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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照几乎都忍不住要笑出声了,不知道窗外是什么人,居然想用这最最下三滥下五门下九流既不要命又不要脸的迷香来对付自己,想着想着,俞文照又有些生气:“妈的,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铁树宫怎的把这样的人也找来了?”随即一想,又暗暗地道:“铁树宫的人是知道自己武功的,高氏兄妹也亲眼见过自己的武功,那么来的必定是那些武林各派的家伙了,他妈的,杀了老子,铁树宫自然再不会为一个死鬼得罪武林大派,只是你他妈的想得美,老子却要你倒八辈子的大霉!”
屋外那人也当真沉得住气,往屋子里吹了一顿饭时间的迷香之后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等到天光快亮的时候觉得药力发作了,这才伸进来一把薄薄的刀子,一点一点地撬开窗上的插销,俞文照居然就睁了眼笑嘻嘻地瞧着,自从他一惊醒,便一直瞪着那窗子没眨一下眼过。
屋外那人却是一个少年,他连脸也没有用黑布蒙起来,长得清秀,一点一点地刚撬落窗内的插销,却听得背后有人在耳边淡淡地道:“朋友也太当铁树宫里没人了些罢!”
那少年一回头,这才发觉一个长舌头伸出嘴外直掉到心口的鬼脸人无声无息之间,已是到了自己身后不到一尺之处,那少年见了鬼脸人这样面貌,先是吃了一惊,随即道:“你是铁树宫鬼道的弟子?”
那长舌鬼脸人却淡淡地道:“看你的步法,想必是崆峒派的弟子了?”
那少年见那人声音不像是嘴里发出的,虽有些头皮发麻,却还是昂然地道:“少爷正是崆峒派第二十七代弟子,这是崆峒派和鬼愁谷之间的恩怨,你虽然会用腹语的功夫,但最好也莫要替铁树宫惹祸上身!”
那长舌头的人正是当日抓了俞文照捆打之人,闻言冷笑:“宫主有令,本宫决不过问江湖恩怨,一到了本宫,便都是客人,谁也不许多生事端,借故寻仇,否则便是本宫之敌。这些规矩你想必也听说过了?”
那少年却冷冷地道:“你若非要跟我崆峒派作对,那也由得你!”
长舌鬼脸的人冷笑:“这倒是由得你,本宫有言在先,你若不能遵守,大可不来,既然来了又不守规矩,便是你自己要跟本宫作对,若是崆峒派非要把这事揽在身上,哼,鬼愁谷敢跟天下武林中人为敌,本宫又何曾把你崆峒派放在眼里?”
那少年本来已是镇定了下来,听了这话,脸色又变了变:“你可要考虑后果了,少爷若是怕死,也不会来了,你们若不怕惹祸上身,要杀要剐,你动手便是。”
鬼脸人哼了一声:“凭你这样的微末武功也敢来吓唬人?我在你背后便站了半个时辰,你却一点都没发觉,但你可知道我曾跟恶人王交手,在他手里我连一招都走不过,你居然就敢来剌杀他?若非你小子无知透顶,便当真是你胆大子得可以了。”
那少年听得大吃了一惊:“你在我身后半个时辰不让我发觉,但以你的武功竟然在那小鬼面前走不过一招?”
鬼脸人淡淡地道:“而且是好几个跟我武功相若的人同时向他出手,他一招便把我们打倒了,而我们却连他怎么出的手都根本没有看清。”
那少年冷笑:“你骗鬼去罢,少爷才不信世上有这样的武功。”
那少年刚说完,又听得背后窗子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人笑嘻嘻地道:“他并没有骗你,不过老子倒不必你来服气。”
鬼脸人躬身道:“俞谷主。”
俞文照笑嘻嘻地问道:“你便是吊客?”
那人点点头:“在下正是吊客。”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你居然会用肚皮说话,这功夫倒古怪得很。”
吊客的肚子一胀一缩:“在下天生舌头畸形,还是鬼王传的在下这腹语功夫。”
那少年猛然回头,怒道:“姓俞的,若非是你小子运气好,有这装神弄鬼的家伙多事,少爷早便砍了你的人头了,现在少爷落在你们手里,想要少爷认命,却也——”这少年怒气冲冲地大声说话,那吊客万万地料不到他这竟然也是故意装出来的,好教俞文照听他说话,他手里薄薄的刀子却对准了俞文照的喉头划去。
吊客吃了一惊,那少年更是大吃一惊,他明明看到俞文照在听他说话,决不可能想到自己这样一刀的,自己一刀划出去,突地窗内那小鬼竟然就从里面跃了出来,到了外面院中,这动作明明快得不可思议,他却偏偏又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明明看得清清楚楚,这猝然发作的一刀却偏偏又落了空,这也还罢了,他一转身便看到俞文照在离他和吊客两丈远的地方,手里拿着一个玄龟铜壶,壶嘴里冒出一缕缕的白烟,他却拿那铜龟壶嘴对准了自己的鼻孔不说,还使劲地抽着鼻子,用力的吸气,那少年面色惨变:这小鬼身法怪异奇快不说,居然还顺手从自己怀里偷了自己下迷药的东西,手脚之快,若是在自己心口插上一刀打上一拳劈上一掌自己固然死定了,便只是俞文照刚才给了他轻轻一指头,他纵有十条命也要全部死死地死掉。
此时人声已惊动了不少的人前来,俞文照嗅了一会迷香,呆呆地道:“喂,你这迷香是用来迷什么的?怎的老子闻了这么久,也吸了这么多到肚子里去,却还是睡不着觉?你小子是不是拿错了?”
那少年恨声道:“姓俞的,你小子少得意,总有一天,少爷的师门自会来找你报仇!”
俞文照淡淡地道:“你小子少他妈的给老子耍花样,虽说老子迟早要找到西凉大崆峒山上去,但却绝不是上了你的鸟当被你小子骗去的,你小子口口声声地说自己是崆峒派的,但老子刚才一试你小子的内功,却是武当正宗的大天星内功,武功招式,轻功步法你作得了假,但你的内功却绝对没法作假。”
那少年本来一直挺硬,但一听了俞文照这话,立时像是见了鬼一般,指着俞文照,手却不住地发擅,嘴巴张了好一会:“你是人是鬼?”
吊客也吃了一惊:“原来你是武当派门下弟子!居然连我也被他哄过了,但这恶人王小小年纪,怎的如此精明?什么事都骗他不过!”
俞文照笑了笑,手里拿着那个玄龟铜壶晃了晃,随即五个指头松开,那满是迷香的铜龟便落到了地上,此时天色已在发亮,众人一看了俞文照松开手里的铜壶的动作神情,阴恻恻地仿佛在暗中伺机噬人的狼一般,便知道这小鬼有多难缠了,无不心头一懔。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老子自然是人,虽然没你长得好看,但老子却比你本事大多了。哈哈,武当派的杂毛一向自诩正派,想不到门下弟子来招亲比武,身上居然带着迷香药来,妙极,妙极!哈哈哈哈,这一回这么多人亲眼看到,就算是武当山的那些牛鼻子,想不认帐都赖不掉了,哈哈,果然是妙极!”
这时远处有人通报道:“二少宫主到!”
原来早有人把里的事情通报了上去,许叔定带着众人走了过来,看着吊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吊客恭声道:“启禀二少宫主,这位武当派高足对俞谷主吹迷香,还撬窗子想要进去剌杀俞谷主,属下将他止住了,俞谷主面前地上的那个铜龟里面便装的是迷香,在场众位都是见证。”
许叔定缓步走到那少年面前,森然地道:“家父定下的规矩,阁下想必也听清了?”
那少年年纪跟俞文照相仿,许叔定却不过十四五岁,怎肯被他的气势压倒,冷冷地道:“听清了便又怎的?”
许叔定冷冷地道:“很好。”他却走到俞文照面前躬身一揖:“俞谷主,小弟奉家父之命前来代他致歉,这人意图对你不轨,小弟请谷主发落。”
俞文照笑嘻嘻地指着那少年道:“唉,贼老天要下雨,鬼老天他爹的老娘要嫁人,总是人管也管不住的,令尊何必自责?既然少宫主叫我打发这小子,这里将要办喜事,杀人总也不好,傻大个子,你找只船把这王八蛋点了穴道闭了他的气再在他身上绑块石头沉他在湖心去喂鱼就算了。”
丁七郎大笑:“本来老子想把这王八蛋一片一片地片下来做白砍肉吃掉,这回也只有便宜他了。”
那少年见丁七郎走过来,手里的短刀一式七星拱斗发出,他被俞文照在众目之下叫破了师门来历,便再不掩饰,丁七郎左袖空卷,一面却笑道:“你这一招使得火侯差得多了,便是鬼愁谷里武功最差劲的家伙来,也能闭着眼破了你这一招,更何况是老子亲自出手?”
那少年刀使剑招,一招刚出,竟被丁七郎空软虚弱的衣袖劲风带得向后倒撞飞出了四五丈远,自己身上力道陡地消泄一空,居然被他一袖闭住了身上的穴道,全然身不由主,他知道自己被丁七郎一袖打得向着庭心的地块太湖石上撞去,眼见是必死无疑,已是叛闭上了眼等死,突地却又觉衣领一紧,竟是被人提住了,那少年张开眼来看时,居然提住他的人竟是那断了一臂的丁七郎,大吃了一惊:“你要怎的?”
丁七郎身形高大,谁也想不到他居然能后发先到,追上被他震出去如箭一般疾飞的那少年一把抓住,都大吃了一惊:“这丁七郎好快地轻功!”
丁七郎笑嘻嘻地道:“你小子姓什么,叫什么?”
那少年怒道:“你休想知道少爷的名字!”
丁七郎笑了笑:“你可曾听说过四川丁家的截脉噬心手?虽然丁家现在只有老子一个人还活着,但总也还算是练会了这门祖传的手法?”
许叔定忽地道:“他是武当派俗家弟子,据他说是武当道长殷开云的弟子,贯籍临安府,李自强。”
那少年怒道:“要你小鬼来多事!”
丁七郎笑嘻嘻地道:“人家二少宫主是好心,省得你小子多受罪。谁晓得却是好心被狗咬,你小子太也不晓得好歹了,做事情也太顾头不顾尾了,既然来招女婿报了真名,何苦再想嫁祸给崆峒派,还想要藏住自己的名字?你他妈的自己是个草包,却怎能把天下所有的人都当作了呆子?”
丁七郎又大笑道:“妙极,妙极,老子也正有些疑心,武当派有哪些混蛋杂毛能教得出你这样不是东西的王八蛋来,原来你是那个牛鼻子的徒弟,怪不得老子看你们的混蛋相都没有两样,很好,很好!老子这时候没空找老家伙,先拿小王八蛋来出出气,总也是好的,小祖宗,老子这回可不能照你的吩咐办了。”
俞文照点点头:“老子本来也想不到他是殷开云那杂毛的徒弟,独眼龙,你也跟着去罢。”
丁高天笑眯眯地道:“小祖宗,老丁我只不过想要他那对招子罢了,不必跟那呆鸟一起去。喂,呆鸟,你记得帮老子挖出他的眼珠子来再逼他吃到自己肚子里头去,就算是帮老子出了这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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