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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利贷公司其实最考究两点：
第一，你借给什么人？如果你借给一个花天酒地，而且穷的一屁股债的家伙，恐怕这笔钱就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但是你要想要一个身家丰厚的人借你的钱，这同样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所以眼光在这一行尤为重要，这也是很多高利贷安家赌场的原因。
第二，你怎么收回钱？正常的好句好段就不说了，如果真的有穷光蛋借了你的钱，那么怎么把这笔钱拿回来就很考究了，而且有很多老赖那真是穷命一条，逼急眼了还真的有可能跟你玩命。所以在这一行要账也是一门技术活，这也是这一行必须涉黑的原因。
张明明构想的小额借贷公司，走了一条比较偏的路，那就是无抵押借贷，俗话叫社区小额贷款。这个项目原最早源于欧美的互助金，它针对的群体根本就不是中产和富裕阶级，而是最底层的那一群人，也就是说它直接指向了贫民。
相比于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项目，互助金更多的还是起到周转的作用，他的金额往往是几十块、上百块，而借款周期一般是几天、十几天的样子。对于如此小的资金，几块钱不起眼的利息，其实按比例讲真的是很高的贷款利率了。
我之所以单独把这个项目拿出来考虑，就是因为想到了爱丽莎的人工智能，如果他能搭建一个足够智能的系统，那么这个项目的前景其实非常不错。如果能将这个项目深挖下去，建立与之对应的网购系统，甚至是建立对客户评级的信誉系统，那么涵盖面更为夸张。
选择这个项目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它的投入很少，风险小，还可以避开组织的视线，这对于我和陈秀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陈秀的办公室里重做这份计划，可一直忙到晚上，我手里出来的也不过是薄薄的两页纸。
“我需要专业的人士帮忙，就像你上次推荐给我的杨国庆那样，而且这一次我们需要的不仅仅是财务、金融方面的人才，还需要一些能跟艾丽莎对口的软件人员。不对，应该储备大量的软件人员，如果她口中的人工智能真的那么优秀，我们能做的事情太多……”
陈秀俯身亲了亲我，然后抓着轮椅，直接把我从办公桌前给推走了，而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腰侧有些隐隐作痛。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没想到这一眨眼的时间就到晚上8点了，这时间也飞得太快了吧。
晚饭是类似于盒饭这样的东西，早就已经摆在茶几上了，而且看样子放了不少时间，那汤看起来都没有什么热气了。这也算是我跟陈秀的日常，我跟她对于饭菜都是同样没有那么多的要求，味道可以，吃饱就好。
一边吃饭，一边陈秀就给我讲了起来，艾丽莎的人工智能用的是混沌算法，但是同样需要庞大的数据库用来学习，而现在最主要的是我们无法为它提供足够的“食物”，没有足够的“食物”，艾丽莎的人工智能成长起来就会很慢。
说实话，陈秀跟我说的这些我基本上听不懂，不过等到她总结的时候我大概就明白了，艾丽莎的人工智能暂时还达不到我需要的高度。而且这东西是个吞金怪兽，需要大笔大笔的烧钱它才能成长起来，就跟我之前的构想完全就是背道而驰。
因为没有钱，我才寄希望于人工智能，可是要想用这个人工智能，就必须大把大把的烧钱，这根本就是无法解决的矛盾。我有些头疼的捂住脑袋，忙乎了一下午结果都是白做工，这让我对眼前的饭菜也丢掉了胃口，心情确实有些沮丧。
然后就在陈秀安慰我的时候，我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不等我动手，艾丽莎的头像就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我刚才在吃饭，结果就听到我的宝贝儿提醒我，你们两个在谈论我们。不过有一点你们说错了，我的宝贝的确需要庞大的数据库，但这些“食物”有可能一分钱都不用花。你们知道深网吗？一个隐藏在网络之下的隐形社区，就像《哈利波特》中的对角巷。”
我有些难为情的摇了摇头，刚才陈秀说的那些虽然不是很明白，至少我还听说过，而艾丽莎说的这些我根本连听都没有听过。不过大概的意思我清楚了，那就是说在我们使用的这个网络，只想有一个他们这种人专门用来交流的网络，呃，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
“在那里我们可以花一些小钱，买到很多公司独有的数据库，甚至可以买到一些大公司服务器的后门，而这些就完全够我的宝贝吃了。还有一点就是，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架构一个暗网的中转站，因为有些交易必须得是实体，就像是佣兵工会发布任务那样。”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已经彻底蒙圈了，不仅完全弄不明白，这个小姑娘在说什么了？不过看陈秀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似乎艾丽莎提出了一个不错的点子，而且这两个女人很快通过我的手机讨论了起来，看样子那个什么佣兵工会，还真有可能出现了？
这一顿饭最终的结果就是，艾丽莎又把大量的资料传送到了陈秀的电脑上，然后这个工作狂在吃完饭之后又扑在了办公桌上。我捡起自己的手机，左右看了看又揣回到口袋里，今天的事情至少证明了，只要我提艾丽莎的名字，她那个什么宝贝就能发现我。
这个事情真的让我很好奇，现在的科技真是越来越玄幻了，连佣兵工会这种小说里的玩意都被她们搞出来了，而且看样子很快都要变成现实。无聊之下，我索性点开搜索引擎，开始查找起艾丽莎口中的暗网、深网。
此时的我根本没有意识到，一个多么庞大的黑暗社会将会浮现在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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