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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羽开口,他只好后退,不再与许怀庆做争辩。
端坐龙书案上的明武帝听的双眼一阵发亮,同时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近两月,由白羽从林家索要两百万两白银开始,朝廷国库如今储银已达千万两。
登基九年,明武帝从来没感受到如此时刻,也正是如此富有,才让他鼓起勇气,下定决心要与赵国决一死战。
“姓白的,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许怀庆目光阴冷盯着白羽,口中言语充满了冷漠。
他现在只想一死百了,其实早在皇帝派他去丰县负责收取宝藏时,他就猜测自己可能身份暴露。
今日被皇帝揭穿,他也能表现的从容,一心求死。
“许尚书,从某种角度看,你的确是三岁小孩,当然,在某些事情上你要比三岁小孩厉害,最起码,至今陛下都没查清你贪污库银藏在了什么地方,单纯这点你值得骄傲,但剩下,你所办的每件事都如同小孩过家家。”
“哼,成王败寇,现在我败露,你怎么说怎么是,白羽,黄口小儿,我承认你聪明,但你不是神,想找到我藏匿金银,呵呵,等下辈子吧。”
许怀庆眼中满是写虐对白羽嘲弄。
明武帝微微眯眼,看向白羽,他也是鼓足了勇气才见白羽。
虽然白羽表现的对自己不是那样臣子恭敬,但明武帝心里却十分受用。
在皇帝看来,白羽这种不拘礼节,那种跋扈姿态,倒是很合乎他胃口,整日面对阿谀奉承,而在这些阿谀奉承中藏着的都是藏着对朝廷都的二心。
突然出了个做事处处为他解忧,反而对皇室威严随意对待的人,他倒是觉得这样的人才是忠心。
“这两张地图,看似是不同,实则是有着密切联系,你看,这张小地图上箭头,正好指向了这张兽皮地图上的某个方位,而这个方位正好与小地图重叠的某个位置相呼应,这个呼应的位置,正好就在距离国库不远的一座府宅,这座府宅,我曾经有幸去过一次,正是前朝平西王王府,如今已荒废,被民间传言王府内每到晚上就有鬼火出现,我猜测,许尚书这些年贪吞的库银,是不是就藏在平西王府中?”
白羽娓娓道来同时,当着明武帝面,将两张地图按原位重叠,然后交给一旁太监,让其拿到灯下给皇帝看。
灯光下,明武帝凝聚目光看去。
确实看到白羽说的小地图上的红标,而红标位置并无地形绘出,根本无法确认是什么地方。
“爱卿,朕看不出这图上有标注平西王府标注,爱卿是如何看出来?”看了片刻,明武帝看的是一头雾水,心里觉得白羽是不是在故意诈许怀。
其余五部尚书,也都看的一头雾水。
“侯爷,恕我眼拙,未能看出这图上奥秘,还请侯爷给我等解惑。”韩靖一脸疑惑对白羽说道。
可此时的许怀庆脸色却变的异常难看。
盯着白羽的双目已透出了冰冷杀意,那是恨不得要将白羽要死的恨意。
“看许尚书这副表情,证明我推测应该是准了,哪怕许尚书是故意做样子,我也能找到正确位置,因为秘密就在这两张图上。”
白羽看着许怀庆微笑说道。
许怀庆目光冰冷盯着白羽是一言不发。
“好了,现在许尚书可以选择去死了,因为你活着已没什么用,自己死,总比被陛下下旨斩首来的痛快些,相信陛下不会有意见,陛下,臣说的对吗?”
白羽将目光从许怀庆脸上移开看向明武帝,后者面部轻微抖了下,跟着笑着道:“爱卿说的不错,朕准许他殿前一死。”
韩靖等五部尚书,纷纷面面相觑。
任谁都看得出,今晚,皇帝对白羽可谓是言听计从。
这种态度除了韩靖外,其余四部尚书的心都在拔凉,他们都有了危机感。
今晚死了许怀庆,没准下一个就轮到了自己。
“白羽!”
许怀庆口中突然发出怒吼。
“有事吗?”
白羽神色淡然看向许怀庆微笑问。
“你,你毁了我半生心血,我死也不会放过你,就算化作厉鬼,我也要让你白家血脉断绝,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好,希望你能做到,但可惜,我会让你连鬼都做不成,许怀庆,千古下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当今陛下对百姓一直记挂在心,当年的大月王朝,不仅剥削百姓,当时大月皇帝听信奸臣,准许天下世家富商为了迎合周边诸夷,将我中原无数少女贩卖给对方做奴隶。”
“致使当时多地变成人间炼狱,这样的皇朝不灭难道留着给天下百姓歌颂不成?”
“一个连天下苍生不顾的人,有什么勇气当殿斥骂当今圣上?你许家当年双手沾染了多少生命鲜血?告诉你,你死后,就算陛下不做,我也会想尽办法,将你许家连根拔起,斩草除根。”
话至此,白羽盯着许怀兴淡淡丢了句。
“去死吧,去黄泉路上,看看当年大月皇朝那些刽子手,如今在九泉下是什么下场。”
当最后一个字落地。
整个御书房鸦雀无声。
明武帝一脸动容的看着白羽,短短几句话,听的他是心中大受触动。
韩靖五人听的都是脸色连变,心中都不得不承认,白羽这些话,足以刺痛到许怀庆灵魂深处。
许怀庆脸色铁青的吓人,跟着逐渐转为潮红。
在白羽微笑相视时,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顿时整个人跟着萎靡了下去。
“吐血了,说明被我说到来痛处,其实你自己心里明白,当初许家造下多大罪孽,但你骨子里认为,许家当年高高在上,有权有利,左右底层百姓命运,但却忘记,正是底层百姓成全了你许家,自顾仁君得人心,从未有暴君被百姓爱戴,看看千古下来,每个朝代覆灭,不是被百姓推翻?”
“就连我大靖开朝先祖,也是百姓出身,正因如此,你们这些大月皇朝余孽心里不服,不甘,但大世已定,尔等鱼虾,想掀起风浪,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够了!”
许怀庆口中发出咆哮,抬手指着白羽。
“老夫与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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