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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清微镇邪录 > 第九章 猪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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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叔在带我回火神庙的路上说是我天生道士命,六亲不靠,与父母缘分浅,要我多多适应。

    然后说我爹在半年前找了个婆娘,现在俩人已经结婚了,那婆娘是村里的小寡妇,人挺好,脸圆屁股大,是个旺夫的命格,唯独是个点小心眼,九叔让我以后多多担待。

    说实话,我一个六岁孩子,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感觉,就好像自己被抛弃了。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老爹也有资格去追求他的幸福。

    我上学要比别的孩子早,六岁就上一年级,和李元泰在一个班。

    九叔的“神烈剑符”起了效果,黑白无常勾魂之前被剑符所伤,李元泰父子捡回了一条命。

    后来和他相处的日子里,我也是存有一定的私心,并没有把九叔用他替我度劫的事情告诉他。

    从那以后,我和李元泰成了好朋友。

    他以前不好好学习,欺负同学。

    自从跟我成了同桌,变得行侠仗义,热爱劳动,九叔教我拳脚功夫,我就教李元泰,让他跟着我一起专门欺负校园“恶霸”。

    那时候每天都很充实,白天我会上学,夜里随九叔学习清微派雷法,只不过我没有授?,所以行法不灵。

    有人喊我小道士,有人喊我小火神,无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成人,我性格刚正,爱打抱不平。

    如果你以为道士只会念经做法占卜算卦,那你就错了,道家子弟分显、密二宗,我们属于密宗传承,不仅能过阴曹,拔地狱,更能凭风水道天机,行道法镇妖邪。当然,我暂时还没授?,不能行道法镇妖邪,更不能过阴曹超度亡灵。

    但小青会经常教我一些奇奇怪怪的本事,我把此事和九叔聊过,九叔说,因为我和小青元神共生,小青又是正统仙家弟子,她懂得一些本领,会随着我年纪的增长传给我。

    在火神庙的日子,凡是九叔教我的清微派道法,我皆烂熟于胸,只不过九叔一直不给我授?。

    在我的内心中,早已对九叔神乎其神的道法心之神往,可每次他都是说时机未到。

    我在火神庙生活了整整九年,念到高二上学期,九叔就不让我念了。

    他说我是道士命,就算读完大学也是当道士,不如多多学习道家经典,为日后授?做准备。

    我觉得他说得也挺有道理的,毕竟以我的学习成绩,最多只能上一所普通大学,毕业一样是难以找工作,还不如老老实实当道士。

    我十八岁那年,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不是特别好,瘫痪在床上特别想见我。

    于是我带着小青一起回老家,当时我爹又有了孩子,那个女人我叫她“刘姨”,感觉他们才是一家三口,我就是那个多余的人。

    刘姨她对我有种莫名的敌意,同父异母的弟弟,受到他妈的影响,不仅不喊我哥哥,还对我很排斥。吃饭时,“弟弟”说了一些很不友好的话,父亲脸面有些挂不住,当即训斥他几句,结果刘姨一拍桌子,说不吃了,竟起身把所有的碗筷都收拾下去。

    留下我们父子守着一桌子饭菜,父亲为人老实宽厚,对刘姨唯唯诺诺不敢多言,见十分为难的模样,我握住爹的手说,劝他往心里去,我是道士,这些荤菜我不吃的。

    其实我是火居道,除了不能吃“五厌”之外,没什么忌讳的。

    但我这么说是为了避免父亲难做,后来私下听奶奶讲,爹靠着勤劳的双手,不仅买了小轿车,还在城里买了房子。但这些资产都是刘姨一个人的名字,她总担心我会来争家产,所以处处都防着我。

    离开老爹那里,我便去奶奶家,打算告个别,在路上听到小青在心里对我说。

    “相公,我看到她在锅里炖的排骨和大虾,都是没熟的,我们前脚刚走,她就拿去重新加热,好可恶。”

    “我早就发现了,作为人子,总要理解老爹的难处,何况人家才是夫妻,现在又有共同的孩子,老爹其实也挺难的。”

    “我真咽不下这口气,要不我帮你教训她吧?”

    我赶紧制止她胡来,小青不是寻常的青蛇,出手更是没轻没重。

    说到底人家也是我爹的媳妇,临别前我去爷爷家告别,他老人家身体不好,我曾私下批过爷爷的八字,结合面相,算出他有木火相克之兆,会在今年秋季过世。

    和爷爷奶奶聊了好多在火神庙发生的点点滴滴,本打算天黑之前离开,这时忽然有几位村民找上门来,见他们神色慌张,多半是遇到什么急事儿。

    一位中年人问:“三叔,你家大宝在这儿呢吗?”

    农村都是亲戚里道,几乎家家都能沾亲带故,相处起来也就十分自然。

    他们直接进了里屋,一看我也在,当即拍了下大腿,激动地说:“大宝,听说你在大城市里当道士,那你会不会捉鬼啊?”

    说话的人是村长,和我爸同岁,旁边还跟着另外一名村民。这时,那位村民有点怀疑道:“大宝今年才多大啊,他能行吗?”

    村长不乐意了:“大宝不行,你行?你行你倒是上啊!”

    村民赶紧说:“我要是真行,还用得着在家种地吗?”

    “那你就把破嘴闭上,别像事儿逼娘们似的叨叨个没完。”

    村长瞪了他一眼,对方挠挠头掩饰自己的尴尬。因为我是五岁离开村子,这些年也没怎么回来,很多人都叫不上名字,但并不妨碍我对家乡的归属感,看他们焦急的神态,我起身相迎。

    “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

    村长说:“今天刘满囤家的养猪场杀猪,就在动刀之前,那猪竟给杀猪刀跪下了,就像人一样,噼里啪啦掉眼泪。当时有好多人在一旁劝别杀了,结果刘满囤就问有没有人愿意出钱买,只要给个饲料钱他就卖了。”

    “一开始嚷嚷着积德行善那伙人谁也不吱声了,眼看刘满囤一刀就把猪割脖子放了血,开始还没啥,可后来吃猪肉的时候,满囤刚吃了没几口,竟然昏倒了,然后倒在地上抽羊角风,还咧着嘴嘿嘿傻笑,说死..死..死,你们都得死..。”

    一听这话,我也吓了一跳,以前听九叔闲聊时候说起民间禁忌,若是遇到“猪跪刀”,此猪不可杀,传说它记得前世之事,所以跪刀求饶,若杀了它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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