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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儿子都是老太太亲生,又没嫡庶之分,加之大老爷作为长房嫡出,却在朝堂犯了事儿,失了嫡长的优势,二房三房自然眼睛都盯在了这上头,想要搏份家产出来。
常家这位深得老太君喜爱的女公子,自然就变成了都想抓在手里的香饽饽。
连老太太都不介意这女子嫁过人,便是和离了也是个妇人,他们这些做儿孙的,更是不会介怀。
更何况,这常家小姑娘模样标致,又家产颇丰,若是能够把人娶进门来,那日后家里爵位,也是一份衡量。
挣银子这事儿,脸皮厚一些,也是应该的。
这边那姓冯的商人刚开始过来纠缠,田二老爷、田三老爷就都瞧见了状况。
田辉情绪激动,迈步就想过去替常娆解围,但却被他爹拉到了一旁,只说再等一等,一直等到那姓冯的醉的东倒西歪,开始想要上手去揽常娆的肩头,才示意儿子过去。
田二老爷那边也有动作,只是二房的那个小子是个念书念的迂腐的呆子,自持清贵之流,听见田二老爷说要他去勾诱一个成了亲的夫人,气得当场摔了书卷,一个劲儿的跺脚高声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田二老爷气的要拿家法大人,直骂他是个蠢货,送到嘴边的好东西也不知道张嘴。
闹了好几天,也没有成效,这会儿那二房的少爷见常娆那边出事,生怕他爹叫人抓他上去倒贴,就逃也似的不知道躲去了哪里。
田二老爷也只能瞧着三房那边耀武扬威,往常家那小丫头跟前使手段去了。
再观常娆这边,这姓冯的也太过难产,嘴里喋喋不休的一个劲儿说话,他又离得近在眼前,脸上坑坑洼洼的皮面,跟雨后沾满了石子尘粒的污水坑,就连打了亮堂的灯光,也叫人觉得心里刺挠的很。
常娆皱紧了眉头,不动声色的朝门口候着的琉璃招手,想叫她胡乱寻个理由,好先从这里出去。
“常姑娘,老太君那边过来说话,说是有事同你讲。”一个熟悉的男子,侧身出现了身畔。
不偏不倚,恰好把那姓冯的与她隔绝开来。
常娆侧目去看,那人倒也熟悉,是白日里在门口迎她进来的那个本家小少爷。
“多谢。”常娆轻笑,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琉璃也急促促的跑了过来,把她护在身后。
“小姐,这人说了不中听的话?”琉璃瞪大了眼睛,斜?着那个醉汉,咬牙道。
小丫头一向护主,半点儿见不得常娆吃亏,只瞧跟前这情形,就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
琉璃伸手在腰间摸索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那里藏着前些日子伍大雷送她的一柄防身的匕首,那人说她身子孱弱,要是碰见了坏人,连自保的本事都没,带了匕首防身,也能多一分胜算。
没想到,今儿竟然就能用上了。
常娆想给田家留一分情面,息事宁人道:“算了,说是老太君找我说话,咱们且去后面吧。”
琉璃虽心有不甘,却还是听话的伺候常娆起身离席,却不料,身后那人竟然狗胆包天,伸手拉住了常娆的衣袖。
常娆身上的华服是两层质地,外面那层薄如蝉翼的辉月纱,是经过特殊工艺,拿银丝埋线制成,瞧着不显山露水的,但在阳光下却熠熠生辉,好不令人喜欢。
但却有一点,便是脆生得厉害,遇水穗丝,扯动则断。
眼瞧着那只袖子要被醉汉扯破,常娆脸上再也忍不住了。
她常家做的是布匹生意,又多有高档订制的成衣售卖,若是大庭广众之下叫人把衣服扯破,叫那些不知情的人传出去,只会坏她常家的名声。
琉璃也拿了匕首出来,想要去捅了那狗东西的脏手,常娆瞧见明铁在灯光下的亮光,心下生出一计,伸手接过那柄匕首。
朝着那姓冯的醉汉狠狠挥去。
在众人的错愕惊呼之中,姓冯的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手里还握着常娆从常娆袖子上扯下来的两层衣料。
再看常娆,手里握着匕首,眼睛里凌色盛人,一字一句的道:“今天我饶你一遭,再有下次,我手里这刀,切得可就不是布料子了!”
周围凑热闹的人都不禁瑟缩一下,都说常家这位女东家是个狠人,不少没打过交道的人还有不信,不就是个女人嘛,能厉害到哪里去?
无外乎撒泼打滚,丢几个媚眼儿,好叫爷们儿让她一些。
乖乖的,这还动起刀来了?
田辉忙使眼色,叫底下的人去把姓冯的带下去醒酒,自己则端出君子模样,跟常娆和善说话,又叫人去喊他妹子过来,好领着常娆去后宅换一身衣裳。
那姓冯的先是摔了一跤,脑子迟钝不少,等从地上爬了起来,才想起祖宗上习武的能耐,又听见跟前的人哄他消气。
酒劲儿越发的上来,只觉得自己威风的厉害,岂能叫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小娘们儿给羞辱了去。
他把手里的布片子往桌上一砸,因那辉月纱过于轻巧,便是一团,却在空中散开,被风吹去了一旁。
姓冯的啐骂一声,使了蛮力,左右撂倒了田家的家丁,嘴里咆哮着不尊重的话,伸手就去夺了常娆的匕首。
常娆就是再大的能耐,可到底是女子之身,加上她又瘦的像只猫儿。就是拼了全身的力气,也没抵不过他去,踉跄两步,还是琉璃在一旁扶着,才没能摔倒。
“大胆!你做什么!”田辉还想挡在常娆跟前,可瞧见了那人手里的刀子,也有些怂,只敢恶狠狠的说着厉害的话。
姓冯的冷笑一声:“做什么?好好跟你商量不成,做不兄妹,那可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今儿摸了办了,明儿沈家放你休书,晚上咱们就成亲拜堂,还是好好一家人!”
周围众人听到目瞪口呆,那姓冯的却啐了一口,骂道:“你们也都跟老子一个想法,别谁他娘的比谁高贵了去,吃绝户嘛,不丢人!”
这下子,连田家那些人的脸上也黑了下来,田辉在边上小声跟常娆道:“常姑娘,你快走……”
姓冯的骂他一句:“少他娘跟老子装好人,你小子不也是打了这个主意?”
“你!”田辉伸指头点他,想要否认,可迎上那匕首,又把手指头缩了回去。
姓冯的举着刀就要往常娆身上去扑,却忽觉得身后有千钧之力,遏制了他命运的后勃颈,总是他使了吃奶的劲儿出来,却双脚只能在地上剐蹭,怎么也挪步不了。
“谁他娘的敢拦老子?”姓冯的大骂。
只听后面传来一年轻男子的声音,话里夹着笑意,说的温柔的让人心里生怯。
“你要对她做什么?你再说一句,我听听。”萧君浩把人扯后一步,手上揪住那人的脖子,另一只,看似不费吹灰之力的拿了他手里的匕首。
刀口朝着自己,递还给了常娆身边的琉璃。
小声嘱咐道:“收好了,可别伤到你家主子。”
那姓冯的虽然吃了不少的酒,却还不至于吃醉,不过是仗着酒劲儿,想要浑水摸鱼,做些得切的事儿而已。
眼前这个男人,他脑子里还是有些印象的,听说是个京城来的将军,连田家那几个老爷都要奉他为座上宾。
本着趋利避害的天赋,姓冯的舌头打结,脸上有了慌张之色,可这么多人看着呢,又不能做了怂包。
仗着田家大喜的日子,他挺了挺胸脯道:“我跟我妹子亲近,关你什么事儿?”
“关我什么事儿?”萧君浩笑的人畜无害,松开他的脖颈,大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两下。
就在众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重击一圈,那姓冯的哎呦一声,嘴里掉了几个东西。
“嘿打人!”姓冯的口齿含糊,躺在地上大声道。
这边一桌本不是田家重要的上席,起先有些龃龉,因离主桌有些距离,倒也没有引起多少注意,只当是有人吃醉了酒,有些小矛盾罢了。
但萧君浩是上首的贵客,连田家几位老爷都要陪笑着给他敬酒,那知州府尹在他跟前笑成了两朵老菊花。
他过来说事,自然有不少其他桌的人也跟了过来。
众人在跟前围了一圈,有提灯照明,也有叫好唏嘘。
萧君浩却都不管,只蹲下身子,凑近那姓冯的,好心道:“你调戏人家夫人,还算是人?我打你怎么的?要有本事,你站起来打我啊?”
姓冯的教他这几句话激怒,尽管嘴里少了牙齿,却还不愿认输:“狗嘎惠!老纸跟你拼了!”
一个翻身,姓冯的抄起手边的凳子就要还手。
田家的大老爷慌忙叫人过来拦架,打坏些东西也就罢了,这出头的萧将军可是如今调在虎威营的大人物,手里捏着军权财政,可越过六部直达天听,日后他们田家在平江府的经营,还要指望人家呢。
更何况,他又出身青州崔家,是崔老爷侯爷昭之于众的孙子,虽不同名同姓,可跟宣平侯府那个霸王,却是实打实的兄弟。
“可不能打!不能打啊!”田家大老爷一路小跑的赶了过来,拨开众人就要冲进人群拦架。
好不容易挤了进去,正瞧见那姓冯的从地上爬起来,拿手里的凳子要去砸萧君浩。
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见萧君浩先发制人,抬脚就去踢那凳子。
“要命啊!”田家二老爷也凑了过来,跺着脚惊呼。
那结实的实木凳子,岂是人力能给踹开了的?
不知是萧君浩脚力偏颇,那凳子在虽没有落在他身上,但也没能从姓冯的手里头夺回来。
“老纸也是念过的!”姓冯的自认为赢了一招,得意道。
话音没落,却觉腰里漏风,再低头看,就在刚才交锋的时候
萧君浩却仍是微笑,伸手往众人面前一摊,却见他掌心里头藏了半截儿破了的瓷片,那断口上还沾染着血迹,不用想,就知道是刚才从姓冯的身上划破了的。
“娘的!”姓冯的骂了一句,又要去冲。
萧君浩又一个闪身,到常娆跟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恰好用后背挡住了她的视线。
再看那姓冯的这边,刚才那一左一右的两下,恰好在他腰上划了一个圆,两边衣服没了牵连,齐刷刷的从身上滑落在地。
鲜红的底裤上头绣了个金色的元宝,在夜灯里头好不引人注目。
围观的众人哄堂大笑,周围站着的丫鬟则都红着耳朵别过脸去。
萧君浩原地驻足,只抿嘴笑道:“这可怎么办?我今晚也没客气,把你给摸了办了。”
他眉梢一挑,眼神里蒙上一层冰霜:“可我半点儿不想把你这狗杂碎收到府里……要不你给我磕三个头,喊我一声爷爷,我认你做孙子?”
他沉吟片刻,又好心道,“或者你给常夫人磕三个头,喊她一声奶奶,让她认你做孙子?”
姓冯的连底裤的脸面都没了,加上腰里被划了一圈的血道子,滚上了泥土,疼的直咬牙抽气。
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孙子不孙子的,只跪在地上,冲着萧君浩的方向磕头,嘴里一个劲儿的爷爷、奶奶的喊。
萧君浩笑的甚是欣慰,旁人也只是当热闹看,只有在后面站着的常娆,抿着嘴盯着前面的后脑勺,眼底浮上一层郁色。
这狗东西,怎么这会儿还想着占她便宜?
还是田家大老爷出面,给姓冯的求了情,又给萧君浩和常娆二人作揖道歉,才叫奴才们把人给领了下去。
围观的众人散去,各自归位,萧君浩想把常娆拉倒一旁,说两句久别重逢的话,却见她面含舒笑的朝他走过来。
接过琉璃递来的杯子,常娆满了一杯酒,给他递上:“方才,多谢将军解围,常娆感激不尽。”
常娆模样在女子中是上等人品,加之上席众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英雄救美的佳事自然乐的瞧见,也都笑着催萧君浩喝下。
“那是我分内的事儿。”萧君浩笑着接过酒杯,想要再跟她说上几句。
常娆则规规矩矩的福了一礼,起身回去。
萧君浩举着手里的酒杯,意味深长的愣在那里,眼底的神色阴晴难辨。
那平江府尹替他找补道:“那常家女公子便是在生意场上经营多年,却名声极佳,下官还听旁人戏言,说那是咱们平江的辛家呢。”
他这话,看着像是夸常娆会做生意,却也替萧君浩解释了常娆不多搭讪言语的内情。
知州在一旁也附和着应声,直夸常娆是个本分生意人。
这一桌都是身上揣着品级的官员大人,官大一级压死人,眼下席上,萧君浩的品级最大,身上又挂着天子近臣的名号,众人自然要捧着他说话。
便是眼睁睁的看见了萧君浩被人落了脸面,却也都阿谀奉承,把话往漂亮的去讲。
萧君浩自然不会因常娆这般举动,就记仇生气。
那是他的夫人,他那句分内的事儿可是实话,又不是在作假。
席上你一言我一语,他也只做出听进耳朵里的样子,不住地点头称好。
等到又吃了一巡,不少酒量浅的,多有朦胧醉意的时候,他偷偷朝常娆的方向去看。
那女人不声不响的还坐在那里,旁边是田家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少爷,正跟她有说有笑的说话呢。
萧君浩脸上的喜色暗下,刚才给他敬酒,她都没笑,怎么跟别人一说两句,就笑的露出后槽牙来?
忽然,常娆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也稍稍侧目,朝他看来。
两个人眼神撞在一起,萧君浩龇牙示好,常娆脸上顿时没了笑意,眼神不自觉的瞪大一些,里头写满了不熟勿扰。
只刹那,常娆又别过脸去,装出目不暇视的样子,自跟一旁的田家少爷说话。
萧君浩气上心头,说好的要怜爱他一辈子的,怎么还惦记着中途换人的呢?
他把手里的酒杯捏的生紧,一旁给他奉酒的小厮看的心惊肉跳。
这位将军刚才可是一拳把人一嘴好牙都打了出来,这杯子要是碎了,主子不知道该怎么责罚呢!
那小厮举着酒壶上前,双手颤巍巍道:“将军……吃……吃酒……”
萧君浩心里只有常娆冲别人眉开眼笑的模样,哪里还愿意吃酒,他把酒杯往桌上一丢,起身道:“吃醉了,起来通通风,你去给他们满上。”
“是。”那小厮忙应声道,机灵的留在原地,也不叫旁人跟上。
这边,常娆被田辉缠着说话,心里却要烦死。
要不是看在刚才这位田家的小少爷出来替她解围的面子上,她早就起身离开了。
小小年纪不学好,非要生拉她说什么风花雪月的东西?
不是他娘老子没教好,就是他本人脑子有病,往窄的走了。
她好歹也在生意场上经营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牛鬼蛇神没有碰上过,还想借着英雄救美,来她这里打主意……
把谁当傻子呢?
“常姑娘,你最爱哪位先生的字?”田辉自认为自己方才的话幽默风趣,笑着把话题丢给常娆,好做更进一步的了解。
常娆低头想了一下,认真道:“时下那些先生、夫子,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要真论书法上面的成就,也都是酒囊饭袋而已。”
田辉点头附和:“嗯,可不是么,姑娘倒与我想法相仿。那些沽名钓誉之人,所图不过钱财二字,真有潜心习字的,的确是凤毛麟角。”
常娆嘴角轻轻勾起,唇畔抿出一丝笑意:“就平心而论,我只认自己的字迹为天下第一,其余旁人,皆是腐朽。”
田辉:“……”
田辉万没想到,常娆竟然会说了自己……
天下念书人不都讲究谦虚二字么?怎么这常姑娘竟然不按套路说话?
他听闻常娆喜爱字画,为了这次的聊天,私下里把大陈境内所有的书法名家全部了解了一遍。
任是常娆说了哪个,他都能随口捻来,博一番好感出来。
没成想……
常娆的回答教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才是。
常娆直起身子,笑着看他:“田公子怕是有些生惑,你且在这里回味一番,我吃多了酒,到外面吹吹风。”
也没等田辉应声,常娆就直起身子,领了琉璃往门外走。
田家办寿宴酒席的这个院子,出了门,就是一处池塘,此时入夏,蛙鸣声此起彼伏,比起里头席宴,好不热闹。
池塘边上有几个吃醉了的人在那里吹风,个个都跟着奴才伺候,倒是人有些多。
琥珀也在院子外头伺候,见常娆出来,忙拿了团扇过来,打着风,小声的问道:“方才我听里头有些动静,也不知是谁?”
琉璃笑道:“哼,有人想欺负人,都到咱家头上来了。”
常娆嗔她道:“今儿人家过寿,且先别说。”
琉璃犟着鼻子道:“回头可别教我逮到了那狗东西!”她把手上的帕子绞在一起,咬牙切齿,“要叫我逮住,非把他拆骨扒筋不可!”
常娆看她直笑,小声跟琥珀咬耳朵道:“这模样,倒是跟伍掌事的有些相仿。”
琥珀也跟着捂嘴偷笑。
琉璃道:“您就笑我吧,我替您着急忙慌的,您不疼我也罢,还要取笑。”
不用听,光看嘴型,她都瞧出来了伍大雷三个字。
都是那个大笨熊,害她在主子跟前出洋相。
主仆三个没在路中间站着,只找了离正路不远的一条石子小径,旁边有竹林映着,倒也隐蔽,不远处的石灯旁,还站着田家伺候的丫鬟,稍微出些声音,就能把人喊过来。
忽然,有一熟人朝她们走来。
常娆脸上颜色冷了下来,只别过脸去,不愿朝那人过来的方向去看。
眼见着那人越走越近,常娆领了两个丫鬟,要往别处去。
“你躲我做什么?”萧君浩一把将人拉住,往身畔带。
琥珀想要到跟前护着,却被琉璃拉了一下手臂,悄悄摇头示意,两个人留在原地。
却见萧君浩把往身上抗,留了一句:“我先借你主子一会儿,说两句,你们别跟着。”
说罢,就迈步进了竹林深处。
琥珀想要进去追上,琉璃小声道:“你别去。”
琥珀道:“主子不愿意跟他说话。”
常娆已经有明显的不高兴迹象了,她们做奴才的怎么能够不跟着呢。
琉璃道:“我那天守着主子午睡,却听见她喊了那人的名字……”
竹林里头,萧外室把常娆逼在墙后角落,低垂着眼眸,目光炙热。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抱歉,打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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