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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像不是芽衣……”琪亚娜困惑地把脑袋往对方怀里拱了拱，发觉触感不对，慌忙抬起头来一看，符华清冷淡然的面孔上早就写满了温和的笑容和轻咬牙关的羞涩。
“班长！！”琪亚娜发出了一声分贝更高的尖叫，一把把后者抱在怀里，嘟囔着问道，“我没伤害你吧？”
“小样，就你那个实力，能伤到我？”符华故意板起脸来，傲娇地回答了一句，“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有时间再说吧。”
“嗯嗯！”看到符华并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琪亚娜也放下心来，急急忙忙又转过身去找芽衣去了。
“符华，看看我把谁给你带回来了。”姬凌笑着把程立雪和李素裳拉到符华跟前。
“师父！”两个女孩子齐齐发出一声悲鸣，径直跪倒在了地上。这段时间以来的漂泊和高强度的战斗让她们积攒了太多的不安，迷茫和悲伤，直到见到最大的主心骨，这些一直隐藏在表面坚强背后的东西才瞬间爆发出来。
符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两个弟子尽数揽进自己怀里，温声安慰了几句。
姬凌自然也不好打扰师徒团聚的温馨场面，微微耸了耸肩膀走到找不到芽衣一脸茫然和不知所措的琪亚娜身边，抬手就是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上去。
“喂喂！你干什么！”琪亚娜仿佛受惊的兔子一样连着跳出去好几步，而后才有些挫败地道，“是不是因为我太过分了，所以惹得芽衣生气了……”
“别担心，芽衣只是去逆熵协调顺便了解情况了，估计也就是这两天就会回来。”雅典娜笑着道，“我们又见面了。”
“谁要和你这个坏女人见面！”看到雅典娜，琪亚娜本来已经变得春光明媚的俏脸瞬间又阴云密布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太多人在，这姑娘很有可能直接掏出腰间的空无之钥了。
“行了，琪亚娜，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这么纠结。”姬凌微微皱了皱眉头，“每个人都有不得不说的苦衷，如果你要这么责怪雅典娜的话，那么以后姬子会怎么责怪你？”
说到姬子，原本热闹的场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琪亚娜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过了一小会儿她才颤抖着声音问道：“姬子阿姐……还活着？”
“这不得问问你？”姬凌面色古怪地问了一句，“毕竟当时是你动的手啊。”
“我记得……当时是姬子阿姐拿剑要杀我，但是又把什么东西注射进了我的体内……我失手把她掀翻了出去，但是虚数空间已经崩溃了啊……”琪亚娜苦恼地思索了一会儿，而后惊喜地叫道，“既然我从崩溃的虚数空间里脱离的时候，是处于现实世界里的，那么姬子阿姐也一定没有死！”
“姬子在那一战里消耗了太多的生命力，在她的生命力本就不足的情况下，即便还有机会存活，恐怕……”符华想起当初在收容舱里给姬子药剂的场景，语气也凝重了起来。
“恐怕怎么样啊？”琪亚娜直接扑了过来，抓着符华的肩膀疯狂摇晃着，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无助的哭腔。
“恐怕，再也不能和我们一起战斗了。”符华纠结了很久，还是把这个严酷的猜想说了出来。
“不就是不能战斗吗，本小姐现在融合了西琳的能力，谁要是敢动姬子阿姐，我就把他彻底打成碎片！”琪亚娜似乎没有看到符华接下来的表情，反而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
“现在考虑姬子的事情还为时过早。”姬凌沉声道，“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解析量子之海和击败塞壬。”
“塞壬最近的活动强度很低，崩坏兽群也没有发动任何攻击，但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太好的消息。”符华身旁的副官忧心忡忡地道。“缓兵之计只能暂时拖延决战到来的时间，以塞壬敢于背叛世界蛇的野心来说，这样的空头支票显然不能满足她的需要……”
“谁告诉你，这是空头支票了。”姬凌突然露出了一个怪异的冷笑，“你看，我们这不是集齐了所有的宝石吗？”
众人都是一愣，而后齐齐把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了一旁一脸茫然的琪亚娜。
“都……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琪亚娜觉得浑身上下被那种灼热的目光弄得难受无比，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好心虚无比地低声嘟囔了一句。
“也就是说，把琪亚娜这个掌握着静谧和征服宝石的诱饵投出去，反正现在琪亚娜已经掌握了西琳的能力，对抗一个超审判级的对手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符华似笑非笑地看了琪亚娜一眼，后者立刻表示了强烈的愤慨和谴责：“凭什么是我！我才刚刚回来，要吃芽衣做的料理，好好睡上一觉！”
姬凌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道：“等芽衣回来我们再讨论一下细节吧。”
傍晚时分，海滩上。
“我知道你在纠结什么。”姬凌正在凝神看着远方仿佛和夜空融为一体的海水的时候，身旁突然传来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坐吧。”姬凌仰头喝了一口手中的罐装啤酒，含混不清地道。
“第一，琪亚娜究竟是击败了西琳的人格，获得了她的能力，还是被西琳当成了容器，目前的情形都是被伪装起来的。”
“第二，无量塔姬子是不是仍然活着，即使活着，能够剩余多少战斗力，甚至能不能记得起来我们这些曾经和他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
“第三，量子之海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而设立的存在，这件事情究竟和逆熵有没有关系。”
“不愧是赤鸢仙人。”姬凌苦笑了一声，“你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能找得到男朋友呢。哪个男人在你面前都没有秘密可言啊。”
看到姬凌的目光在羽渡尘和自己的俏脸上转了一圈，符华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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