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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两位师兄煎药，我出去找师父。”
“好。”戒妄应了一声，煎药去了。
其中一个和尚敏锐些，连忙叫住乔知瑾，“瑾娘，怎么了？我们不是风寒吗？不会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吧？”
乔知瑾道：“不是什么大事，药喝完差不多就能退烧，有我和师父在，你还担心什么？”
“哦……”
这话倒是让他放心不少。
乔知瑾找到闻空的时候，闻空正在饭堂吃饭。
“师父……”
乔知瑾刚叫了一声，便听到“咳咳……”的咳嗽声。
刚好是吃饭的时间点，饭堂人还不算少。
安静的饭堂有两个人咳嗽的时候，就显得尤为明显。
乔知瑾皱了皱眉头，让系统帮忙扫描了一下。
与乔知瑾想的大差不差，流行性感冒，源于病毒感染。
好一点儿的是，这个病毒在系统的库中有详细的数据，不是什么新型病毒。
【致死率：0.1%】
【传染力：中等】
从数据上看，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这个时代医疗很不发达，系统的致死率又是哪个时代的数据呢？
乔知瑾在意识中询问，“这是现代医学中干预治疗后的数据吗？”
系统答：【是】
乔知瑾又问：“若是不干预治疗呢？”
在这个时代，看不起病，觉得抗一抗就能过去的，应该不在少数。
等症状明显了，再去看病，病毒可能已经侵袭到了身体的其他部位，引起了比较严重的并发症。
并发肺炎、肠炎、脑炎之后，死亡率可就不止0.1%了。
这是乔知瑾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回答：【未查询到相关数据】
“……”
乔知瑾忍不住吐槽，“要你有何用？”
系统：【……】
“瑾娘，看什么呢？”
乔知瑾叫完他之后，就朝着一个方向看了过去，他也跟着看了过去，除了吃饭的和尚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乔知瑾偏偏入了神。
闻空抬手在乔知瑾眼前晃了两下。
乔知瑾这才回了神，“师父。”
“看什么呢？怎么这么出神？你怎么没拿饭？”闻空问道。
乔知瑾道：“师父，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事？”
乔知瑾有些为难，低声问道：“师父，能出去说吗？”
和尚们吃饭的时候太安静，他们的说话声难免引起大家的注意。
“怎么神神秘秘的？”
闻空虽然疑惑，还是跟乔知瑾一起出了门，手上还拿着没有吃完的半个包子。
两个人走到没人处，乔知瑾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师父，前两日不是有感染风寒发热来药房治病的吗？今日又有两个，跟前两日的症状一样，我觉得是疫病。《素问》有云，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症状相似……”
闻空正往嘴里塞包子，听见乔知瑾说的“疫病”二字，包子也不吃了，道：“他们还在药房？我跟你回去看看。”
两个人刚到药房门口，前日下午发热的小孩又被他娘抱着过来了。
小孩娘满是着急，“闻空大师，乔姑娘，你们再帮忙抓点药吧，我孩子那日吃完药好了，今早又开始发起高热。”
闻空帮忙探了脉，问乔知瑾，“你前两日用的什么方？”
乔知瑾道：“小青龙汤。”
她把用药用量全部复述了一遍。
若按风寒来治，这个药用的没有任何问题。
但眼下用了这个方子之后又反复发热。
闻空和乔知瑾相视一眼，闻空便明白，乔知瑾的怀疑不无道理。
他道：“你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旋即又对小孩娘说道：“走吧，我们进去再说。”
“多谢闻空大师！”
进去之后，闻空问乔知瑾，“你有什么想法？”
乔知瑾道：“还是要先散寒解表。”
“方子还是你来写。”
“好。”
乔知瑾略一思索，便在纸上写下了新的药方，递给闻空。
闻空看完，眼中满是赞许之色，“九味羌活，加了柴胡，倒真的有些想法，就按这个方子来。”
乔知瑾点点头，“嗯。”
今日看到两个和尚之后，她便有了些想法，给两个和尚开的药方大差不差，跟这个方子比只是加了一些药量，所以不用再开新方。
乔知瑾刚抓好药，便又来了一个和尚，他发热还不明显，只是觉得咳嗽头痛咽喉痛。
萧承霁和燕不欺到药房的时候，药房已经十分热闹。
几个煎药的炉子一起工作。
药房又坐了好几个人，药房中的凳子都不够用了。
每个人都病恹恹的，咳嗽声此起彼伏。
在院子中煎药的乔知瑾和戒妄连个凳子也没，一个站着，一个蹲着。
燕不欺见状，忍不住问道：“怎地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病人？不会是瘟疫吧？”
“嘘！”
乔知瑾连忙打断。
大家对于疫病认识不足，提起疫病肯定恐慌，所以乔知瑾和闻空的想法是先不说。
左右清水寺现在人不多，也没有山下的香客前来，他们有把握能控制的住。
没想到偏偏遇上燕不欺这个口无遮拦的。
燕不欺的声音不算小，还真的有人听见了。
坐在门口的戒痴立即站了起来。
“瑾娘，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咳咳咳……”
戒痴也是咳嗽，所以吃完早饭便往药房来了。
来到药房便看见药房人还不少。
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咳嗽，严重点的还在发热。
他站在乔知瑾不远处停了下来，“我刚才看见你跟他“嘘”了，你这么慌，我怎么感觉是因为他说中了，真的瘟疫吗？”
“……”
乔知瑾一时无言。
戒痴的话又引来其他人的注意，“什么？”
果然听到瘟疫这两个字，大家一瞬间就慌了。
“咳咳咳……”
“我们真的得了瘟疫？”
特别是抱孩子那个母亲，直接哭了起来，“这可怎么办啊？听说瘟疫都是要命的，我们……我们……不会死吧？”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恐慌的情绪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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