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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
他是想叫白骨精还是白莲花。
这要是换她,脑子再转一圈也只能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她眼里盛满真诚,赞叹道:“好才华。”
岑亦安僵着脸,“......”
钟离溪嘴角上扬,脸上露出明显的酒窝。
她羡慕钟离辞有着出色的五官和完美的下颌线,却不自知她也有精致的五官。眉眼一弯,嘴角一扬,这周围风光都因她而失色。
岑亦安看着顺光站着的她一时怔住,想跑路的冲动悄悄消散。
他不由想,若是上次他没有看到她以不同的姿势摔倒在不同的男人身边,他应该会觉得她是个仙女。
若是这是众人第一次见面该多好。
唉,可惜不是。
“姑娘家就要这样端庄有礼嘛。”
岑亦安要疯,他竟然将心里话一不小心给嘀咕出来了。
他下意识抬头偷瞄了钟离辞一眼,见他神色未变。
难道是没听见?
他松了口气,又偏头看向钟离溪。
他看着那张笑脸有点懵,难道真的没听见?
不然怎么还笑的更明显了。
钟离溪听的清清楚楚,她没有觉得这人多管闲事,反倒是挺高兴的。
她将头歪向钟离辞的方向,笑得眉不见眼,“我大哥也是这样说的。”
岑亦安一愣。
她又补了一句:“是我大哥教导有方。”
有名人言,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都这样抬他了,以后他不看佛面,也得可怜一下我吧。
钟离辞嘴角微抽,没有说话。
钟离溪像个领了奖的孩子,仰着脖子向被她夸的人道,“大哥,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有好好记住哦。”
所以,你要知道我真的是个很乖的人,不敢心怀不轨的。
她突然这么一抬头,那张小脸将钟离辞的眼睛撞了一下,他道:“你辛苦了。”
钟离溪:“......”
她二次道:“大哥,你要相信我,你跟那些庸俗的人真的不一样。”
钟离辞这回眼角都抽了一下,直接转了视线。
岑亦安全程看着这兄妹俩的友好交流,大为震惊。
这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吗?关于大家私下对她的评价好像和现在的她也对不上号啊?
难道真的是大家管中窥豹,看法片面了。
他还想多了解一二,钟离辞已经开口告辞。
看着那一黑一红的背影,他心中感叹,老祖宗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果然是有道理的。
“啊。”
情绪还没走,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将他唤醒,让他下意识循声望去。
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帐篷里,一个女人被摔了出来。
钟离溪受不得这突然的尖叫,心脏仿佛抽了一下,她条件反射的往钟离辞身后躲。
钟离辞将一切看在眼里,没说话,还不着痕迹地往她那边侧了一些。
女人这一摔出来,本就被尖叫声吸引的男男女女,不管是山坡上的还是在帐篷里的都纷纷朝事故发生地聚拢。
女人着地后,有一身穿绛红色宽袖长袍的男子大步而出。
他的神色有几分怪异,看着地上吐血的女人,他着急但又好像不敢出手去扶她。
在他身后,一身着青蓝色衣裙的女人紧跟其后,只见她冷笑着看着两人道:“怎么?你心疼?”
钟离溪偷偷冒出脑袋,看着这两女一男,小脑袋瓜里有光快速闪过。
二女争一夫!
正室教小妾做人?
原配打小三?
捉女干在床......
她眼睛瞪的圆圆的,开始只是冒了个脑袋的她,现在整个人以近九十度角的高难度姿势在钟离辞背后歪着。
因为这姿势难度系数过高,她又不是专业人士,她自然而然地抓住了钟离辞的手臂来借力。
钟离辞眼睛微眯了一下,将她的手掰开。她发现自己竟然可以站稳,也就不在意了。
她刚刚还觉得这劳什子宴会实在无趣的很,现在这有血有肉的八卦一来,她瞬间来了精神。
地上的女人嘴角流血,爬不起来的她哭着看着男人。
那姿势,那模样,我见犹怜。
站着的女人本来就面带怒色,看见两人的眉目传情,怒气暴涨。
她稳步朝着地上的美人走去,众人这才注意到她手里拖着一根棍子。
她边走边骂:“贱人,还没打痛你是吧,哭的这么梨花带雨地看着他,是想干嘛,是想让他扶你还是想让她娶你啊?”
“你,你干,什么,秦郎,救我。”
情郎?
吃瓜的钟离溪小嘴微张,这里的女子表达爱意都是如此直白的吗?
“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还敢这样叫他,你是觉得我打不死你是吧?
秦恺看着那根棍子高高举起,终于上前两步,挡在站着的人面前,抓住她的手,气势十足,“够了,黄珍薇,你个毒妇是想把人打死吗?”
被抓住手的黄珍薇脸上表情有一瞬间的震惊,很快,那震惊变成了滔天的怒意,本来还保养不错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正在猜测剧情发展的钟离溪看到旁边多出来的人,她友好地笑着打了个招呼,“你也来了啊。”
岑亦安神色一僵,过了一会,“嗯。”
他们这一问一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戏楼的老票友呢。
钟离溪没注意看他,她正好看见黄珍薇那张脸变得扭曲,她兴奋喊道:“高,潮来了。”
岑亦安:“......”
钟离辞:“......”
他瞪了两眼冒光的人一眼,小声但严厉地道:“好好说话。”
钟离溪根本就没听到。
因为就在此时,黄珍薇屈膝顶了上去,秦恺脸色煞白,放开她捂着自己那里。
还未等他有更多反应,黄珍薇手里的棍子已经朝着他身上招呼,“我闹,我闹。你和这狐狸精大白天的就滚榻上去了,你还说我闹。”
看秦恺又捂下面又挡上面手忙脚乱的样子,就知道黄珍薇下手有多狠。
“你个丧天良的,你吃我的,住我的,竟然还敢背着我在外面偷人。你偷人就算了,还偷这种不知道被被多少人用过的破鞋。”
捉女干在床。
吃瓜群众瞬间来了精神,纷纷又靠近了些。
还没从地上起来的美人是又怕又羞,她还没许人家,这跟当众被人扒光了没有区别。
她抽泣道:“我没有,我们是清白的。”
黄珍薇停下动作,冷笑着看着她,估计是在想都被她抓现行了,竟然还敢狡辩。
秦恺也终于抓到机会,道:“就是,你个疯婆娘,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黄珍薇冷笑一声,“那刚刚是我眼瞎了吗?”
美人可怜兮兮地反驳:“我那是脚崴了,然后刚好遇到秦郎,他好心就把我扶过来休息,姐姐,我们之间真的是清白的。”
本来看上秦恺的美人,现在看到他家有这样一只凶悍的母老虎,改了主意。
他们就是清白的。
秦恺赶紧附和,“没错,就是这样,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当众撒泼,成何体统。”
聚精会神吃瓜的钟离溪听到了那脚崴二字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突然没有吃瓜的兴趣了,扯了一下钟离辞的衣袖,小声道:“大哥,我们走吧。”
钟离辞对这种狗血的俗事也不感兴趣,没有反对。
就在俩人打算低调离场时,意外先到一步。
黄珍薇眉眼皆是怒气,“崴脚?清白?呵呵,贱蹄子,怎么,你是想学她吗?”
黄珍薇手指一指,全场的目光都统一移到已经转身的钟离溪身上。
原来是那个白骨精啊。
压力一下全部给到她这边,钟离溪告诉自己,她没点名,那说的就不是她。
她想继续往前走,感觉头顶又来了一道视线。
她抬起头,就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睛。
深沉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咳,大哥,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钟离辞和她对视一会,一边嘴角扯动,皮笑肉不笑。
她觉得这个冷笑意味深长,是在让她自己反思。
她在心里不服气地哼了几句,提脚就准备往前走,想要离开这个闹哄哄的地方。
这件事情的经过大致已经出来,很明显,这就是一个自持有几分美貌的少女看上了有妇之夫,还在正室的眼皮子底下勾搭人家的男人,结果,被正室当场抓住。
故事很俗套,俗套的已经破坏了这赏秋宴的雅致。
但是,就是因为够俗套才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这不就是那钟离溪玩烂了的把戏吗?崴脚,谁信啊。”
“现在这种不要脸的狐狸精还真的是遍地都是。”
旁边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传入耳朵,钟离溪在心里叹息一声,这下人家指名道姓了。
她这第六感还蛮准的。
不过呢,她还是可以当作没听到的,她提起的脚坚定地迈了出去。
“钟离溪。”黄珍薇怒吼一声,“你用你的经验告诉她,这种低俗的借口不就是特意为了骗男人吗?”
钟离溪被这么一喊,脚步顿住,眉尾微微皱起,这就是所谓的吃瓜吃自己头上?
一抬头,看到的都是大家幸灾乐祸的眼神。
看来今天不宜出门。
只是,她不明白,这个老女人到底是凭什么用这种命令的语气和她说话的。
让她说,给钱吗?
秦恺一把扯下她的手,“你又在发什么疯?”
唉,钟离溪在心底叹息一声。
钟离辞眼里有不悦快速闪过,他淡声开口,“走吧。”
钟离溪乖乖跟在他身后,准备和他离开。
这没有买门票的戏还是不好看,赶紧走。
“我发疯,她们就是一路货色,专门勾引你们这种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又骚又浪。”
没听见,没听见......
钟离溪保持住淡定的表情,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催眠。
“啊。”
突然撞上一堵墙,被撞到鼻子的她感觉鼻梁要断了。
她抬头看着钟离辞,实在不解这人为什么突然停下。幸亏这鼻子是原装的,不然她今天高低得就个医。
本来看戏看的正有味的人中,好几个男人脸色都是一僵。
这不是将他们都骂进去了吗?
前排吃瓜的李星舒眉头皱起,这个女人莫不是有个什么大病。
他作为那件事的受害人都没骂人,她倒在这里当起老夫子来了。
钟离辞已经转过身,将她一把拽到了身后。
摸着鼻子的钟离溪一怔,他这是还想看看戏。
难不成这人是喜欢听人骂她。
吐血的美人听了这话,皱着眉反驳,“我和秦郎之间真的是清白的。还有......我跟她才不是一种人,她是见到男人就说自己脚崴了,往人怀里倒,明显就是不安好心。我是真的歪了脚,凑巧遇到秦郎而已,真的不是故意的。“
听到那声夹子音的秦郎,钟离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逻辑分析简直是完美。
她从钟离辞身后冒出半边脸,看着美人西施捧心的模样,有了好奇,难道这美人是在演员速成班进修过的。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这话的潜在意思就是,她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四处勾搭男人,我就是倒霉伤了脚,又偶然的遇到一个男人,什么都没做。
她忍不住想要拍手叫好了,这姑娘放她们那去,天生就是吃编剧这碗饭的啊。
她的视线又移到站着的黄珍薇身上,小美人这声姐姐喊的是有理由的。
男人花心,四处勾搭,她不怪自己男人,反而拉扯无辜的女人,也忒么是个人才。
这俩人不就是理念相合的姐妹嘛,这要是成了闺蜜,一定能把其她同性都卷死。
钟离溪诚心赞佩。
一向都是冷着脸的钟离辞此时脸部线条绷的更紧,深邃的眼眸里聚集了寒光。
钟离溪再怎么不好,那也是钟离家的人,是他钟离辞的妹妹。
她做的不好,他自己会教,不需要这一群外人对她品头论足。
他妹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说能骂能教训的。
冷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八月末的天里,还在阳光下的众人感受到了一股寒意,纷纷猜想,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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