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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文照皱皱眉:“这些家伙是什么路数?”
屠还原道:“这几个人有两个是武当派的,另几个好像是崆峒派的。听他们的口气,像是在蒙城听说我们把西山石敢当四个家伙弄来做脚夫之后便一路追来。”
丁高天听得眉开眼笑:“小祖宗,这回可真他奶奶的好玩了,我们还没找上崆峒派,想不到他们竟自己送上门来了。西凉那地方实是鸡不吃屎,狗不生蛋,能不去自然最好。”
俞文照冷笑:“那么我们便把崆峒派的家伙见一个杀一个,总非要逼得无恨道人自己入关来,老子想个法子架住了他,再逼得所有的崆峒弟子来给老子陪罪求饶,借机把那些家伙一网收光!本来明天老子都不打算去吃那扬州将军的酒了,嘿嘿,老子现在故意在路上慢慢地走,总也有些好处的,那老子还急什么?反正老子又没打算去做铁树宫的女媚!”
俞文照说着女婿两个字,又喃喃地念道:“女婿,女婿、女婿?不错,对了,老子又有新花样玩了。假慈悲,你可晓得高老一第一个女媚在哪里?老子们总要想法子把高老一的女婿带几个回去给他看的!”
丁七郎失笑道:“不错。小祖宗,这法儿着实不坏!”
屠还原问道:“老大,你的头不痛了么?”
俞文照笑道:“老子想到了这样妙绝的法子,哪再会怕什么鬼头痛?很好,叫上有眼无珠,我们去找给高大姑娘梳笼的那个家伙!”
丁高天指了指檐下兀自昏死的江德通:“这家伙怎么办?我们全出去了万一有人来救了他,那我们岂不是做了亏本生意?”
俞文照想了想:“你去叫那他秃老二进来,老子交代他!”
丁高天果然就出去叫了西山秃二来:“谷主小爷,你有什么吩咐?”
俞文照道:“这小子听说白天把你也吓惨了?”
西山群贼一向惧怕元兵,从不敢跟元兵正面对敌,一向都是听得风声,便远远地逃跑,白天的时候四个人身上穴道被丁高天点住了,根本动弹不得,却被元兵大队团团围住,四个人里头倒有三个人吓得尿了裤子,就像是耗子撞到猫了一般,只有皮大刀胆气似乎壮些,只是上牙跟下牙不住的打架,一个个都自忖性命难保了,却好在果然这鬼愁谷十三恶人的恶人王手眼通天,非但手上功夫了得,就连元朝的扬州将军都生怕得罪了他,此时俞文照一提起当时的事情,气便不打一处来,那秃老二咬着牙,踢了江德通一脚:“都是这王八蛋吓破了爷爷的虎胆!”
俞文照笑道:“那好,老子就让你亲手报仇,割了他的舌头,挑断他的手脚筋,然后弄聋了他的耳朵,斩了他的手指,剥了他的面皮,然后你就不用管了,纵然这家伙有朋友来救了他回去,那也是个活鬼。”
秃老二一路上动则挨丁高天的皮鞭,哪曾想得到自己竟然也有机会折磨别人,连连点头:“是是是,小的明白!”
秃老二拖着江德通走了,五个人却不走正门,来到了飞烟阁外,有眼无珠跃进去找着了老鸨,正好那女人独自坐了喝茶,随手点了她的穴道,一把把她提出来,到了众人所在的巷子里头,这才解开她的哑穴,丁高天冷冰冰的长剑已是到了她项上。
那老鸨吓得呆了,想哭又哭不出来,更不敢叫出声来,只得求饶道:“好汉爷饶命,奴家房里还有几百两银子,这就取了来送给各位好汉爷爷。”
俞文照笑嘻嘻地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一手晃亮了火折子,两手一齐递到那老女人面前:“谁稀罕你那几个破钱?老子问你一个问题,这张银票就归你!”
那老鸨子呆了呆,山西富贵钱庄本是晋王势败之前开的,忽必烈派亲信接手之后,连钱庄字号都没变过,在各省的都会、通商大埠都开立了分号,这扬州城里也有三家富贵钱庄的分号,她如何不识得那张票子,眼睛一亮,随即又看到自己脖项上明晃晃的钢剑,想起连自己的命都还在人家的手里,倒有七八分打消了得到那张银票的想法:“各位好汉爷爷要问什么,奴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有眼无珠走上来:“你可认得我么?去年我曾卖过一个小婊子给你的?”
老女人呆了一呆,借了火折子的光,看了一会,眼里现出惊疑的神色:“你就是卖那位高大小姐的大爷?大爷,你老人家想要替高小姐赎身,却来得迟了。只是不关鸨儿的事呀,那天双龙山庄的高大公子打伤了我们十来个看院的武师,那些武师连手都不敢还的,他们倒不是怕那位高公子,但他们死都不敢惹什么铁树宫的那位姑娘,鸨儿实在没法子,只得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有眼无珠道:“我们不是来问你这事情的,这些我们都知道了,我们只是要问你,那位高大姑娘接的第一个客人是什么人?”
老鸨呆了呆,不敢说话了,丁高天冷笑,长剑一动,一株比海碗都大些老树立时被砍断了:“你的头有这树硬么?你若不说,老子一剑就杀了你!”
那老鸨吃了一惊,果然就接连地点头:“各位好汉爷,鸨儿说不了打紧,但你们千万不能跟别人说起是奴家说的陶大爷的事情呀!”
有眼无珠问道:“那陶大爷便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盐商么?”
老鸨点点头:“正是他老人家,如今长江边上贩私盐的贩子们全听陶大爷的,奴家不过一个妇道人家,万万是得罪他老人家不起的。”
俞文照问:“那家伙现在在哪里?”
那老鸨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道:“他老人家现在就在飞烟阁,昨天新到的一个雌儿,长得极是标致,陶大爷又出了两千两银子,这时候正在吃酒呢!”
丁七郎大笑:“妙极,妙极!倒省得老子们跑这一趟路了!”
俞文照笑笑:“果然极妙,我们从上面走!”
这一回有眼无珠没有点那鸨儿的穴道,一把提着她轻轻地就跃过了两丈高的围墙,各处猜枚行令,吹奏弹唱之声不绝,胭脂香和酒气四处飘扬,那鸨儿莫名其妙地已是回到了墙内,吓得呆了,却听得丁高天在耳边轻声喝道:“说,那家伙在哪里?”
那鸨儿颤着手指着楼上一个数条大汉把守的房门:“那、那、那里!”
俞文照笑了笑:“老子说话算数,这张银票给你了!”说着话,果然就把那张银票塞到老鸨子手里,“你给我闪开,若是不要命了就出来罢!独眼龙,你上!”
那老鸨子如遇大赦,连忙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里去,把门死死地拴了死死地用桌子柜子顶了。
丁高天找着楼梯口,手里的剑并不入鞘,一摇一摇地走向鸨子指的那间房门,几个在门口把守的汉子见了,一人连忙大喝:“站住,你是什么人?”
丁高天笑嘻嘻地道:“我是你隔壁的丁小小呀,你不认得了么?”
那人怔了怔:“什么丁小小?没听说过!你走开些,陶大爷在这里喝酒,你最好莫要来生事!”
丁高天笑笑:“还真他妈的给你们说对了,老子正是来生事的!”
门口几个汉子无不变色,拨出刀时,却只见一道明亮已极的剑光闪过,喉头一痛,鲜血激射而出,喷得丁高天身上都湿了,全身力道全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丁高天居然一手持剑,一手用力地拍门:“砰砰砰砰砰砰砰,陶家大爷来开门,你家房子着火了,你家又还死了人!”
里面传来一个怒气冲冲地吼声:“哪个混蛋他妈妈的不想要命了,敢在老子门前括噪!”
丁高天眼珠子一转,笑嘻嘻地道:“曹操你这奸贼,可放得我王莽么?还不开门?”
里面那吼声更大:“他妈的,老子把你撕成两片!滚!”
丁高天还是笑嘻嘻地道:“我是对门丁小小,晚上吃得很是饱,现在闲来没事干,喂,老陶,那雏儿你让给老子怎样?”
里面的那陶盐商再是被人打断了兴头怒气冲动,总也觉出不对了,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提着个大茶壶走上楼来,一见身地的死尸,吓得叫了出来:“杀人了,杀了人了!来人呀!”
丁高天笑吟吟地看了一眼那小厮,左手一掌震开那门,走了进去,就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拉了被子遮住身上,一个肥肥胖胖的中年惊疑不定地瞧着自己:“你是什么人?”
丁高天看那胖子浑身一丝不挂,狼狈之极的样子,笑嘻嘻地道:“陶大爷,你好,你叫老子找得好苦,你却躲在这里,看这小妞长得这和水灵,你这死胖子倒是福气不浅哪!我们小祖宗有请你去走一趟。你快些穿上衣裳罢!”
那盐商虽看不见门外的死尸,但也看到血都流到门口了,脸色变了变:“你是什么人?”
丁高天笑笑:“原来你这小子不喜欢穿衣裳,好,很好。老子本来就看你的德性讨厌,老子也给你过机会的,是你自己不穿衣裳的,冻着你,那可就不关老爷的事情了!”
那盐商问道:“你说什么人要见我?”
丁高天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你听着,老子是鬼愁谷丁高天,我们小祖宗,也就是鬼愁谷十三恶人的恶人王要见你,还要送你到鬼愁谷去见一见你的老丈人!”
那盐商脸都绿了,失声叫道:“鬼愁谷恶人王?”鬼愁谷恶人王中午在廿四楼的事他已是听得手下人报告过了,他也知道有无数的江湖各大派弟子都赶了来要乘这恶人王势孤力单之际将其除去,万没想到这恶人五居然还会来找上自己。
丁高天笑嘻嘻地道:“陶大爷想必是不会自己老老实实地跟我走的,其是我们小祖宗和两位老祖宗都在外面等你,老子扛你出去就是了。”说着话,那盐商只见青光一闪,右肩剧痛,一看时,丁高天一剑已是剌穿了他的肩头,笑嘻嘻地道:“请了,陶大爷!你老人家可要忍着些!”说着话身子一矮,右手按了剑柄,那剑身平平地搁在肩上,竟把那盐商挑了起来。
盐商只痛得有如杀猪的一般鬼嚎怪叫,伸脚踢丁高天时,却被丁高天头也不回左手随手一掌斩下,咔地一响之后,盐商踢出去的右脚脚踝便被斩得断了。
丁高天漫声地唱道:“我们的大王,真是好大王,不光会唱歌,还会杀和尚,和尚长得胖,死爹没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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