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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绝命九门 > 第十七章神皇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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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过去三天了,院中还堆着厚厚一层积雪无人清扫,也是,现在八哥遭人杀害尸骨未寒,哪还有心思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举着那串绿松石手串在阳光下仔细观察,希望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可这五十颗珠子竟然完美的一点破绽都没有,让我实在无从下手啊。

    “九爷看什么呢?”

    我把手里的手串递给她,“丫头你来看看,这珠子上有没有什么暗纹之类的?”

    佘香接过搁眼巴前瞅好久,摇摇头还给我,“实在看不出,是不是九爷你想错了,也许七爷当初是有别的用意呢。”

    “别的用意?”我抬头瞥她一眼将手串收回袖口,“丫头你先准备衣服,我现在点事情要去做。”

    穿着一身黑色狐裘斗篷,打着黑色纸伞在长廊里穿行,我在路上看到了贺心语,她正在门口支起火炉煮茶,壶盖掀着,里面“咕嘟咕嘟”冒泡,吹得周围全是热腾腾的白气。

    我并不想跟她打招呼,故而加快了脚步。可当我走到她面前时,她还是开口了。

    “九爷这是要去哪啊?前面可就是灵堂了。”

    我目视前方莞尔一笑,“五嫂说笑了,做弟弟的去看看自己的亲哥,有违人伦吗?”

    贺心语也轻笑,她提起炉子上的茶壶倒一杯给我,我本来不想理她,可她毕竟是我嫂子面子上还要过得去啊,一杯茶喝就喝吧。

    可就在我伸出接过茶杯时,贺心语指尖突然发力,那茶杯稳稳禁锢在她手上,这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看她,却见她嘴唇以极快的速度张合,但我还是看清她的口型,她在对我说——小心。

    她是不是知道什么?就在我想出声询问时,贺心语却立刻把手里的茶杯松开,转过身说了句:“喝完把茶杯放这就好,我要回屋看看我的铃铛去了。”

    说完她推开门进屋,至始至终都没回头看我一眼,只听屋里传来几声小奶猫的叫声。

    茶我没喝,直接连同茶杯一起放回原处。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提醒我小心,难道她知道有人要害我了?那个凶手又开始动手杀人了?可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继续往前走,穿过花园去了灵堂,看着大门上的白花和挽联,胸口不由得一阵唏嘘,这里不久前刚刚举办过一场葬礼,没想到才隔了四个月,就又办了第二场,那么接下来又会轮到谁?

    我把黑纸伞收好立在门边,抖掉狐裘上的雪才进入灵堂。棺材还是摆在老地方,与上次不同的是这口棺材上用朱笔画了不少红色的咒文,符号非常复杂诡异,不过我认识其中的一个叫做镇尸煞符,书上说是用来防止尸变起尸的。

    这病死跟自杀的还好,尤其是被人杀害的,死前怨气极大,因为他们不甘枉死,所以死时那口气就憋在胸口,等到头七很容易回魂诈尸,而且尸体没有理智思维,它们不会思考,基本逮到谁就咬谁,不过被咬到的人并不会被同化,挺多就是少快肉。

    他们这么做可能是因为有我上次被七哥起尸袭击的前车之鉴吧。

    “八哥我来看你了。”

    我双手覆在漆黑的棺盖上,轻轻抚摸着,就像摸的是八哥的头发。我抬头看了眼门外,现在是白天而且没到头七,就算我打开棺盖应该也不会有异变吧。我可以趁此机会,开馆查看八哥的尸体,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想到这我小心翼翼撕开黄符,尽量不破坏其完整性,书上说被撕开的符咒只要没坏还是可以发挥其效用。只是这符到底是用什么胶水粘的,简直比双面胶还难撕,不一会我就撕坏了好几张,这么下去被发现是肯定的了。

    我蹲在棺材边边上,本来心里就紧张,加上还披着一身厚重的狐裘,这身上早就大汗淋漓了,心里更是烦躁起来。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悉率的脚步声,感觉是朝这边来的,很急很快。我急忙放下手上的黄符躲到挽帐后面。

    白天灵堂的门一直是敞开的,为了方便大家来祭拜,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关闭,说是不打扰死者休息,而守灵的人都要在旁边的厅堂待着。所以白天来人也不奇怪,我躲在白色的挽帐后不被发现就好。

    等脚步声停止了,外面也跟着静下来,好像压根就没人一样。诶怎么回事?我好奇的往外一瞅,却差点叫出声来,因为刘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站在我身边带着那副金丝边眼睛,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摸着胸口,大口喘粗气,“刘叔,你走路怎么都没声音?就跟要抓耗子的猫一样,吓死我了。”

    刘叔笑了,两撇山羊胡子一颤一颤,“九爷说笑了,老奴要真的走路没声音,您怎么会提前躲起来呢?”

    “呃……”

    我尴尬咳嗽几声没了话。

    刘叔放下手里的拐杖拍拍我,“九爷不必解释,老奴都知道。八爷死了,就是个杀戮开始的符号。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人要死,而且凶手就在咱们这些人中。您会如此警惕也实属正常。”

    我好奇的问:“您就不怀疑我是凶手?”

    刘叔哈哈的笑了,不答反问道:“九爷您猜我是怎么发现您躲在挽帐里头的?”

    我回头扯扯那面挽帐,“难道是挽帐太薄,你看到我的影子了?”

    刘叔摇头,“非也非也,而是你进来时把那把黑伞立在门外,明眼人一看便知里头有人。进来却发现没有人影,那一定是躲在挽帐后面了。真正的凶手不会像九爷你这般粗心大意,不然几条命都够丢的了。”

    听了刘叔的话我羞愧难当,早知道就把伞随身拿着了。

    我恭敬的问:“刘叔,那依您所见,杀八哥的人为什么要把他的头砍下来啊?难不成八哥的头上留下来会暴露凶手身份的线索?”

    以前我在书上看过一个入室抢劫案例,讲的就是凶手杀人之后把死者的头砍下来带走,警方一度以为,会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法,一定是有两者之间有过深仇大恨,没想到只是因为凶手抢劫时,死者咬过他一口,凶手怕死者嘴里留有自己的DNA就把死者的头砍下带走。

    但这事拿到八哥这里似乎有些欠妥,因为佘府根本就是个完全封闭的地方。上哪去验DNA啊?

    “老奴觉得并不是。”刘叔撸了一把雪白的山羊胡,“我感觉他可能是要用八爷的头陷害某人,尤其是九爷你,这阵子要小心了。”

    我大惊失色,“我?!”

    刘叔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到棺材前,手在棺材盖子轻轻一拍,那棺盖居然自动挪开,露出一掌宽的窄缝。

    刘叔眯着眼轻轻叹息着,“八爷一路走好啊,别怪任何人这都是命数。”

    说罢他将棺盖慢慢合上,胡子微颤,嘴里念念有词。这时棺材符纸上的咒文都发起刺眼的红光,等红光渐渐熄灭我惊奇的发现,被我撕坏的那几张符纸都完好如初的贴在上头。

    “九爷。”

    刘叔忽然叫我,我连忙快走几步来的他身边。他看着我说:“想当初老夫人还怀着九爷时,曾经让大爷为你起过一次问天卦,结果起卦之后全家都不想让您出世,包括您的父亲,但是老夫人却坚持生下你。结果生产的当晚老夫人就因难产而死,从此与世长辞了。”

    我愕然,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感情佘玖的老妈是因为生他才一命呜呼的啊。当母亲的还真是伟大。

    刘叔问:“九爷想知道那问天卦的卦象上显示着什么吗?”

    我当然点头听刘叔继续说。

    “卦象上显示九爷为万世一遇的神皇命格。所谓“神皇”就是建立在“仙皇”、“人皇”跟“妖皇”的基础上的称谓,当然是无上荣耀尊贵,可是非常诡异的是,您的神皇命格犯了八大煞门!而且每一处煞都在奇门中的“绝命门”上,一般人有一处煞门就算是不幸了,有三处煞门就称得上是“绝卦”,可九爷您居然命里有八处煞门,其卦象的凶险程度简直是史无前例。”

    天啊!听到刘叔这么说我忽然发觉,这个佘玖绝对极品啊!简直集世上最大的好运与最坏的衰运于一身,我怎么就变成这个人了呢?

    我问刘叔:“那此卦就无解了吗?”

    刘叔摇头,“唯有一解!冲破八大煞门,方能险象环生。但是这就看九爷你能不能狠下心,踩着堆积如山的尸体过河了。”

    我不解,“堆积如山的……尸体?!是要我杀很多的人吗?”

    刘叔只笑不语,他走到灵堂门口,撑开手里的白伞,“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的路由九爷自己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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