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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动了根手指而已，打上门来这事从何说起？”姜珏好笑道。
“行行行！”凉冰一脸烦躁地摆摆手，指着躺在巨坑中的大伯伦，“把这倒霉蛋给老娘抬下去，脸都被丢光了。”
见一群恶魔部下还在发愣，凉冰顿时气道：“杵着干什么？当标兵吗？还不快该干嘛干嘛去！”
凉冰婷婷袅袅地朝恶魔城堡内走去，带着姜珏在城堡中的待客厅坐下，前者将腿懒洋洋地搭在桌子上。
“所来何事啊？”凉冰斜眼道，“我时间很宝贵，蔷薇很难糊弄的！你上次扇了她一巴掌的事女王还没和你计较呢！”
“呵呵，你就从没教过蔷薇，不能质疑强者的话？”姜珏好笑道，“就算她爹都对我好吃好喝供着，定期还有工资拿。”
念及杜卡奥，姜珏竟有些想念。当然，是想念他的钱。
凉冰略感挫败道：“教个锤子啊！我现在还没和她透露自己就是莫甘娜的消息，想教也教不了啊！”
“凉冰，虽然蔷薇有些行为让我难以理解。”想到蔷薇在原著的作为，姜珏说道。
“但她绝对是聪明的，很可能早已经猜到你就是恶魔女王。”
“你要是真痴恋时空间技术，我可以帮助你，没必要在蔷薇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姜珏缓缓说道。
“我去！”凉冰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以震惊的目光看着姜珏，“你什么意思？色诱老娘？！”
姜珏脸都黑了起来，他懒得搭理她，张开两手，一金一银两股力量缠绕在手心。
“时间我有，空间我也有。反正玩得比你花就是了。”姜珏说道。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还是算了吧！快说来找我到底是做什么？难道就为了对我显摆一下你的实力？”凉冰挑眉道。
“借我一艘能进行虫洞跃迁的飞行器。”姜珏也不再废话，伸出一根手指直接点明来意。
“飞行器？”凉冰皱眉疑惑道，“就这还能劳烦您大驾光临我的恶魔双翼？”
“能借是能借，给你一艘也不是问题。”凉冰说道，“但你要干嘛去？难道准备殖民其他生命星球？”
“呵，我要去坤萨星。”姜珏淡笑道。
“什么！”凉冰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你丫向我借飞船，去殖民老娘的星球？”
姜珏端起茶杯喝了一嘴，“坤萨就一死星，我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殖民干什么。那里有我的一样东西，我需要去取回来。”
“取东西？”凉冰皱眉道，“我怎么总感觉你不像是会干好事的样子……”
“借一艘飞船，我就给你一个承诺。”姜珏商量道。
想起姜珏的实力，凉冰顿时眼睛一亮，“嗯，这个可以有……”
随即她的脸色又变，“你丫的承诺就跟放屁一样。”
“之前还说投靠女王我，现在不照样反悔了？”
“啊……现在情况不太一样了。”姜珏靠在椅子上，脸上挂着笑容，“我刚来那会儿，的确是很想跟着你混的。”
若他姜珏就只是个获得维吉尔模板的穿越者，那么跟着莫甘娜见识一下超神宇宙的精彩，并在这个世界最终老死而去，也不失为一种选择。
他姜珏本来就是个已经死去的人，因缘际会获得重生，又没有什么称霸超神的“伟大志向”，没必要再无趣地活一世。
可惜事与愿违。事实证明为姜珏编写而出命运，是注定不会局限于一个世界的。
姜珏目前来到这个世界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发生了太多变故，先是穿越合体，然后又是玩家等天灾降临。
各种事情一环接一环，早就打破了他原本的够署。
凉冰闻言更加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虚空。”姜珏顾左右而言他，吐出两个令莫甘娜都眼睛睁大的字，“虚空找上门来了，凉冰……”
“虚空？终极恐惧？”凉冰震惊道，“你的意思是虚空已经降临了？”
姜珏点点头，“已经降临了。”
“而且我可以很负责告诉你，你的部下阿托，正是死于虚空放出的上维投影。”
“什么！”凉冰站起来恼怒道，她在大厅里连连踱步，“艹！虚空绝对是卡尔那个老碧池放出来的！他妈的！”
凉冰脸上升腾出无尽的怒气，伸手不见按在耳朵上，想要通过暗通讯连接上卡尔的频道。
远在冥河星系站在虚空漩涡前的卡尔毕恭毕敬，忽然他的身体抖动了一下，一点清明好像要从眼里冒出。
“凉冰……”卡尔手指微微动了动。
但在一瞬间过后，卡尔的眼睛再次变作莹莹紫色。
他重新虔诚的俯首于漩涡之下。
良久凉冰狠狠砸了下桌子，面目狰狞，“艹！那个杂碎的暗通讯都连接不上了！”
姜珏轻轻笑道：“估计是已经被虚空磨灭了心智吧，从此变成虚空的傀儡。”
“妈的，虚空到底是什么！”凉冰大声质问道。
“一种外世界的虫族，以入侵你们世界为目标的虫族。这就是为什么无数多强大文明包括神河在内，都消失不见得原因。”
“因为他们都被虚空的抑制手段给抹杀了。”姜珏缓缓说道。
“所以这就是终极恐惧吗？”凉冰喃喃道，狠狠打了个寒颤，“一种阻止文明继续强大的，杀毒程序？”
“你去坤萨星取回东西，是为了对付虚空？”凉冰看着姜珏问道。
“嗯。”姜珏点点头，虚空确实是目前除玩家外他最大的敌人。
“好，我答应你，你给我一个承诺。”凉冰说道，“要求我暂时没想好，先欠着。”
“不过坤萨星离得还是有点远，飞行器的虫洞需要现在组装，你估计得等个半小时。”凉冰随即通过通讯对阿泰下达命令。
“好。”姜珏笑着点点头，“对了，你的飞船可以去往神河文明的遗址吗？”
“神河遗址？”凉冰否定道，“那里太远了，离银河系至少亿万光年，几乎在已知宇宙边缘。”
“我的虫洞还算不到那，你得去找天使彦或是鹤熙。当年天使与神河有过建交，应该会有布置大虫桥。”
姜珏闻言缓缓点头，“如此多谢了。”
凉冰盯住姜珏的眼睛，“搞死卡尔和虚空的时候，记得叫上我。”
“一定一定。”姜珏说道，“话说你们天使当年怎么搞得？当初友谊文明被抹除了都不知道？”
“他们消失的太快了，几乎一点信息都没有传来。等到发现的时候，基本都没了。”凉冰说道。
“我们？”凉冰忽然怔了怔，“哎你怎么知道我是曾经是天使？”
“天启王凉冰嘛……很难认吗？”姜珏笑了笑。
凉冰眯起眼睛，“连这都知道。话说你到底从哪来，那天和你在天河市上空战斗的人又是谁？该不会你们都是虚空的棋子吧……”
“别说什么地底世界来糊弄我，雄兵连那帮傻子都不一定信……地球不可能诞生出两个这样的怪物。”
“外面。”姜珏如此解释道，手在半空比划出一个圆，“这个圆就是宇宙，而我就从外面来。”
姜珏点到为止，并未细说。
凉冰盯着姜珏看了好久，才把眯着的眼睛放松开，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对了，凉冰……”姜珏问道，“大伯伦的创造者是谁？你知道吗？”
“大伯伦？管他是谁，反正不是老娘。”凉冰无所谓道，“我只是把它放出来了而已。”
“那这就有趣了……”姜珏笑道，“说明宇宙中还有着其他恶魔啊。”
“你当初叛离天使之后，是怎么想到取‘恶魔’这个名字的呢？”姜珏挑眉问道。
姜珏的话让凉冰陷入沉思，她眉头皱成一团，“时间太久了，你让我想想……”
“嗯……”
凉冰手中的空间出现波动，一个便携虫洞被她打开，自其中飞出一本老旧的羊皮书。
“我想起来了。”凉冰郑重道，“我是看了一本古籍，才想到使用‘恶魔’这个名字的。”
凉冰将书翻开，里面内容并非是神河文字，而是一种姜珏从未见过的文字。
“‘天使的旧圣经’，这是这本书的名字。”凉冰缓缓说道，纤细的手指滑过古老的纸张，“由上古天使文字编写而成。”
“这本书里有提到过恶魔，这是一种堕落自由的物种，与我的观念简直无比相同，于是我便以其为自己的代称。”
“哦，还有，旧圣经里提到世界的终结日，就是天启日，我对这个词也情有独钟，于是便把它当做自己的天使王封号。”
凉冰快速说道，姜珏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这说明，不止是有上古恶魔，还有着上古天使这种东西存在吗？”姜珏捏着眉心问道。
“等我瞅瞅，后面好一些我还没看呢。”凉冰说道。
“嗯……有，根据许多古籍的记载。现今天使是新天使，继续追本溯源的话，这是一个更古老强大于华榷天宫制度的神明制度。”
“我去，我祖辈上这么厉害？已知整个宇宙都被他们与恶魔分而治之。”凉冰逐字逐句地看着，越看越惊讶。
姜珏问道：“那他们和上古恶魔又是怎么消失的呢？”
“是天启！”凉冰看着古籍沉声道，“天启降临在了两个文明最中心的地方。”
“四个由天使与恶魔的灰烬构成的生命体，在屠光自己种族后成为天启四骑。”
“死亡，战争，狂怒，纷争，四种灭世的力量为天使与恶魔带来了灭顶之灾。”
姜珏完全懂了，超神世界没有疯后莉莉丝，所以只能是虚空创造的‘拿非利人’，暗黑血统世界已经与超神浅显的联系在一起。
说不定虚空早已经吞噬掉暗黑血统世界，所以才能如此简单的创造出四个骑士。
而虚空就是超神世界的燃烧议会，借着天启之名消灭掉一些强大的土著文明。
“有趣啊有趣……神河果然也是天启四骑所消灭的。”姜珏笑道。
“他妈的！这四个碧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满宇宙跑着灭人满门啊！”凉冰愤愤道。
“天启骑士，虚空的刽子手，用以限制超神文明发展的杀毒程序。”姜珏补充道。
“真他妈残忍啊！我们就像是养在盆栽里的韭菜……”凉冰狠狠打了个寒颤，“最高者只能任由对方收割。”
“描述的相当形象啊！”姜珏笑道，他一挥手，战争骑士的形象被体内魔力具现出。
“这是……”凉冰睁大了眼睛，怔怔看着桌子上这个红袍银甲的骑士。
“他就是战争。我必须要提醒你，虚空与宇宙的连接已经被打开了一些，天启四骑现在没必要等到一个文明强大了才能降临。”
“说不定这个骑士，现在就已经在某个地方掀起战争了。”姜珏缓缓说道。
“你与他交过手？”凉冰疑惑道。
“打过，杀了他一次。”姜珏说道，“他很强，且骑士都具有难以彻底杀死的能力。想来打你个恶魔女王应该是手拿把掐。”
“我去！”凉冰撸袖子愤愤道，“这么看不起老娘？”
“不褒不贬，你的实力其实还可以，但大部分都点到了神体与算法上，破坏力的话，恕我直言……”姜珏如此说道。
“战争骑士就是吐口唾沫都比你全力一击来得凶残。”
“呵呵……”自家人知自家事，凉冰冷笑一声没有反驳。
“既然这么强。你又是在哪碰到他的？”凉冰疑惑道。
姜珏摸了摸鼻子，“嗯，不妨告诉你。虚空的连接确实是我不小心打开的……”
“我曾去过宇宙夹层外，那有一条黄沙路径，就是在那与战争打过一场。”
“我去！”凉冰指着姜珏惊呼道，“搞半天你是个坑比啊！好端端的打开连接做什么？？？”
“咳咳……意外意外。”姜珏义正严词道，“再说，虚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就算现在没被打开，也迟早被卡尔那个坑货打开。”
“黑的说成白的，你牛逼！”凉冰对着姜珏竖起大拇指，“快别提卡尔那个操蛋玩意儿了，当初非得拉老娘研究他妈的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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