给季然他自己的衣服，而是让人送了浴袍过来，季然也没再去找水喝，闷着被子就睡了过去。
一直到早上季然又开始为穿衣烦恼时，小助理敲门送来了衣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季然换好了衣服问目不斜视恨不得退到角落里的小助理。
“……江总让我来的。”不是我想来的。
“啧。”季然看着小助理，“江蔚加你微信了？”
“我加的他！”开玩笑，他怎么敢让江总加他！小助理小声嘀咕，“季哥你都还得送货上门呢……”
“你说什么送货上门？”季然皱着眉一下子没听明白小助理的意思。
“啊，没有！”
但季然却已经品出了这句话的意思，好你个小助理，现在都敢这么腹诽了，排大戏已经满足不了你了是吧，“你想的也没错，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惹到江总，万一哪天江总一不开心，把我封杀了，你也跟着要倒霉了，你说这圈里谁会要你这个倒霉可怜的。”
季然越说越真，越说越像那么回事，小助理一张小脸，唰一下就白了，“季哥……”
“你可千万开心点，江总还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你说你这哭唧唧的，江总看着应该不会开心吧？”
“季哥……”
“哎，别哭，骗你的，真骗你的！”季然赶忙给小助理递纸，“你胆子之前不是挺大的吗？怎么随便几句话就吓哭了。”
“还不是这段日子过得跟过山车似的，”小助理擦了擦鼻子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守着一个无人知晓的天大秘密，要把他压死了，呜呜呜呜。
“我的错我的错，我再也不吓你了，江总不会炒我鱿鱼，也不可能炒你鱿鱼，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季然说。
“季哥，你最近都瘦了，脸没有那么大。”小助理委屈坏了都会怼人。
季然哭笑不得，“江总是你季哥的家人，你有看过被家人炒鱿鱼的吗？”
“被离婚不就是炒鱿鱼了？”委屈是委屈，脑子变好使了。
季然无言以对。
“那只要不离婚不就好了？”
小助理停下了擤鼻涕动作，吃惊地看着季然，他现在的脑子好像特别好用，他好像感觉到了不得了的事，“……季哥，不离婚是什么意思……”
季然：“字面意思。”
小助理一屁股摔到了地毯上，“季哥，你还是吓我吧，这样的玩笑不要开。”
季然仰头靠上了沙发背，小助理看来吓的比刚才更厉害了。直接导致了小助理一整天在片场都心不在焉，连言盛找过来的时候也傻傻愣愣的，还搞得言盛都亲自找季然问了问小助理的情况，是个什么情况，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一直是这样的。
季然只得苦笑着说今天被他吓了一吓，平日里都机灵的很。
“你今天把小助理怎么了？他几次三番看过来，我一看过去，他就又立马转开视线。”晚上江蔚在聊天间隙也问起了。
“让他知道了些不得了的情况，吓到了。”季然蜷着腿，“你要不要猜猜他知道了些什么？”
“你把结婚的事告诉他了。”江蔚说。
“江总果然厉害。”
江蔚这会儿再回忆刚才小助理的眼神，又多琢磨出了一点意思，“他可能是在纠结怎么称呼我。”
“季嫂。”季然说。
江蔚视线扫射过来。
“他喊我季哥，喊你不得是季嫂？”季然说，“这辈分没错啊。”
江蔚：“也是时候让□□的员工知道总裁夫人是谁了。”
“呵呵呵呵，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江蔚确实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有所顾忌，但也不是什么不能解决的问题。
“江总，我错了。”季然面无表情道，“我明天，不，我现在就给小助理发消息，以后还是尊称你江总。”
“江哥。”
“那你会把小助理吓晕过去的。”季然靠着沙发，“白天还在排着我是送货上门的小可怜呢，之前没发现他想象力真的可以的。”
“可以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学编剧，江氏娱乐可以培养他。”江蔚说。
“那哪能不愿意，必须去。”季然说，“这么好的机会，他要敢放弃，我打他。”
江蔚：“打人犯法。”
“那就再吓吓他，吓到他愿意去。毕竟这么好的机会，江氏娱乐怎么什么都有，你是打算把一线干了自己当老大？”
“不行吗？”江蔚说。
“行。”季然说，“特别支持。”
“你跟一线的事，能说说吗？”
季然看了一眼江蔚，然后转回头，“其实也没什么事，只不过一线仗着自己树大根深，做的事不那么厚道，而我又年轻气盛，不愿意搭理他们，这也就是我单方面的不爽。”
江蔚看着季然。
“怎么，没见过愤世嫉俗的年轻人？”季然说。
“比较好奇你那个时候是怎么怼他们的。”江蔚说。
“那你太看得起我了，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不被他们扒掉一层皮就算是好的了，还怼他们。”季然两手枕到脑后，“我那时候还算有点理智，没有跟他们对着干，后来听说跟一线对着干的新人下场都很惨。”
“而我虽然不听话，但还算不上碍事，不然后面你爸妈真的不一定能找到我。”
江蔚：“看来我爸妈还得感谢一线的手下留情。”
“不，赶紧让江氏娱乐把一线一锅端了，别再误人。”季然说，“有时候它毁掉的不只是一个梦想，还有可能是一个又一个的人生。”
“江氏娱乐也拖不起那一个又一个的人生。”江蔚说。
季然很认真地看过来，然后对着江蔚说：“但你至少会让他们扬帆起航，不是吗？
人生，如果能载着梦想扬帆起航，就算最后真的一败涂地了，他也能重新拿起勇气站起来，毕竟梦想一直在那，不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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