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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会爱丽莎究竟有何能耐，能让陈秀做到如此程度呢？陈秀只对我说了四个字：“人工智能”。对于我来说，这四个字实在是太遥远了，所以我只能表现出一副不明觉厉的样子，然后傻兮兮的看着陈秀，等着他给我一个可以理解的解释。
“你不是之前挺诧异，我们怎么得到警察内部的消息的吗？就是艾丽莎将一个智能程序，放在了警察内部的核心网络上，相比于她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情就像是尘埃一样微不足道。有兴趣听听他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擦，入侵警察的内部网络就已经让我觉得很厉害了，现在听陈秀的语气，艾丽莎竟然还要搞出个更大的事情出来。我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然后对着陈秀猛点头，说真的，我都做好接受这姑娘放核弹的准备了。
“爱丽莎准备把人工智能镶入我的情报网络中，它不仅能帮我管理所有的情报终端，还可以对整个社会无尽的信息比对、分类，从蛛丝马迹中发现我们需要的东西。我有时候甚至觉得，如果这一切都成功了，那就像是神灵一样了。”
陈秀迷醉的语气吓了我一跳，不过好在这个女人很快就清醒了过来，看着我担忧的眼神摇了摇头，才有些感慨的说道：“其实我也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不说这种虚幻的计划能不能完成？即便是有完成的可能性，也应该有无数人在研究。不说其他的，艾丽莎的出现，就证明组织也在研究这些，而且比起我们，组织可以投入的资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我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于组织我们就像是盲人摸象，摸得越多，了解的越多，对于它就越发忌惮起来。做一个简单的比喻，我跟组织就像是在赛跑，当我发现组织骑的是自行车的时候，也许我还有信心追上他，可如果他是坐汽车呢，甚至于他干脆就是开飞机呢？
没有哪个人会原地踏步，等着自己的对手去追赶，而且我在组织的眼里，恐怕连个对手都不算。即便是像王猛一样，折腾出来这么大的动静，可在组织的眼里，也不过是一个清理内部的药引罢了。也许他们清理的范围连内部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有些黯然，而陈秀却缓缓起身，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这座城市。
“你知道吗，杨越，之前我将密室建在地底下，可当艾丽莎的空中花园建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在拼命的策划着怎么将一个巨人咬死！这次假死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眼光太浅了，恐怕这样下去，我一辈子都无法动摇组织的根基。想想，也真的是有些悲哀呀。”
莫非这就是陈秀为什么把话语权交给我的原因？可是这跟之前的想法……我脑子猛的一震，就跟之前的想法根本就不冲突，看看陈秀现在做的吧，她真的是一门心思的扑到了情报上头。对于人工智能我并不了解，但我知道它能做的绝不仅仅是陈秀计划的那些。
“很多事情我也是在这几天才知道的，所以我就想呀，我这只老鼠，可能注定无法跟组织去拼什么了，但我至少要尝试一下，在某些方面超越组织。恰好对于老鼠来说，打个洞在黑暗中窥视，是它的专长。至少在这方面，我应该有机会超越组织。”
落地窗前的陈秀，在阳光中对着我微笑着，可那里的悲凉让我恨不得紧紧搂住她。我知道陈秀所说的就是她最后的支柱，如果连这最后的骄傲都被组织给碾压了，那么对于她那颗复仇的心，可能就要彻底崩溃了。
也许这就是做情报的坏处，你知道的越多，就能感觉到敌人越强大。反之像我和王猛这样，什么都察觉不到，咬着牙拼命往前冲，也许看起来傻了一点儿，但至少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这其中究竟是孰好孰坏？还真的让人理不清，想不明。
其实从经济学中可以很容易看出来一个规律，对于任何一个集团而言，当势力庞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对于钱的需求就没有那么巨大了，因为在他们发展的路上，许多问题已经不是钱能够解决的了。
只看组织对下属公司的态度，这个庞然大物显然已经迈过了这个阶层，同样，这也意味着它跟整个社会捆绑得更深了，隐藏的也就更深了。有一句话叫做万法归一，或者叫做殊归同途，无论是黑是白，他们发展到一定层次之上的时候，其实已经很难分清楚颜色了。
就像现在的组织，他下面可有可无的公司，可能黑的要命，但组织核心谁都说不清楚了，甚至有可能正义的让人无法相信。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我看了看窗前的陈秀，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这句话要是说出去，估计她得用那玩偶打死我。
不过陈秀显然不是那种伤秋悲月的性格，她在窗前站了一会之后，立刻调整了过来，紧接着就把我拉起来，开始对窗外的景致点评了。看到她这样子我就放心了，至少说明这个内心强大的女人并没有颓废，她心里憋着的那股气，也许更盛了。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站在高处看下去，确实能让人豪气大发，就感觉整个世界都被你踩在了脚下，有一种无所不能的幻觉。
我轻轻搂着陈秀，看着窗外飘渺的景致，突然有一种做梦的感觉。现在的这种生活，似乎离我的过去越来越远了，远的甚至我已经看不清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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