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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上倒是不露什么，只是如常道：“是有办法，说是可能会伤及二丫头几分，但一定能让裴太师主动退婚，对姜家无碍，具体就没说了，那五丫头也要留一手，不过您也瞧见了，在二丫头这事上五丫头和咱们是一根绳上的，如今也得靠着咱们，话不会有假，只是有些事得要姑奶奶您拿正主。”
“为了姜家，有些牺牲也是没有办法的，无论怎么说，这丫头是咱们姜家养大的，就该为姜家付出才是。”
“姑奶奶说的是。”
“走吧，老身明白该如何做。”
……
另一面，姜芷欣等人出了东菊院后并不一道前行，而是分散而去。
姜芷欣和姜元带着宇哥儿从河渠边走，见四下无人，宇哥儿拉着姜芷欣手就讨赏的笑问：“姑姑，方才宇儿演得可好，像无意间说出来的吧？是不是可以让我玩一下新做好的剑？”
“演？”姜元率先开口来问宇哥儿。“演什么？方才你说的话是故意的？”
“爹爹都没瞧出来？”宇哥儿也是一惊，当时见姜元和姜芷欣一样的神色，他还以为爹爹是知晓的，连忙转头疑问：“姑姑未告诉爹爹？”
“本也未打算告诉你，是你自己偷听去的。”姜芷欣故作不喜的顶了一嘴。
这一下姜元是听明白了来，看着姜芷欣基本确定的问：“你早就知晓姑奶奶请他们来？”
姜芷欣没有回话，但神色已经是回答了。
“你……你是怎么知晓的？”姜元想来觉得奇怪，他就在姜府，也一直注意着姑奶奶的举动，并未见姑奶奶昨日去请人，就算是让姜侍郎或者老夫人派人去请应该也是一早去的，也就是让他们站在院子里的时候，如此，姜芷欣如何能未卜先知呢？
“姑姑是猜的，昨个太姑奶奶派人来说今早要请安的时候姑姑就吩咐连妈妈他们去准备东西了，说今个就要搬回以前的院子里住了。”
“猜的？搬回院子里？”看着姜芷欣，姜元不信她能未卜先知，唯有……“这也事关那件事？”
“是。”
“那你既猜到姑奶奶会如何做，你为何不告知我，我若早知晓，我……”
“你就不打盛一鸣那一拳了？”姜芷欣停下脚步，歪着头已然明了答案的看向姜元。
姜元想开口，但他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姜芷欣告诉他了，就算他早知晓盛一鸣和姜雪会来，哪怕知晓他们会说什么话，当盛一鸣说出那种话的时候他也还是会忍不住打他。
“我要的就是哥哥按本性做就好，无需顾忌什么，这些我都已然料想到了，也都有应对安排了，哥哥无需担心。”
“可……”
话没说出口，姜芷欣就拿出一副无论姜元说什么也不会改变的表情，姜元也只得无奈的依着她。“好，听你的。”
……
相比起姜芷欣兄妹二人这边的暖怀，河渠对岸的林道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盛一鸣拉着姜雪的头发，将她拉得整张脸抬起来，怒火熊熊的狰狞问：“这便就是你说的计划？便就是让我来此受辱？还是你故意公报私仇？啊？”
许久未见盛一鸣如此可怖的模样，姜雪是打心底里害怕，但也明白，他是恼怒至极了，也更明白，这段时间她的接连失败也让他探到了她在失去背后那个人的信任。
此刻她哪里还敢去惹盛一鸣，只能忍着疼求饶道：“我知晓夫君气恼，可我原本也没想到那姜元会如此胆大，竟敢打夫君，今日所做都是为了激怒姜芷欣，让她在姑奶奶面前摆出仗势欺人来，如此到时候才能一举拿下啊。”
对于姜雪的说辞，盛一鸣不为所动，脸颊的疼痛和满嘴的血腥都在刺激着他的自尊心。
姜雪头皮发疼，脖子也僵了来，转动脑子后又道：“这一切都怪姜雪，要不是她在背后撑腰，就姜元哪里敢如此对待夫君你啊，他那个五品官也是靠姜雪换来的，夫君你擎等着，裴靳和姜芷欣已然是貌合神离了，等到时候一拆穿，无论是姜芷欣还是姜元必然摔进泥潭里，届时夫君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想要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话对于盛一鸣来说还是动听的。
再加上这一次姜雪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他也不能做得太过，否则姜雪一旦翻起来了，他还是得靠着她。
松开手，轻抚她的后背，也来两句软语。
“方才我也是气急了，让夫人受苦了。”
姜雪恨不得剐了盛一鸣，但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温婉的样子摇摇头。“今日是我准备不周才叫夫君吃了亏，夫君放心，这笔账我定为夫君讨回来。”
“好。”
伸手揽住姜雪的肩，两人是各怀心思，假仁假义的往前走。
到达偏厅的时候，早膳都已经上齐了，姜芷欣和姜芷玉等人也都已经落座，只留了最末的两个位子。
显然，是给他们的。
姜雪哀求的看了盛一鸣一眼，发过脾气的盛一鸣想着姜雪的承诺也就忍了，带着姜雪落座下去。
才坐下，还不等几人开口说一句话，老夫人和杜姜氏就到了。
先前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早膳就用得格外的安静。
直到杜姜氏将筷子放下，才看着姜芷欣道：“欣丫头，老身思来想去你与太师住在芋园到底不成，既太师事忙不得见，那就你搬回过去的院子住好了，反正那院子也是空着的，如今府邸也安全了。”
“姑奶奶，这事恐还是得先问过太师才好。”
“怎么？你如今是已经嫁了不成？什么事都要问夫家？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姜家的女儿，你娘也是当初老身做主娶进门来的，还是说，如今姜家，老身管不得你了？要不去官府论一论，老身是管得管不得？”
“侄孙女不敢。”姜芷欣连忙站起身，低着头，虽有不服，但却不得不开口。“全凭姑奶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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