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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柯南:穿成系统,开局绑定琴酒 > 第2章 还得是找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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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会出现尸体和血腥场面描写。我好想写轻松日常啊……】

    时空穿越的滋味并不好受,所幸的是唐昭现在没有办法做出呕吐的举动。他下意识的扶住自己的额头,等待着撕裂感和呕吐欲逐渐消退。

    唐昭被传送到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的中央,密集的人潮中响起嘈杂的交谈声,行色匆匆的上班族们不断与他擦肩而过。

    唐昭依然穿着那身染血的军装,在疼痛缓解到可以容忍的范围后缓缓将手落下。

    他仔细倾听着人们的对话分辨着交谈的内容,人们口中无非是一些家长里短,向朋友抱怨自己的上司,再或者谈论最新上映的电影情节。

    ‘果然是和平世界。’

    作为传送的新人福利,唐昭同样被传送了这个地区的语言知识,在收集信息的同时他迅速的熟悉着这种全新的语言。

    身处人潮之中,唐昭直观的感受到行人们对周围陌生人几近于无的戒备心,那种程度的戒备是连萨库城中的幼儿看到都会耻笑的程度。

    他感觉自己好像身处羊群之中,看着一只只天真的羔羊盲目又信任紧跟着属于自己羊群的脚步。

    这是从来没有在萨库城里出现过的景象,因为这样的人从来活不到成年的那一天。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感受着这与萨库城全然不同的氛围,最后转身逆着人群走去。

    几个结伴而行的大学生正在讨论着校园里最新的八卦,他们笑闹着,径直的朝着唐昭的位置撞了过来。

    然后毫无察觉的从他的身体里穿过。

    阳光径直的照唐昭的身上,却无法给他带来一丝一毫的温暖。

    在绑定宿主之前,唐昭的状态类似于这个世界里传说中的鬼魂,但更为隐蔽。

    他游离在世界之外,无法被人观察同样也无法触碰任何物体,行动的范围更是被规定在这个国家以内。

    这种状态方便了唐昭能够亲眼去体会这个世界,也注定现在的他无法真正的感受阳光。

    而能拥有新生这件事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无论唐昭最后决定离开还是留下,这都是场新奇的体验。

    被灌输的知识远没有亲身体会过带来的震撼。唐昭卸下来自己的伪装,以一个抱有好奇心的观察者角度四处游历,慢慢地在心中勾画这个国家,这个时代的形象。

    这个时代大抵上是平和又温暖的。

    日暮下的母亲站在巷口向远处张望,孩子踏着夕阳蹦蹦跳跳的钻进母亲的怀抱;夜间居酒屋昏黄的灯光下,男人正在向周围人大声的吹嘘着自己的生意今天又进账多少;富士山下的游人正与身旁的友人感叹着眼前的景色;正午的奈良,梅花鹿懒懒地卧在被树荫笼罩的草地上躲着刺眼的阳光。

    这种景色总让唐昭有一种误入梦境的虚幻感,值得庆幸的是他依然能在某些地方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他曾站在政客的身后亲眼看着对方与财阀在推杯换盏中进行权钱交易,他在人声鼎沸的寺庙后的山崖下见过被蛆虫侵蚀的流浪汉尸体,他坐在岸边与黑衣人擦肩而过,欣赏着东京湾的海面上身中18刀的“自杀者”。

    ————

    走投无路,一无所有的商人用最后的晚餐带着毫不知情的家人们走向黄泉。

    妻子艰难的爬向座机的位置,颤抖的手最终落在了距离生机仅有一寸之遥的地方。

    唐昭双腿交叠,悠闲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地板上还未凉透的几具躯体暗暗思索。

    以这家人目前的人际关系与房子地理位置,可能只有到变成巨人观之后才会被发现吧。

    他起身走向餐厅,迈过丈夫和妻子的遗体,因痛苦挣扎时所打翻的饭菜还在地板上散发着热气。

    唐昭在一具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尸体前站定。他弯下腰,看着女孩紫青色的脸轻叹,深蓝色的卷发随着他的叹息轻轻颤动。

    这种死法浪费又难看,可惜了那么可爱的脸。

    果然,找一只羔羊作为宿主是行不通的。虽然也会有羔羊通过教导获得蜕变,但在对方没有训练出足够的自保能力之前,就非常可能变成这样的情景。

    这个世界对尸体的处理也很浪费,骨粉在萨库城可是花肥的重要原料之一,而成品往往只会供给贵族使用。

    唐昭曾被合作伙伴邀请到花园参观,这种花以昂贵的价格和极低的成活率而深受贵族们的喜爱,鲜红又妖艳的花朵们在奴隶的照料下肆意而优雅的生长。

    而唐昭儿时在训练场时卖出的那些战利品,就算刨去管理员的大量抽成,剩下的部分依然能换到四支营养剂。

    他重新站起,环顾着如同人间炼狱的场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找到熟悉的那种归属感。

    他开始喜欢上这个世界了。

    ————

    年久失修的路灯那闪烁着的微光无法照进偏僻的小巷。

    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生正焦急地逃窜着,她像是慌不择路一样一头扎进这条昏暗的巷子,不幸的是,这条小巷并没有出口。

    女孩局促不安的脚步和剧烈的喘息惊起了树梢的乌鸦。

    跟在女孩身后的男人像一座移动的肉山,层层叠叠的脂肪随着他的跑动颤抖,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在他的胸前左右摇摆,他大声的喘着粗气,带着诡异潮红的脸上是狰狞的笑容。

    男人在即将步入巷口的地方停下,他握紧手中的匕首,最后一次翻看相机里女孩的照片。

    长达两年的跟踪生活即将在这里得到终结,但想到女孩在他身下挣扎时可能露出的动人神态,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明明是她勾引我在先,今天的笑容分明是在暗示。

    男人控制不住的颤抖,笑容中甚至带着一丝异样的幸福与期待,带着仪式感缓步走入阴暗的小巷。

    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了巷子深处的墙壁,血迹蔓延到唐昭的脚下,他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神中流露出纯粹的惊喜。

    盲目的自负让猎物与捕食者的身份瞬间掉转。

    女孩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她双手紧紧地攥着一把柴刀不断地向身下的人砍去,动作上看,她无疑是一个新手,血液和肉沫随着柴刀的挥动溅射她的脸上,染红了洁白的裙摆,那条银色的十字架项链在月光下反射着微光。

    直到女孩的双臂已经因为体力不支而颤抖,而身下的头颅更是被破坏到无法辨识的程度。她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地用柴刀贯穿男人的喉咙钉在地上然后坐在原地开始喘息。

    她无神的盯着自己的“杰作”,正常人看来令人作呕的场景在她眼里仿佛有某种极强的吸引力,女孩像被蛊惑一般伸向男人瞪大的双眼。

    她轻轻握着手中的两颗凝胶状球体,暴力的撕扯让它们轻微变形,渗出的鲜血染红了那双仍在颤抖的手。

    女孩缓缓的将物体放入嘴中咀嚼,神情恍惚着将其咽下,随后突然绽放笑容。那笑容如同刚出世的恶鬼,与最初那个如兔子般柔弱的女孩判若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像是挣脱了某种束缚,姗姗来迟的惊恐与恶心迅速侵占了她的思绪,她逃也似的远离那具尸体。

    女孩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吃下去的东西是什么,她让自己的身体紧贴着沾着血液的墙壁,止不住的颤抖着弯下腰呕吐,到最后甚至用沾血的手指不断地抠着自己的喉咙,她拼命的像将那东西从胃里吐出来,却只能徒劳的吐出一些粘稠的液体。

    那双平日里充满阳光的眼睛如今不断的流下无助的泪水。

    唐昭看着她终于放弃继续在原地做无谓的努力,她瘫坐在原地,混着血液的眼泪一滴滴滚落。女孩颤抖的摘下脖子上的十字架项链,双手将它紧紧握住并贴在距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泪水依旧无法止住,但是女孩像是通过刚才的方法从信仰中汲取了力量。

    她强撑着的从书包里找出笔和纸,脱力的手在纸张上留下扭曲的字迹和血痕,女孩用这种方式虔诚的向上帝阐述她的罪并乞求得到神的宽恕。

    女孩最后一次用十字架祷告,她缓缓的起身,用仅剩的力气拔出那把柴刀。在唐昭震惊的眼神中,带着潜伏在她血脉中的恶鬼一同回归主的怀抱。

    唐昭看着女孩留下的忏悔录轻轻摇头。

    明明有那么优秀的家族天赋,却被困于愚昧的信仰之中。

    他想起女孩在白天将那把柴刀藏在巷子里时兴奋的目光,再看到不远处女孩尸体上那副痛苦又虔诚表情,只觉得无比荒唐。

    他默默地将备选名单中有信仰或有精神疾病史的人通通划掉。唐昭认为自己远没有能当别人心灵导师的那种能力,更不想把自己的命和这样的人绑在一起。

    但是通过女孩的遗言,他对女孩的家族产生了好奇。

    唐昭转身离开了那条染血的巷口。

    他根据女孩留下的信息,借助自己现在的状态优势开始对她的身世进行调查,竟然在偶然间抓住了那只潜伏在黑暗中的乌鸦的尾羽。顿时对这个以酒名为代号的组织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

    位于郊区的一所孤儿院有着与远处年久失修的居民楼一脉相承的破败,夕阳并不温暖的阳光铺撒在园区的稀疏的草地上,几个供给儿童的游乐设施上锈迹斑驳。

    距离日本战败仅仅过去了20多年,相似的小型孤儿院随处可见,眼前这一所看起来毫无特殊之处。

    若非要找出什么地方异常,只有园区实在太过安静,毕竟一个充满幼崽的场所,就算处于午睡的时间段里,也会有调皮的孩子偷溜出来。

    唐昭迈着轻快的步伐跟着眼前的黑衣人的走进孤儿院,面带微笑的观察着园区的布局。

    毕竟他未来的很长时间很可能都会在这里度过。

    唐昭是通过调查一个生物研究所的“供货源头”找到的此处,从研究员们的科研方向与人体实验内容之中拼凑出那只乌鸦的野心。

    这本并不值得注意,追求长生几乎是所有人刻在本能之中的痴念,而每个时代只有站在金字塔顶尖的那批人才有能力付诸行动。

    值得注意的是,唐昭在这家供货商的“小白鼠”身上的伤痕中感受到熟悉。他们被送来的时候身上大多都有极其严重的外伤,有些经过治疗也活不过一个星期,剩下的幸存者就算治愈也会烙下终生残疾。

    这些年幼的小白鼠们明显是某些训练的淘汰品,将他们丢到研究院只是为了发挥他们的最后价值。而这些伤口明显是有人朝着对方的命门攻击造成的,伤口的朝向和深浅证明行凶者们与这些淘汰品年龄相仿。

    凶手们明显处于成长期,由于自身的生理限制而暂时无法干脆利落的将对手杀死。

    这个发现让唐昭眼前一亮。

    他迅速将自己原来的那份宿主候选名单丢掉,直接跟着为首的黑衣人找到了目前这所孤儿院。

    ——————

    这个黑衣人似乎就是这里的院长,他熟练的推开孤儿院的门,径直的朝走廊深处走去,皮靴在地面上踩出清脆的响声。

    唐昭像参观历史博物馆的爱好者一样亦步亦趋的跟着导游的脚步。

    大部分的门是虚掩着的,厨房内几乎从未被使用过的厨具上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作为儿童卧室的几所房间里,每一间都放着紧挨着几张小床,却只能在屋子的一两张床上找到使用过的痕迹。

    幼时的记忆瞬间回笼,唐昭在看到那些专属于胜利者的床位时轻轻勾起嘴角。

    以阳光和虚假的“自由”作为奖励。

    这样看来自己接受的训练还是拥有相当悠久的历史。

    还是说所有人想要一个从小培养的杀手的时候都会选择相同的手段吗?

    唐昭以自己的那一位的角度审视着自己的经历,如果不是由于自己识破了那一位的谎言,估计会像其他的淘汰品那样盲目又狂热的奉他为主吧。

    其实从这里他就可以预见自己即将看到怎样的场景了,唐昭的脚步愈发轻快,那双深蓝色的眼睛中流露出难以抑制的期待与欣喜。

    黑衣人走到走廊的尽头,他熟练地在侧面的空白墙壁上摸索到一处凸起,他将整个手掌覆盖上去。

    数秒后,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通道逐渐向下蔓延,镶嵌在隧道两侧的白炽灯依次亮起。他沿着隧道向深处走去,而地下室的入口也已复原。

    惨白的墙壁上偶尔能看到一些因撕打而溅上的血迹,狭窄走廊的两侧是交错排布的一个又一个的牢房。

    不,牢房还会保护犯人基本的隐私,至少身处牢房的时候不用带着沉重的手铐与脚镣,这些密集排布的铁柱不但可以断绝这些孩子出逃的可能,更方便院长直观的观察这些孩子的状态。

    这些孩子看起来最大的也不过13岁,衣服上还带着一些从伤口包扎处上渗出的血液,但伤势比那些沦为实验品的孩子轻上很多。

    甚至可以直观的根据这些伤口的大小和生活环境来判断孩子们的实力。

    大部分孩子的脸上带着长期缺乏光照而形成的不健康的惨白,只有少部分与正常孩子无异。那部分孩子拥有在牢房中解除手铐的特权,甚至能看到床上摆着一部分药品。

    而当院长路过每一间牢房的门口,孩子们总会对男人表现出狂热的崇拜,更会有一部分孩子就算会撕裂自己的伤口也要小跑到牢门口向着院长挥手。

    如果有哪个幸运儿获得院长敷衍的回应便瞬间摆出了如获至宝般的表情。

    孩子们天真又直白的情绪与恶劣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

    在畸形的环境里生长的孩子带着被灌输的知识,盲目的将一切痛苦的源头视作可以获得救赎的神明。

    唐昭跟着院长的脚步不紧不慢地寻找着。

    在一群黑发黑眸的人中间,金发碧眼的孩子只是存在这件事就能吸引别人额外的关注,浅色的肤色很容易将他归为那些无法接触阳光的陪练品,但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伤痕,也没有和他人那样带着手铐和脚镣。

    那双如狼崽般冰冷的眼神在与院长视线交叠的瞬间变得顺从和孺慕,再加上混血儿本身出色的外表,这样的表现让院长第一次露出满意的表情。

    院长罕见的问了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来表现关心,牢房中的人也像一个渴望亲情的小孩一样在语言中表现出恰到好处的尊重与欣喜。这样的对话声传到周围的牢房中,却没有人敢真正的大喊出对他的诅咒。

    在房间中说话这件事是不被允许的,如果在这样恶劣竞争的环境中受到惩罚和直接宣判死亡没有区别。

    对货物的满意终究是有限的,更何况还有任务在身,院长很快就失去了兴趣继续向走廊的深处走去。

    看着人彻底离开,金发的孩子将那副孺慕的表情卸下,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失望的紧盯着院长离去的背影,而是咧开嘴角,对着那人的方向露出了狞笑。

    他的眼神之中充斥着发现猎物的兴奋和对真正自由的渴望

    唐昭蹲下身,那头柔软的深蓝色卷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跳动,他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个9岁孩子,自己儿时的身影逐渐与眼前的人重叠。

    他将右手轻轻放在孩子的额头之上,左手竖起食指轻置于嘴前,在眼前人震惊的目光中扯出一个血腥味十足的微笑。

    “不要出声,好孩子。当然也可以选择被当做妄想症患者被抓去当试验品。”

    “我是唐昭,接下来的日子请多指教。”

    唐昭并没有给对方拒绝的权利,随着连接的建立,他的身影逐渐透明,直到整个人在对方面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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