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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降又看向远处的走廊，那里也站着一个监考官。
监考官注意到季降的视线，立刻走了过来：“怎么了？”
季降问：“考场出了什么事？”
监考官像是有顾虑般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陶明诚要求中止了考试，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季降皱起眉头，突然要求中止考试……应该是陶明诚有什么要立刻做的事情，是关于白久的？
——
场面有点尴尬。
白久出了考场就往等待室走，走到一半时身后突然追上来一个人，他以为又是哪个溜进来的记者，下意识就往角落躲，谁知道那人越追越紧，两个人双双跑进了一间空教室。
白久诧异地转身，这才看到对方居然是陶明诚。
“你……找我有事？”
白久呼吸还没平复，说话都有点喘。
陶明诚更累，他好久没这么跑过了，刚刚又不敢大声喊白久的名字，怕引起注意，愣是无声地跟在他后面跑了两分钟，跑的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你……你跑什么……”陶明诚撑着墙，喘了半天的粗气，“我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我以为……”白久一顿，觉得说出来有点丢人，就没继续。
陶明诚也不纠结这个，直接问：“你还记得我吧？”说完他又补了一句，“我是说两年前。”
白久点点头：“记得，那时候我在你的剧组当群演。”
白久一边说，一边又有点惊讶，当时他在剧组里可以说是一个非常不出名的小角色，戏份也不到三天，第二天拍戏的时候，看到陶明诚脸色不好，一直捂着胃的位置在皱眉。
他刚好身上带了胃药，因为不知道陶明诚需要哪一种药，把两种都给了他。
陶明诚惊讶了一下，问他叫什么，听完他叫白久，又说他的名字很有趣。
第三天拍摄的时候，白久刚好站在陶明诚身后，陶明诚一回头就看到了他，还跟他打了招呼。
不过那之后白久就换剧组继续当群演了，也没再见过陶明诚。
白久没想到陶明诚居然还记得自己。
陶明诚笑了：“居然在这里又见到你了。”
白久也笑：“我也没想到你会来当考官。”
“对了，我刚刚的那段话，不是在针对你，”白久想了想，还是觉得解释一下比较好，“那些……是对我自己说的。”
陶明诚却看起来毫不在意，只是挥挥手，继续问：“你打算考C大？”
“嗯。”
“挺好，”陶明诚笑着说，“有这么张脸，不出道浪费了。”
白久微微一愣，随后有点尴尬地摸了摸头，当面被人这么夸好看，还挺不好意思的。
“我不能停太久，”陶明诚看了看四周，递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电话，以后你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
白久接过名片，认真地点点头：“谢谢你。”
“不用，”陶明诚拍拍他的肩膀，朝他一笑，“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以后一定会红。”
准备跟着他走出去的白久脚步一顿，有点意外地看向陶明诚。
这句话，曾经陶明诚也对他说过。
陶明诚出了门就慌忙往考场赶，白久则站在门口注视着他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
抬起手里的名片，白久看着那一排数字看了半天，没忍住又笑了：“……还是这个电话。”
——
白久回到等待室时，季降还在找他，一看到白久回来，第一时间走到他身边。
“你回来了，怎么拖了这么久？”
“陶明诚找我，”白久说，“还给了我他的电话，说以后有事情可以找他。”
季降有点奇怪：“他认识你？”
“嗯，见过一面。”
白久告诉了他之前自己当群演的事情，季降点点头，又问了一句：“你就和他见过两次，他都记得住你？”
白久耸耸肩：“我也有点意外。”
季降似乎还想问什么，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问。
……
陶明诚回到考场以后，没过多久考试就结束了，等待室里的考生们全部出去看自己的成绩。
白久推着季降往公告栏前走：“你帮我看看，我不想看。”
季降笑着说：“紧张什么？你肯定能过。”
“不一定，我觉得我今天表现的不好，”白久一边犹豫一边好奇，“看到了吗，怎么样，过了没？”
前面的人很久没有回话。
白久突然开始紧张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蓦然浮现出来：“……你直说吧，我能接受。”
季降转身，一言不发地拉着他走出人群。
四周安静下来，白久有点忐忑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
“先告诉你，我过了。”季降说。
“嗯，然后呢？”
“……通过复试的名单里，没有你。”
白久的心猛地落了下去，一直紧握的拳也突然松开了。
没有通过……
居然没有通过。
白久一瞬间想了很多，但最后都成了一句叹息。
可能……他就是不适合走正经演员的路吧。
季降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看白久眼底是真的开始失落了，才突然笑了出来。
白久被他的笑声一惊，瞬间就明白过来季降在整自己。
“卧槽，你是人吗！”白久一脚踹过去，季降灵敏地躲开了，“这种事情都跟我开玩笑，你吓死我了！”
白久皱着眉头，还想再补一脚，季降一边躲一边笑着解释：“我没骗你，复试名单里真没你。”
“……”白久半信半疑地停了动作，“你什么意思？我到底过没过？”
“过了，”季降笑的很开心，看起来比自己过了还开心，“不仅过了，而且免试了。”
“……什么？”
季降把手机拿出来：“我拍了，你自己看。”
白久就着他的手看向屏幕，里面是一张照片，无数的人名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公告栏上，最右方却单独出现了一栏，里面只有几个名字，其中就有白久。
那一栏的标题，用很大的字体写着：
三试免试人员（直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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