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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点不到就进了公司，却发现有人比我还早。这个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可没想到对方看到我立刻就招呼了过来：“杨经理这么早就来了？”
“您是？”不认识人的确是件很尴尬的事，但装模作样更容易闹笑话，所以我便厚重脸皮问了过去。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了，我叫周航，是业务四部的经理。”这个人大概三十五岁左右，整个人胖胖的，笑起来和弥勒佛似的。最有特点的是他的头发四面铁丝网，中间溜冰场，典型的地中海造型。
“哦，记起来，记起来了。你看着我这记性，上次开会您的业务四部业绩可是拔尖啊。我老听是说您呢，可一直没机会见。”花花轿子人抬人，我自然一堆好话就扔了过去。说真的，这四楼的办公司空空荡荡的，我一直纳闷这些个经理都去那儿了？
而且据我观察，这三楼的办公区，除了公司的行政人员外，都是各各业务组的财务主管。至于二楼，那更不用说了，基本上各业务组的财务都在那里。我猜应该公司的规定是，财务都必须放在公司总部，方便管理。
因为心里有很多疑惑，所以周航请我去他的办公室时，我也没犹豫，跟着他就进去了。他的办公室跟我的差不多大，但少了休息的套间。而且装修什么的看起来有些老旧，整体看起来还不如苏媛楼下的那个玻璃间。
周航给我倒了杯水，我乘机就把自己的疑问对他讲了。没办法，见陈秀跟做贼一样，而苏媛在三楼她挂个经理名字根本就什么抖不知道。周航倒是没见外，可能是觉得我的问题很怪异吧，他用一种看稀奇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一天天的不上班，这才奇怪吧。可周航接下来的话把我也问愣住了，他问我公司让经理打卡或者签到了吗？我仔细一想还真没有，紧接着他又问我，说我们干的有几个是正当行业了？你一个业务部管理那么多的事，天天往公司跑那才是不务正业吧！
周航的话让我顿时反应过来了，这他么是个黑金帝国啊，我怎么还这么一天天的准时来这里上班？怪不得徐著在别墅里处理事情，怪不得王猛送我两个秘书我没地方放，感情这里就不是上班的地方啊！
周航这胖子很有意思，他似乎对于我跟徐著的那个约定特别有兴趣。尤其是我给他讲了那临湖别墅徐著匆匆逃离后的狼狈，他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似乎对于徐著的倒霉样非常幸灾乐祸。也许他跟徐著有仇，这是我第一时间的反应。
有鉴于此，我便将别墅里的曲婉也略略提了一嘴。结果周航还真的知道这个女人，他说王猛刚来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他的秘书，后来王猛起来了，这女人就爬到了业务五部的经理位置上。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徐著上去了，这女人下去当了组长。
感情这家伙比王猛来的都早啊，我看着他的眼神顿时变了。老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周航就是公司的老家伙啊，但凡之前有点儿啥事，这家伙绝对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家伙负责的时候是赌博的一块，据说是在李强的手底下做事。
公司的经理制度真的很奇葩，你看周秀、李强都是个经理，可偏偏他们的手下居然跟他们平级。而且听周航说的，这业务经理是公司的支柱，一共九人。陈秀占两人，李强占两人，曲秀才一个人，而现在我也两个人，剩下三个经理都是王猛的人。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这总经理的职务，只有组织成员才可以上。而这些经理若是想加入组织，都必须回一次炉，也就是说他们都再进入一次学院。当然，他们那个学院自然比我上的那个高级，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地方推荐的人才啊。
按周航的说法，这组织的正式成员都是高人一等的，几乎可以说必然是公司的高层。周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是羡慕，我矜持的笑了笑，可心里却只能苦笑了。你如果知道我是怎么成的正式成员，我保证你一点儿羡慕都没有。
周航这个人很健谈，而且他也愿意跟我说。我猜这也算是一种投资了，就像他所说的，组织的正式成员不仅有成为头领的通行证，而且还有向组织举荐预备学员的资格。这或许就是黑金帝国独有的，企业天花板了。
我们一直侃到九点，他们四部的财务主管就上来了，看他要工作，于是我便交互了电话后告辞离开了。从周航这里得知的常识，应该算是个好消息了，离开公司就意为着另起炉灶。怪不得陈秀他们几个人私产那么多，感情是借着公司搞起来了。
只是有一点儿我不太明白，组织怎么会允许他们这么挖公司的墙脚，这简直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不过想到那个怪异的庞然大物，我也就熄灭了那份探究的心思。我现在这个经理在公司还算风光，但在组织里可能连虾米都算不上。
一路回到办公室，我就看到晓?和阿星给我提来的早餐。这两个姑娘现在跟白领一样，到我这按时刷脸上下班，似乎陈秀手里的人都不会控制的很严。反观我的业务五部，几乎是严防死守，生怕有人跑了。也许是工作内容不同，我自嘲的笑了笑。
为了不辜负两个小姑娘的美意，我勉强又塞了些进肚子。可嘴里的东西还没嚼完呢，就看到张明明和张辉两个人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张辉看到我就焦急的说道：“杨经理，四组哪边出事了！”
那个四组组长钱宁本就是徐著的亲信，这种人我绝不会留下他的，想必他自己也清楚。而且昨天收拾了三组，今天正要去四组结果它就出事了，这绝不是巧合。
可张明明的另一句话让我大吃一惊，顿时让这件事变的扑朔迷离起来，他说：“四组那边三个窝点都被警察个查了，现在警察似乎掌握到了什么，正朝着其他几个窝点查过来了。而且刚才曲婉给我打电话了，说是钱宁到别墅去了，说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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