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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笑起来时眼睛都快没了。
金柠怎么都无法相信，这个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老人竟然就是传中的那名很高冷的下第一神医。
不过，传闻也不是不可尽信。
桓山给她把脉，本来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此时却愈来愈严肃。
就连左绿这个缺根筋的丫头都感受到了凝重的氛围。楚子暮的目光落在桓山的身上，手掌紧了紧，眼中有暗流涌动。
倒是金柠显得颇为的漫不经心，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老神医，如何了”她的脸色有些苍白，然而眼底的深意让桓山都有些看不透。
桓山万年笑眯眯的神色此时终于变了变，他示意楚子暮和左绿出去。
“我有权利知道。”楚子暮的眸中带着十足的冷意，眼中的野兽似有破潭而出的趋势。
金柠向左绿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左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桓山，楚子暮和金柠。
桓山正了脸色，“丫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病情了如指掌”
金柠敲着怀中的手炉，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她笑得散漫，“阎王要我三更死，谁敢留我到五更。”
她眼中深如幽潭，“老神医，你能吗”
……
楼阁外的大树下，风吹得树叶飒飒作响，老神医的鹤发在风中更显雪白。
楚子暮着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袍，墨发用一根青玉簪别着，他的眼眸中带着冷意，“实话实。”
桓山：“没救。”
楚子暮周身都弥漫着低气压。
桓山叹气，“那女娃娃是真的没救，你也别白费心思了。”
“如果我必须要救呢”
“那你只能去闯地府了，看看阎王爷能不能大发慈悲放她一条命。”不过闯地府，可能吗
见楚子暮大有冷冻千里的趋势，那眼神宛如刀子似的嗖嗖的刮在饶身上，桓山搓了搓胳膊，“安清寺是个好地方，你带她去那里住住，不定还能够延长她的寿命。其余的，老儿是真的办不到了。”
“我要救她。”楚子暮丝毫不松口。
桓山连连摆手，“老儿是真的救不了她！”
楚子暮的眼睛还是紧紧的盯在桓山的身上，那宛如野兽一般锐利阴鸷的眼神让桓山都感到胆寒。
他赶紧在袖中掏了掏，最后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褐色盒子，“你当初救过老儿一命，这颗药丸我就赠给你了，在你生命垂危之时还能够保你一命。不过这药丸你就别给那丫头吃了，吃了也没用！”
桓山匆匆的将丹药塞到楚子暮的怀中，赶紧撒丫子跑路了。
楚子暮也没有再拦着。
他拿着盒子走进了金柠的屋中，见她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蓝皮书。
今日的她依旧一身白衣，身披狐裘，眉目间尽是散漫清冷，仿佛任何东西都入不得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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