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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叹息不已。
“唉，苦心钻研了一辈子医学，到头来，还不如人家练一门武道。
时代变了呀。”
“对呀，那我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众人唏嘘不已。
谢院长回过头，看着斗志受挫的众人。
赵烟烟的病情，他们在一起讨论研究了很久，几乎用尽毕生所学，也没能取得成效。
而现在一个年轻人，利用自己所学武道，几分钟就治好了。
对他们这些人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但这能怎么办呢？
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医院也得继续办下去。
他决定说点什么，来挽回众人的斗志。
“咳咳咳……”
几声轻微的咳嗽，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谢院长开口说：
“你们真是糊涂了，刚刚方副院长已经讲清楚了，他的能力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
生命力，来源于另一个人。
转化的过程损耗也极大。
所以这种能力，本质上并不是救人，而是一种生命转化。
还是损耗极大的转化。
咱们用医学，挽回人们的健康和生命，才是真正的救命本领。”
众人仿佛醍醐灌顶一般。
对呀！
如果人人都修炼那门武道去救人，要不了多久，这世界上的人只会越死越多。
唯有使用医学，才是正途。
众人想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又开口道：
“谢院长，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给他开的待遇是不是太高了？
他享受副院长的待遇工资，却不用来上班问诊。
而且如果需要用到他的生命力，还得额外付钱。
太亏了吧？”
医院的每一个编制，都必须向幸存之城的上层汇报，千金难求。
平白无故耗费一个。
就代表后面的人，机会更少了。
谢院长叹了一口气，非常鄙视身后这些人的短浅目光：
“那能力对我们大多数人没用，可在某些方面却无比重要。
比如上面的那几位大人物。
哪一个不是疾病缠身？
哪一个不是年老体迈？
如果能够在这中间搭个桥，让方副院长帮帮他们。
咱们从中获取的微博好处，来自于那些大人物的一点点好感度，完全足以弥补这医院的损失。
你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搞研究搞糊涂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
一群专家们顿时心中一惊。
上面的那几个大人物，可还包含一些经历过那场旷世大战的人类英雄。
他们一个个都是半只脚踏入棺材的。
如果能让他们短暂恢复全盛状态，哪怕是一个时辰，他们也愿意付出天大代价。
每年，他们这些各个领域的医学专家，都需要去一趟第一研究所。
为那些老英雄们的身体状况出谋划策。
那些英雄，就如同毁天灭地的核武器，是人类最后的底牌。
很多时候，有一些动荡的地区，寻常人根本无法处理。
高层便会派遣那些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英雄，发挥最后的余热，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死去，同时消灭敌人。
名垂青史，威震八方。
也正是因为那些老英雄的存在，人类幸存之城才能够依旧矗立，让其他异族凶兽畏惧。
方信的能力，如果能够延长那些老英雄的寿命，或者说让他们在奔赴战场之前，恢复到年轻时候的满实力。
那价值，完全无法估量！
……
方信可不知道他们的这些安排。
现在的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
赵老烟和他的孙女小烟烟，被方信一路带着。
赵老烟有些疑惑：
“方大人，您不是说要回武馆吗？
这个方向，好像不太对呀。”
他在外围街区生存了很久，大街小巷自然熟悉。
现在走的这个方向，分明是前往外围街区较为中心的一条街道。
而他分明记得。
东山拳馆所在的地方，是靠边缘的。
毕竟曾经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武馆，地理位置差些也正常。
方信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往前走。
很快，来到一处十字路口，方信指了指前面：
“这不是到了吗？”
赵老烟抬头一看，十字路口的转角黄金位置，有一栋单独矗立的大楼。
起码有三四层高。
上面的牌匾上，整整齐齐书写着四个大字。
东山武馆！
大门的四周，红色的彩带飞舞。
充满着喜气。
赵老烟顿时呆住了。
原来，东山拳馆搬家了？
可这让他心中更为震撼。
武馆挪移地方，可是非常复杂的工程。
首先要向武道联盟申报，出一大笔钱上下打点，还要排队摇号。
最后还要拍卖地皮。
反正过程极其繁琐，一般情况下搞个两三年都不一定能成功。
而方信回到地面才多久？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
就把这么繁琐的事情给搞定了，位置还这么好。
这背后……究竟是有多么庞大的能量？
赵老烟看着方信的背影，脑海之中思绪万千。
一直以来，他都只是把方信当成一个非常有天赋有理想的年轻人，只不过底蕴和经验都略显不足。
现在看来，他完全是鼠目寸光。
这个年轻人的背后，已经逐渐开始编织出一张千丝万缕的关系网。
甚至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相比之下，赵烟烟可没有那么多心思。
她瞪大着眼睛，打量着豪华气派的武道馆大楼。
“哇……
方哥哥，这里是你的家吗？
好气派呀。”
方信揉揉她的头，笑着开口说：
“对呀，不过以后也是你的家。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东山武馆的学员了，以后可得好好练哦，为武馆做贡献哦。”
赵烟烟顿时难以置信。
只有十四五岁的她，根本对未来没有太多规划，但也很憧憬那些高高在上的武道家。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好，家也很穷。
所以一直把这个愿望埋藏在心底。
而今天，一天之内。
她的身体好了，还能够成功加入武道馆学习武道。
突如其来的幸福感，甚至让她觉得自己还在梦中。
不过如果在梦中，那也好，只希望这场美梦永远不要醒来。
旁边的赵老烟更是感激的热泪盈眶。
他和方信的交易，在对方帮忙救好小孙女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两人本可以没有任何关联。
他自认为，自己这把老骨头，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
可对方做完这一切，却并没有抛弃他们，反而愿意将他们收进武馆，将一扇通往光明的路展现在他们面前。
这……简直是天大的恩情！
方信推开大门，大步走进去。
他把赵烟烟收进武馆，可并不仅仅是心存善念。
而是他在为对方治疗的时候，顺便还测试了一番小烟烟的武道资质。
这才发现，这个小家伙天赋异禀。
甚至在长时间的病痛折磨之下，很可能已经觉醒了某种天赋。
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这种好苗子，现在不赶紧收起来，难道等肥水流向外人田吗？
只可惜天赋要等正式踏入武道之后才能逐渐显现，他现在还搞不清楚，这个小女孩到底是什么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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