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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照施施然拍了拍手,然后笑道:“你们这帮孙子,还是一齐上罢,省得老子费事情!”说着话,慢条斯理地从靴桶里取出了那把锋锐无比的短剑,晃荡着头冷冷地盯着言经天。
言经天怒道:“我姓言的不过是看你年纪太轻,不忍伤你,你既非要自找死,那可也休得怨我!沙通天,你上来教训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沙通天是长江飞鱼帮的三大头目之一,此次邀约恶人王出来,本就是飞鱼帮的地主,少林武当各人虽然怒气填胸,却也不能抢先出头。
沙通天向言经天一拱手:“是。”
这人手里一对分水剌,跳上来,想要向下面交代几句场面话,俞文照却笑嘻嘻地突然和身滚了过去,扬手处,一道黄尘直飞进了沙通天的眼中,明明众人都看他两手空空的,手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抓了把泥沙,沙通天两眼都进了不少的沙土,吃了一惊,俞文照已是抱住沙通天也滚倒在地,手里的匕首全不费力,已是深深地插进了他的心口,沙通天胸口血水飞溅,喷得俞文照满身都是。
俞文照双手按在沙通天身上,跳起来,还是笑嘻嘻地面不改色:“老子杀人,从来就不废话!”
众人这才看出沙通天已是一命呜呼呜呼哀哉了,无不又惊又怒,虽都知道这小鬼是鬼愁谷的头一号小霸王,但一见他杀人,用的法子简直比下三滥的流氓还要下三滥,纵有些人听得昨天廿四楼的事,总也以为其中另有缘故,必然不可能是这小鬼下的手,而俞文照这样的年纪,本也不可能有高得骇人耳目的武功,倒是他用的下流手段才跟他的年纪符合若节,一大群的武林高手怎的再会顾忌他,也不待言经天说话,众人便已是蜂涌而上,乱刀齐下!
俞文照脸上兀自笑嘻嘻地没有半点惊惧,眼见众人来得近了,手里的匕首划出,锋刃被内力贯注,立时便砍断了十几样兵器,更有十来个人被他在肚皮上划开了又深又长的大豁口,肚肠流落一地。
那些人兀自作梦,叫道:“这小王八蛋青子厉害,大伙小心了!”竟也不去管倒在地上号呼惨叫被开膛破肚的人,甚至连自己的脚也踩踏在人群中倒地的那些人身上,倒都起了心要想夺过俞文照手里的那把匕首来。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老子吃得太饱,正要销化销化了,不然回去人家大将军款待,老子还真是誊不出肚子来吃,岂不是负了人家的好意!”
俞文照手一动,匕首已是不见了,众人各怔心思,陡地眼前一花,俞文照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把沙通天的那一对分水剌抄在了双手中,众人手里的刀剑跟他手里的分水剌只一相交,便已冲天飞起,那些人不但被荡得兵刃脱手,而且俞文照内力到处,已是生生地把那些人震死了。
众人无不骇然,一时之间倒有几人怔住,忘了出手。
言经天见手下三大头目已是死了两个半,也变了脸色,忽地咬咬牙,也拿了一对分水剌,正要冲进战圈,忽听一人惊叫道:“这小鬼用的是游龙穿云枪法!”
言经天吃了一惊,却听俞文照还是笑嘻嘻地道:“你眼光不坏,倒要看看你眼珠子是什么东西做的!”手里的分水剌被他当作双枪来用,明明一对分水剌加起来也不过十三斤,但在他手里却直如数百斤的重锤猛斧,只要跟他分水剌稍稍相触,兵刃无不立时脱手飞起,地上最先被开膛的人一沾到他手里矫夭灵动的双剌,立时便是皮开肉绽筋断骨折的大祸。
众人相顾失色,再也想不到这全恶人王小小年纪一身武功居然这样高法,本来他们是想要乘俞文照孤身远离鬼愁谷之机,想要除去他的,都以为这少年武功高些,也必定架不住人多,怎料会是这样场面!
俞文照像是闯到了鸡窝里头的黄鼠狼一般,众人虽已起了怯战之意,但怎奈俞文照出手极快,有些人想要走路,但心念刚起,身上便已中伤,再也动弹不得。
片时之间,地上已是死伤了百来人,俞文照笑嘻嘻地鬼叫道:“风紧呀,合字们,还是并肩子上罢!”
言经天脸色惨变,又听得俞文照笑道:“飞鱼帮有什么了不起?老子一个人便能杀得你们精光,言大帮主,你接老子一刀!”
言经天听了,不但不避,反而抢攻,双剌递出,臂上已是运了十成的力道,俞文照双手齐扬,分水剌脱手飞出,把两个在圈外要跑的人活生生穿心扑面地钉在了地上,手一动之间,一个使刀的汉子莫名其妙地便倒了下去,手里的刀也就到了俞文照手里。
俞文照大笑:“你们这帮王八蛋,既然认得老子的游龙穿云枪,那么,你们可识得出老子用的砍天刀了么?”
言经天沉着脸,俞文照扔剌夺刀快得根本看不清,他一剌这时才递到俞文照身前,俞文照却拨起身子,足有三丈来高,居空一刀力劈立下。
言经天吓了一跳,他想不到这少年居然轻功也是这样高,却也不及多想,因为俞文照人虽还隔他一丈高,但刀风已是压得他的那一式夜叉探海根本再也不敢探出去,急切之间,微一曲膝成弓步之势,手腕使力,垂地的剌尖扬头而起,左剌尖头向右,右剌尖头向左,两手双剌齐地使出横架金梁的招式,想要硬架硬格俞文照这凌厉风发的一刀。
俞文照身形冲天而起,转向长江飞鱼帮的帮主,其余的人无不压力顿消,都张大了眼看着两人这一格一劈。
众人眼睁睁地瞧着俞文照一刀砍断双剌,全无阻滞,连言经天也被他从头顶至胯下立劈两半,全都呆了。
俞文照看着言经天分两边倒下的身子,冷冷地道:“老子本来打算只要你三十万两银子,便可饶你一命,你他妈的却是要钱不要命,你打的如意算盘,既不想出钱也不想送命,还想顺手拿了老子的命去,老子总不能做亏本生意,收不到钱,老子便只有灭了你飞鱼帮了!”
众人看着俞文照,实在没有一个人再敢抢前先动手了,突地远处也响起了数声惨叫,众人更是脸色大变。
丁七郎长笑道:“小祖宗,这里九个想要开溜的家伙,老子已是杀了。”
俞文照笑了:“你们想不相再杀个痛快?”
丁高天道:“想,自然想,不想的是孙子,只是不知道小祖宗让不让我们过把瘾?”
俞文照笑了笑,不见他作势,却已是一屁股坐上了那漂母祠顶的琉璃瓦之上,双脚晃荡:“这里有武当派的家伙在,老子就留给你们两个王八蛋了!快些过来罢,老子知道你们想找武当派弟子的人找得都要疯了!”
丁高天大喜:“那可真要谢谢小祖宗了!武当派的王八蛋,老爷来了!”
众人都已惊得麻木了,漠然地看着飞掠而到的二丁。
丁高天问道:“小祖宗,这里这么多人,倒底哪些是武当山上的孙子?”
俞文照笑了笑,淡淡地道:“全都是,你们动手罢!”
丁七郎随手拿住一个的后项:“不错,全都是,杀!”那人被他一拿便已毙命,却被他提起来当作刀剑兵刃使荡开来。
丁高天手里的剑光闪动,片时间,也有十来人一声不发地倒在了地上。
丁高天见那些人全不还手,不觉叹了口气,也停下手来,苦着脸道:“小祖宗,这些家伙不敢还手,杀着也没意思,怎么想个法儿,叫他们动手起来才好?”
俞文照笑嘻嘻地道:“你跟他们说呀!找老子做什么?”
丁七郎也觉得没劲:“这孙子们逃又不逃,打又不打,杀这样的杂种只如杀狗一般无趣。”
丁高天却提了剑走到一个满脸大胡子的汉子前面,恭恭敬敬地向他作了个揖:“大哥,你可能还不晓得,老丁是来杀你的,若是你不还手,我便要杀死你了,你一死了之后,你的儿子也活不成,你的老婆就成了寡妇,说不定还要跟人家私奔了,你八十岁的老娘无人养赡,必然也要伤心难过,再也活不长的,你家的银子也要被人抢光,你想想,你儿子和老娘死了都不打紧,但若是你老婆跟别人跑了,你岂不成了死乌龟,死王八?都说是佛争一柱香,人争一口气,又说是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口气,看你相貌堂堂,想必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子,死了倒也无所谓,但怎能让别人搂了自己的老婆睡觉?死了还被人弄顶绿帽子在自己头上?你好好地想想,还是动手的好,不然,老丁我的剑剌死了你,你就真的成了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死乌龟了,生可忍熟不可忍!这种事情,你总不能做罢,快些拿了你的这对铁笔,跟我动手才是正理的,老丁可不是在吓你,你看看,你看看,这剑刃,当真是锋快得很的。”
丁七郎叹了口气:“独眼龙,你他妈的这是在说话还是在放屁?害得小祖宗险些从上面掉下来,人家就是跟你动手,你还不是照样要把他们杀了?你说话实在有些狗屁不通!”
俞文照刚才的确险些笑得从瓦边掉下来,忍住了笑道:“老子掉下去了又怎样?老子又不是不会再跳上来!独眼龙,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老子实在听得有意思。”
丁七郎又叹了口气:“小祖宗,你看这时候差不多也到中午了,人家大将军只怕都已摆好了酒等着你了。我们怎能再跟这些杂种瞎磨磨?”
俞文照听得也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忽地听得一声佛号:“少林寺戒律院执法弟子苦竹求见鬼愁谷俞施主!”
俞文照一怔,丁七郎和丁高天也呆住了,佛号起处,连那些本已惊得呆了的众人也都明白了过来:“明明鬼愁谷十三恶人杀得少林寺死伤惨重,怎的这和尚竟然对恶人王口气这样客气法!”
俞文照怔了怔:“你要见我便出来罢!”
苦竹道:“多谢俞施主。”说话间,已是缓步到了众人身后,却对俞文照合什一礼:“今日有本寺俗家弟子惊扰俞施主,小僧谨向俞施主先谢过了!”
俞文照看那僧人四十来岁的年纪,怔了怔:“老子记得当日山门上的两个小和尚也是苦字辈的,怎的两个守山门,一个却已入了戒律院?”
苦竹手托着一块铜牌道:“苦心苦行二人本是小僧师弟,小僧也是最近才蒙本寺前辈长老们青眼,召如戒律院的!这是本寺方丈令符,俞施主请过目。”
俞文照只是扫了那平滑光润的铜牌一眼,笑笑:“你们方丈的信物我也不认得的。”
苦竹向了人群道:“少林弟子见牌如见本寺方丈,你们还不行礼么?”
苦竹把铜牌高举,果然立时便跪倒了一大片人,齐声道:“弟子参见方丈,恭领方丈法旨!”
苦竹摆了摆手:“小僧知道你们心头还有疑问,怎的这块方丈信物会交到小僧手中,小僧自然会答复你们,你们都起来罢。”
俞文照呆了呆:“这真是少林寺掌门令符了,但你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苦竹道:“本寺蒙劫之后,以前坐关的数十位前辈高僧重又出关,立意重整山门,议事堂上,一齐免去了悟法师叔祖的方丈之职,如今悟法师叔祖已在后山菩提洞面壁思过,俞施主,小僧奉各位太师祖之命,相求施主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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