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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四人有了教训,总算杀得汉江帮三人,陈燕然拍拍手,道:“你们也莫要怪我们卸磨杀驴,就算你们死得早了几天,那几天也算不得什么吃亏的。说不定那见了鬼的恶人王他妈的拿住你们,你们便是想要死,也都是奢求和妄想了。说不定你们死得早这几天,其实是你们的福气呢!”
四人一跃上岸,便听得江心老渔人的痛哭之声,一边哭还一边对着四人破口大骂:“你们这帮强盗,老天爷看着你们呢?你们这帮反贼,我要报了官府,捉住你们千刀万剐了给我的儿子抵命!”
四人有心要用暗器把那老渔夫杀了,但却相距极远,即便使出吃奶的气力掷石子也都掷不到,更不要说什么准头了,这渔人虽不会武功,但这些人水面上生涯熟极,自己四个人空有一身功夫,却十足十是四只旱鸭子,若是贸然上船,四个武林高手被一帮全不会武功的渔人算计了,那才是全天下空前绝后旷古绝今的大笑话,无可奈何,便在江边等了好一会,那老渔人水性不坏,浮浮沉沉地托着他儿子游到了自己的渔船上,几条渔船也撑过去相帮,见公孙诡四人在岸上,渔船便始终不肯靠近对岸,四人无奈,又因生怕蒙古兵隔江设围,到时当真才是大势去矣,更不敢久滞,只得走了。
武当山上,殷开云竟还是豪气万丈要率领已经汇集到自己手下的武林各派跟蒙古兵大战一场,公孙诡不在身边,但马屁鬼总是不少的,这些混蛋王八蛋他妈的什么都不晓得,马屁功夫却精得不能再精,也再不能精,一个道:“道长如此盛举,鞑子兵不来便罢,他们若敢来寻事,咱们定要努力杀败这些鞑子,好教他们也晓得我们中原武林不是好欺负的!”
另一个马上便道:“道长前程岂止于此!咱们把鞑子兵杀光了,就此起事,拥立故宋宗室,后汉光武皇帝有云台二十八将,复兴汉室,道长若是还俗,必然也是一个大大的功臣!汉朝张子房功成之后归道,盟主道长却是先修道后成功,前后相映,也是千古佳话!”
殷开云虽然是修道之士,却还是听得眉花眼笑,笑得合不拢嘴,道:“此事也只能说说罢了,各位不必当真,蒙古兵锋头强劲,能大败他们一场,借势杀了十三恶人人,再乘机跟鞑子定下两不相犯的盟约,各自相安无事,贫道于愿便已足了。”
马屁精们听得无不肃然,却有更厉害的家伙跳了出来:“道长此言差矣,如今道长非但是武当掌门人,更是天下同道的盟主,我正道之人,岂有畏难苟安之念,不遇盘根错节不显利器,据说当年的刘邦,也被他的大对头杀得七颠八歪地,最后还是做了汉朝的皇帝,盟主德高望重,还未一战,只凭声望便能总领我正林正道,若再肯稍动些心思,使些气力,受些磨难,也不必做什么开国功臣,汉朝一前一后,宋朝也是一北一南,显然气数已尽,盟主趁机兴起,复我汉人江山,自己开国为帝,谁又敢说这是妄想?”
这家伙的话一说完,立时响起了无数的喝彩声。
殷开云总算还有点头脑,没有笨到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强大到那跟如日中天的蒙古帝国相抗,甚至要想把蒙古人尽数杀死在关内,摆摆手道:“此事非长久计划不能猝定,眼下还是看看这些鞑子兵来意如何才是,公孙军师已经和——”说道这里,心头猛然一惊,嘎然而止:“公孙诡这厮是什么居心,下山打探消息,怎用得着五个人一起去,怎会用得着他去?蒙古兵到山下为什么?莫非真是受了那恶人王的调派,跟本派为难?武当山上武林同道不少,他怎地还会被吓得要逃跑?”殷开云霍然一惊,已不敢往下再想,便转念开去:“这姓公孙的是什么本事?区区几千蒙古兵,岂能吓得倒他?只怕他真是带着昆仑其余四子下山去打听消息了。蒙古兵兵势极强,别人原也打探不出什么来,还真的只能是他们去,我何必想得太多,自己吓自己?”
殷开云虽是强行压抑了自己心里先前那个可怕的念头,但心头却又忍不住去想,稍一想却又觉得不能再想,一阵阵悸动惊惶来得莫名其妙,殷开云心惊肉跳,连话说了一半,都忘了往下再说。
这些人虽然马屁是强项,但观颜查色的本事也不坏,看殷开云眉间重忧,道:“盟主何必担心军师他们?他们是武林中有数的高手,鞑子兵能拿他们怎的不成?”
“就是,就是,公孙军师他们兄弟五人一齐出马,当然无往不利,盟主不必太过担心。”
“公孙军师机智过人,武林中罕有其匹。”另一个家伙冷笑了起来:“这样的人,盟主怎能放得心下?”
这些人原来也都是被武当派召集来的,都算得是殷开云的心腹,说话自然要大胆些,何况这些人一向尊奉武当派,而昆仑五子近来活跃得很,到处拉拢,大有自成一派之势,也引起了这些人的不快,此时这些人见殷开云面色犹疑,只道他是对昆仑五子起了疑心想要除去大患,这帮人当真也混帐得紧,蒙古兵压到,这时候居然想的是要怎样才能在殷开云面前得宠,受他重用,一门心思便打起怎样算计公孙诡的主意来。只是这些人也知道公孙诡五人非但武功极高,而且全都老练深沉,险诈狠毒,若想要对付昆仑派,绝不是什么人异想天开说动手就能动得了手的,一时间偏殿里没有人说话了。
殷开云突地发觉冷场,知道心头的顾虑非但不能宣诸于口,就连半点端倪也不能现出来,否则还没弄清蒙古兵来意,自己这边先便乱了,何况公孙诡五人未必便真的有异动,他倒不怕和昆仑派翻脸,只是大敌当前,自己内乱,绝不是什么好事情,公孙诡五人武功都极了得,跟自己也相差无几,就算自己要收拾他们,也不是一时便能了得事了的,便强自拈须笑道:“大伙也不必多想,公孙军师足智多谋,今日的话,大家说说也就是了,绝不能向外人说起!玄月,你去请铁箫道长到我云房中,我有事相商。”
殷开云刚要跟众人说话,却听得外面一阵大乱,有人大声喝道:“张疯子,你还敢回来?要做什么?”
“这个疯子,你不怕死?”
“大伙别跟这疯子废话,杀了他!鞑子兵定是他引来的!”
接着一阵刀剑之声短促之极,然后便听到不少人唉哟啊呀地鬼叫:“大伙并肩子上,做了这疯子,盟主他老人家有重赏!哎哟,这疯子使的什么邪法?”
另一人叫道:“这疯子的青子上有鬼!留神了!”
殷开云听得心神大震,登时怔住了。
却听得张三疯淡淡地道:“叫你们盟主出来见我,不然我把地上的这些人全都杀了!丁七郎我都不怕,我还怕杀你们这样的人么?”
殷开云马上便听得一阵跌跌撞撞地脚步声向自己这边奔来,看殿中众人时,众人也都是惊疑不定,面面相觑,没人说得出话来!
又听得玄月大声喝道:“志明,你这般失态,成何体统?也不怕大伙看了笑话!”
那志明慌慌张张地道:“玄月师叔,张、张、张——那个张疯子回来了,他下手杀了不少师兄弟!你快些向掌门人禀报罢!”
玄月没好气地道:“我自然听到了,你快些去召集好手来!”
“是是,弟子这便去请各派的高手来截杀这疯子!”
殷开云众人连忙出来,玄月也不及行礼,便道:“师父,那张疯子回来了,在外面杀了不少的弟子!”
殷开云沉着脸,率众人走出来,到了真武大殿前,远远地便见张三疯提着剑,定定地站在广场上,两眼微闭,全然地神游物外。在他周围倒了一地的武当弟子和其他门派的人,一个个咬牙咧嘴,却没有一个人是死的。
玄月远远地便大喝道:“张疯子,你这叛徒,还敢回武当山么?”
张三疯还没说话,便听得有人在真武大殿顶上尖声笑道:“咱们虽是两个人,但山下却有我们老大带来的六万蒙古精兵,就算我们不还手,你敢杀了我们么?”
众人听了,齐地转头,有认得那人的无不失惊,大声叫道:“肚子痛,他是大恶人肚子痛!”
张三疯向肚子痛一揖道:“前辈,原来你也来了!”
肚子痛笑嘻嘻地道:“张兄弟,老哥哥自然要来,我们老大算到你必然要回武当,老哥哥我在这里等了你四五天了!”
众人又吃了一惊:“原来这两个人不是一起来的,只是武当山上这么多人,这大恶人藏身山中,居然没一个人发觉他!”
殷开云却是头一次见到肚子痛,哼了一声:“肚子痛,贫道且问你,十三恶人都来了么?”
肚子痛冷笑:“牛鼻子你何必明知故问?若我要杀你,你就算有三十条命,也早死了!倒不是老爷心头慈悲,实是因为老大吩咐了,要把你捉回去交给丁七郎他们处理!好像丁高天也回鬼愁谷了,臭道士,老杂毛,你等着罢!双龙山庄的高尊就是你榜样,你可莫要想望有好日子过!”
殷开云冷笑:“贫道可不是高大庄主那般好对付的!”
肚子痛也不争辨,只道:“姓高的每天都是生不如死,但到了现在都还是想死都死不了,你奶奶的,老大叫你老爷上来是帮着张兄弟点,我们老大知道你们这帮杂毛必然不晓得好歹的。”
张三疯也道:“殷开云,昨天晚上鬼愁谷的吸血老张前辈便盯上你了,你却还是半点也没察觉,还好意思在这里逞威风!”
殷开云怒道:“张疯子,你要怎样?”
张三疯淡淡地道:“你解散你找来的乌合之众,把掌门之位交给我,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清楚,我给你留点余地,也不叫你脸面扫地。”
殷开云怒极反笑:“你们两个人便在视天下英雄有如无物,若是十三恶人带着蒙古兵到了,那你们岂不是要在贫道头上拉屎了?”
殷开云的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个阴恻恻地声音道:“在你头上拉屎撒尿,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殷开云竟听不出来那声音来源之处,心头吃惊,突觉风声不对,反手一掌击中来的那物,飞来那物被一击即破,但手上头上跟着便沾着湿淋淋粘乎乎臭熏熏地不少屎尿,原来竟是一个纸包里包了一泡屎和一把便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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