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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小兄弟。有什么问题吗?”板寸大哥也起身拿起了一块红布,对着日光打量。
“没事…只是我不会做,研究一下。”少爷果然是少爷,一看平常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对这种针线活并不擅长。
“啊?!那咱们真的要做吗?”金玲玲有些害怕,她突然望了望身后的两口棺材,压低了声音:
“真把这东西放身上,不会被‘新娘’记恨的吗?你忘了大妈是怎么死的吗?”
“如果大家都把它挂在身上的话,应该也没什么事吧?总不能把咱们都弄死吧…”
白胡子大爷说罢,不禁打了个寒颤,却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不对。
季弯弯望着地上的针线筐,大脑飞速运转。
刚才李阿大媳妇只是说今天的任务是做完同心结。
至于别不别在身上,只是让玩家做选择,并不是强制性的。
她立即拉了拉身旁的林崇,想要把这个想法传达给他。
但还没等她抬手比划,对方却突然将同心结扔在她怀里,淡淡地张口:“我不会做,你给我也做一个。我看你也挺闲的。”
“……”行吧,这是让她把话烂在肚子里,不要多管闲事。
念在还要抱着他的大腿找通关线索,季弯弯也只好拿起材料,照猫画虎地给少爷干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赶在太阳落山之前,众人终于把同心结都赶制了出来。
但由于时间太紧迫,再加上针线活不是很熟练,他们缝制的同心结都歪歪扭扭,针脚很稀疏。
特别是季弯弯,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活,她糊弄出来的东西都看不出是同心结,只能说是红红的一团带绳的线团。
“这就是你们缝的东西?!”李阿大媳妇红着脸,捏着季弯弯交给她的“红线团”,气得嘴都歪了:
“你们这些外乡人,心眼比谁都坏。拿了钱还不诚心干活,今晚谁都别想吃饭!”
谁知她话音刚落,眼前又伸出一只白净修长的手。
这次,手的主人给了她两个小金珠。
真·财大气粗·金毛·少爷·林崇。
阿大媳妇连忙换了个姿态,她点头哈腰地将金珠收下,殷勤地问:“小伙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让所有人吃饭。”少爷偏了偏头,察觉到众人期待的目光,又补充了一句:“做个蛋炒饭吧,不要葱花,多放点鸡蛋。”
呜呜,少爷威武,这就是rmb玩家的快乐吧。
一时间,众人纷纷在心里感谢系统,能把林崇分给自己做队友,还能白嫖一顿。
不一会儿,李阿大就亲自把蛋炒饭端了进来。
不仅如此,他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可能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玩家们。
“还得是你啊,兄弟。”板寸大哥一边疯狂往嘴里塞着饭,一边给少爷竖起了大拇指。
林崇客气地笑了笑,小口地咀嚼着炒饭,没有出声。
仿佛对他来说,这也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足挂齿。
季弯弯将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她默默地扒了一口饭,稍微往少爷的旁边挪了挪。
想不到,这少爷心眼也挺好的。起码还知道体恤一下劳苦大众,这确实是一种游戏里拉拢人心的好方法。
众人刚吃完饭没多久,李阿大就又从屋里走了过来,要他们选出今晚守夜的人。
老规矩,还是一男一女,但要求今晚的人和昨天的不能重复。
“不…不能重复,还要一男一女…那、那我不是非得在这不可吗?!”金玲玲指了指自己,睁大眼睛有些惊恐。
“今晚,要不…让我来和她一起守着吧。”白胡子大爷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努力站了起来,自告奋勇道。
“啊?大爷,您这刚受了伤能行吗?”
板寸大哥忍不住扶了扶他,有些纠结地皱了皱眉,不禁叹了口气:“算了,让我来吧。”
“没事的,别看我一把年纪了…我这老骨头还硬的很呢!”大爷一边咬着牙,一边将板寸大哥推出了门。
其实,白胡子大爷这么做,自然也有他的打算。
毕竟他的殡服已经被雨水弄毁了,他可不敢再回到屋里,夜里指不定还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再说,就算出了什么事,最起码还有个小姑娘给他垫背,他就不信自己能那么倒霉。
季弯弯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她眯了眯眼睛,自然很快就看穿了白胡子大爷的小算盘。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径直迈出门槛,转身准备朝昨夜金玲玲她们睡的东屋走去。
谁知,她刚一转头,金毛少爷就一把拽住了她的马尾,云淡风轻地扬了扬下巴:
“小哑巴,去中屋去。自己一个人睡,不怕黑吗?”
“对啊大妹子,你和我们一起吧。咱们仨一人一张床,你也不用怕。”板寸大哥也抱着胳膊,发出邀约。
行吧。季弯弯无奈地咬了咬嘴唇,将头发一把从林崇的手里拽了出来。
原来,当哑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起码朝别人发火和出言进行人身攻击很不方便。
—————————
今晚是下弦月。
季弯弯从梦中醒来,有一瞬的恍惚,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她微微扭头看向旁边,发现林崇和板寸大哥还在熟睡着。
轻轻地呼了口气,透过纱窗上的洞口,她看到了天边挂着的亮堂堂似镰刀的月亮。
月亮弯弯,皎洁如船。
所以,她也叫弯弯。只是…给她起名字的人,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当季弯弯还在发呆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脸。
下一秒,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
嘤。可怜,弱小,不敢动。
才怪。季弯弯眨了眨眼,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尽量做到平稳。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性纸人,盘算着金玲玲那边今晚可能也并不好过。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纸人却一直待在窗边。
它除了渗人地盯着她吓唬人以外,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的趋势。
突然,靠墙边的板寸大哥磨了磨牙,打起了呼噜。
“呼…吁——呼…吁”巨大的呼噜声充满了整个屋子,窗边的纸人晃了晃,慢慢走开了。
它…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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