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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云怀远虽然也同其他人问过这一道试题，但他也想听云景臻是如何答的，便认真起来。
云景臻声线低沉，带了几分慵懒，说道：“淮河一战，罗将军一千士兵被困汉城，粮草几乎用尽，援军未到，能改变局面的，自然是士气，天佑我朝。”
云潇潇目露怨气的盯了一眼云若娴，眸中冒火，竟并无收敛，好在很快她便意识到了不对，低了低头。
云潇潇不明白为何云景臻会回答云若娴的问题，这些问题同一介女流说云若娴能听得懂么？
云若娴奇怪的看向云景臻，问道：“汉城只有一千多将士，蛮子一万大军，罗将军几乎是背水一战，只是士气这么简单么？”
云若娴总觉得不仅仅是士气这么简单。
云景臻勾唇笑了笑，说道：“我便是如此回答的。”
云若娴默默的点了点头，看来云景臻还是对她有所防范，连真话都不愿说，她敢笃定，他绝对不会如此回答。
云怀远也是面露古怪，看来云景臻还是不配做他的对手，这试题绝对不会这么简单，毕竟士气这个说法在百姓之中人人相传。
老百姓都知道的东西，怎么会是试题真正要考的内容？
云景臻薄唇轻轻一勾，似笑非笑说道：“我并无任何高见，若是错了，那便错了。”
云潇潇倒是露出一抹很大的微笑，点头表示赞同道：“我倒认为大哥哥说的不错，淮河一战最为有名，我也是知晓的，人人都说士气便是罗将军守城成功的缘故，若是没有士气，罗将军怎可成功守城？”
云若娴眼角抽了抽，对云潇潇这番话不忍直视，握着杯盏讲视线移开，若了解过罗将军那支千人将士，便不会认为是士气的原因。
云潇潇这才女的形象，在京中女眷排的上名，可碰上了要认真思考的问题，怕是立不住。
程宜秀这一次顺着云潇潇的话说道：“我虽远在云州，却也听过此事，士气必定是占大部分。”
云若娴嫌弃的用手肘戳了戳程宜秀的手臂，说道：“莫说这些了，喝茶，吃蜂蜜膏。”
云景臻似笑了一声，只是云若娴看他的时候，他一惯的严肃。
云潇潇是亲眼瞧见云景臻心情愉悦，粉唇轻轻勾起，心底有些得意，看来云景臻是认可她所说的话。
怕也只有她能懂云景臻心思。
那云若娴恬不知耻的贴上来，真是无耻，云侯府上下这么多人宠爱她，她竟还不知足，还想获得云景臻的青睐？
可惜云景臻并非眼瞎，云若娴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
翌日，云若娴午时带着安儿出了门。
云景臻说是要谢云若娴赠的貔貅，约着去听风楼吃饭。
云若娴进了听风楼的大门，在小厮带领之下到雅间。
云景臻已经到了，一袭玄色长袍，墨发半束，发带瞧着有那么几分眼熟。
云若娴的视线在云景臻的发带上留意了片刻，跨过门槛，轻声道：“我迟到了，抱歉。”
云景臻侧脸沐在阳光下，侧发北风吹的有些凌乱，看向云若娴道：“是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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