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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鸣犹豫了一下，还是拿出电话，一键一键地按下去。片刻之后，他看着程小菲，淡淡地说道：“电话打不通。”
“怎么回事？”程小菲扭过头，疑惑地问道。
姜一鸣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沉闷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再试一试吧。”说着，他重新按下号码。但是，电话依旧没有打通。
“是不是出事儿了？”程小菲突然担心地问道。
“不可能吧？”姜一鸣心里一慌，似乎有些吃不准。
“现在，我们最好将所有的一切，都往最坏里打算。”程小菲冷静地说道。
姜一鸣似乎还想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这时候，他知道，所有的一切猜想都会使自己更加地慌乱。还不如静下心来，耐心地等待机会。
汽车一路飞奔着，直到在那个废弃的仓库门前停下。程小菲打开车门，慢慢走了下来，她看着姜一鸣，想了想，指着车身上的牌照说道：“后备箱里还有几副车牌照，你随便拿出一副给这副换了。”
姜一鸣没有说话，动作麻利地将车身上的牌照取下，从后备箱中取出一副新牌照，给换上了。姜一鸣将那副旧牌照拿在手中，看了一会儿，叹口气，问道：“这副牌照怎么处理？”
“把它扔了吧。”程小菲瞥了一眼，说道。
“把它扔了？”姜一鸣似乎有些不解。
“对。”程小菲看着他回答。
姜一鸣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手中的车牌照，随后将它远远地扔在了一个茂密的草丛里。他站在原处没有动，眼神出神地望向远方。
程小菲重新坐回车里，思忖了片刻，还是将手机拿出来。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之后，一指一指地按下数字，电话铃声响了很久，还是无人接听。程小菲耐着性子继续拨打着，电话终于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老年男人的声音：“喂？”
“你，还好吗？”程小菲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思，听到声音不由得怔了一下，紧接着问道。
“你是谁？”老年男子停了片刻，疑惑地问道。
“我是谁，难道你一点儿也听不出吗？”程小菲渐渐回过神来，轻蔑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我一点也想不起来。”老年男子闷闷地说道。
程小菲对着话筒，讥诮地说道：“那你得竖起耳朵听着，我是，程—小—菲。”程小菲故意字正腔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自己的名字，那边的人听到之后，好像突然被钉住了一样，半天没有声音。
程小菲轻蔑地笑了笑，继续问道：“杨教授，你不会这么健忘吧？”
那边的声音还在犹豫着，试探地问着：“你真的是程小菲吗？”
“怎么还有别的程小菲找过你？”程小菲挑衅地问道。
那边一下子又没有了声音，好一会儿才飘飘渺渺地传过来：“你，你怎么会想起给我打电话？”
“我为什么不能打电话给你？”程小菲大笑着说道。停了数秒，接着说道：“难道，你不想听到我的声音？”
老年男子犹豫了一下，低沉着声音，问道：“你还好吧？”
“好，很好！相当得好！”程小菲对着听筒，大声说道。
老年男子似乎感觉到了程小菲的来者不善，心虚地问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你说对了。”程小菲清脆地答道。
“对不起，我什么也帮不了你。”老年男子鼓起勇气说道。说完，那边就要挂机。
“那么着急干什么？难道你不想见见我吗？”程小菲挑逗地说道。
“对不起，求求你放过我吧！”老年男子哀求道。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让我放过你？”程小菲故意娇嗔地问道。
“你，你，你到底要怎样？”老年男子的声音哀哀的。
程小菲对着话筒，妖媚地说：“我想见见你！”
“程小菲，你就放过我吧。”老年男子的声音似乎高了很多。
程小菲的浅浅的，冷冷地笑笑道：“千万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停了片刻，程小菲依旧不紧不慢，悠远淡漠地说着：“我手里可有着您老人家的艳照，要不要欣赏一下？”
“你，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老年男子的声音明显紧张了起来。
程小菲旋即呵呵大笑起来，稍停，冷冷地说道：“噢，你还没听明白，那我再说一遍，你可听好了，我手里有您老人家的艳照。”
“艳照？什么艳照？你别唬我！”老年男子忐忑不安地问道。
“唬你？我干嘛要这么做？你认识一个叫阿娟的女孩儿吧？”程小菲慢条斯理地说着。
“阿娟是谁？”老年男子慌张地问道。
程小菲不动声色，糯答答说道：“呦，您老人家看来真是岁数大了，记忆力也跟着减退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年男子的声音低沉沉的。
程小菲又是一阵大笑，继而说道：“你问我？那好，我就告诉你。这得让我想想。噢，我想起来了，上个月的2号，在凯宾斯基的1806房间里，嗳？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你？”
电话那头停顿了片刻，突然一声吼叫传过来：“程小菲，你究竟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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