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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菲呢?”王勃继续问道。
“也没有。”谭艳看着他说。
王勃在屋内转了一圈,又坐下去。他动作缓慢地从香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犹豫了一下,又慢慢地放了回去。他似乎想起什么,问道:“那个诊所有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不过,这两天诊所突然间冷清起来,这一点似乎有点不正常。所以,今天下午我们进去调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姜一鸣。据一名护士说,他已经三天没来诊所了。”
“什么!三天没去诊所了?什么理由?”王勃急忙问道。
“护士小姐说他生病了。”李强答道。
“生病了?这么巧?”王勃喃喃说道。他忽然觉得姜一鸣在这时候生病,并不会是想象中的简单,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心里想着,来自心底的不满,一触即发。他看着李强问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早说?”
“是我们大意了。”一名侦查员愧疚地说。
王勃看着李强,刚想脾气发作,技术人员突然敲门而入。他们送来了程小菲的药物检验报告,上面详细地记录着药品中的各种成分及分析,但无一例外的都是一些具有保养功效的中药。
王勃举着手中的检验报告,愤而拍案。“果不出我所料!什么白血病,一切都是假的!”继而他将脸转向李强,板着面孔说:“你们小组出现了这么大的错误,我只能拿你是问。你必须带功赎罪,否则,就退出这个专案组!”李强呆呆地站在那儿,半天没有说话。他知道王勃的话虽说得很重,但他非常理解王勃的心情。毕竟是自己的小组出了问题,作为一名老刑警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事情似乎已经显而易见了,程小菲和姜一鸣具有重大嫌疑。他们的照片很快被印刷出来,下发到各个检查站点,大街小巷顿时间贴满了他们的通缉令。
时针已经指向夜里11点钟,夜色早已经深不可测了。许云鹏此时正在又阴又冷,四面透风的废弃仓库里煎熬着。夜晚的寒风似乎刮得更加起劲了,饥饿与恐惧不时交替的在体内出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许云鹏只有尽力去忍受。
当王泽阳、姜一鸣按照程小菲的指令赶到新华大街的一处民宅时,着实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内凌乱不堪,乱七八糟的东西随意地堆放在地面上。徐桂花早已不见了踪影,李明娜已经惨死在了浴缸里。好在柳依依还安然无恙,被紧紧地捆在暖气管上。他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似乎也顾不上什么猜想。他们匆匆忙忙地将柳依依捆在身上的绳索解开,用力推搡着她上了一辆停在楼下的汽车。
不知汽车行驶了多久,终于在一处没有人烟的荒凉之地停了下来。柳依依被他们强行拽下了车,不由分说被推搡着进了一个废弃的破旧仓库内。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传来,许云鹏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脚步声渐渐近了,紧接着一束光亮率先闪了进来。许云鹏寻着那束光亮看去,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先前的那两个男子不断推搡着走了进来。许云鹏一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待他们摘掉那人的头套时,他惊愕了!
许云鹏睁大了眼睛,眼望着瑟缩在一起的柳依依,心里充满了各种疑问。柳依依为什么也被绑到了这里?许云鹏想大声地质问,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与此同时,柳依依也发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许云鹏。她是同样的惊愕!
柳依依的目光停留在许云鹏的面孔上,在四目交汇的那一刻,彼此间似乎读懂了彼此眼中的含义。
两个曾经相爱的恋人,以这种独特的方式聚到了一起。此时的他们,早已没有了以往的怨恨,所有的不愉快似乎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他们彼此默默注视着,仿佛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种活下去的力量。他们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没有人可以轻易打败他们。
候机厅内,人流如织。侦查员们在机场所有的电脑记录中,都没有发现程小菲的名字。但他们始终没有一丝松懈,锐利的目光一直在警惕地观察着候机大厅的一切。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坐着一位衣着时尚的摩登女郎。她无心地听着大厅里一遍一遍,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广播;也无心看着眼前走过来走过去的人们。她的目光一直游弋在正在执行公务的侦查员身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片刻,这位摩登女郎慢慢地站起身,拎起身边的小旅行包,随着如织的人流,很快消失了。
天色愈来愈黑,市公安局大楼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干警们似乎无人能眠。谭艳手拿一份技术分析报告书推门而入,看见王勃正深陷在沙发里,两眼微闭,似乎是睡着了。她犹豫了一下,正准备悄悄退出来,身后却传来王勃低沉的声音:“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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