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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李白身后的两道虚影法相对于那两道门来说可不小。
李白腾空鱼跃，真好似那龙门上的鲤鱼一般，要探一探这天有多高多广阔。
李白俯身直扑，好像是昔年那只要沉如九幽地府的猴子。
《天地诀》，人在其中，李白在其中。
“何为仙道？！”虚空的冥冥之中，一个隐晦又清亮的声音在李白的耳边响起。问的是人。其实问的也是心。
“存天理！兴人道！悯众生！”李白也不是在用嘴回答，而是在默默打着那套功法。法以言志。
“天道不仁，何以存？人道渺渺，何以兴？众生皆悯？何以平？”
冥冥中的声音追问，语调淡漠，声音嚣张。
“天道是制度，制度哪有仁与不仁？兴人道需要制度，所以存！人道再渺渺，也为我辈根基，人道兴起时，仙圣不过各位尔！众生皆可悯。遇恶除之，悯周遭之无辜，世间当平！”李白继续以功法吹流……不是，是以功法言意。
李白收了功法。思绪和顺，身体空明了许多。
李白知道，自己又进步了。无论是《天地诀》的功法，还是他自身的境界。
此时的李白，整个人显得既中正平和，又超脱物外，周身灵气显化，周遭花开蝶舞。映衬着原本就清秀的一塌糊涂的李白，还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
摆了一阵造型，李白发现好像没人继续打理自己了。有些尴尬。觉得自己刚刚吹完流弊，你是跪是骂的给个反应也好啊。
“草！晾我是吧？！”此状态下的李白至真至澄。心法相随。所以他一怒，身后的两个巨大法相就动了。
不用多，只是一拳一脚。
原本横亘在李白面前的两道大门陡然坍塌。
李白也是到了此时才知道，自己身后竟然站着这两个存在。
“大胆！”之前问心李白的声音似乎有了情绪。裹挟着煌煌天地之威向着李白凶猛袭来。
“逗比！”李白没被吓住。同样也没惯着。这一次他没等身后两个人法相出手，而是把自己像是炮弹一样的射了过去。直奔声音袭来的方向。
原本两道大门的废墟之上，李白举拳轰天，连个大到没边的法相紧随其后，雾气昭昭间，天上隐隐的是一张巍然的面孔。
这一幕，在时间上来说是瞬息。却也成就了天地之间的一道永恒的剪影。
下一秒，李白知道自己走进了一道门，一道由两道已经化为废墟的天道、人间之门重新堆砌起来的门。
李白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达到先天。
因为此时的他悬空的站在军舰上方的百米高空之上。原本需要苦苦抓捕的灵气像是找到了组织一样的涌向了自己的身体。
就连身体内可调动的灵气都有了十几倍的提高。
不仅如此，那灵气浓稠到似乎随时都会液化的程度。
“这就是破境吗？那道淡蓝色的追光灯一样的光打在他身上，还真是拉风啊！”陈周仰着头看着天空中的李白，这样感慨。
“啧，你娃还真是命苦。摊上一个天天喝高的师父。”叶秋先是日常嘴贱，然后又补充道：“那是灵气。”
“灵气有颜色？”陈周愣愣的反问。
“当然有。灵气是蓝色的，只是很淡很淡，所以一般情况下才会是那种无限接近透明的状态。但当很多很多的灵气聚集在一起，仅凭肉眼就可以看得清楚。嗯，就像现在这个样子。啧，对不起，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忍不住吐槽呢。”叶秋说着，用很敷衍的态度对陈周表达了歉意。
“你特么没事儿怎么不去死一死呢？”陈周这个气啊。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师父太不靠谱，还是已经对叶秋的嘴贱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免疫力，总之他还是问道：“可是为什么无论是在小说中，还是在现实里，一个修士突破之后天地都会给予大量的灵气呢？”
“年终奖你知道吧？”叶秋的思路还是一如既往的跳跃。
陈周满头黑线的努力跟上叶秋的节奏。
“嗯，逗你的。”叶秋轻描淡写的说道：“然后把掐住我脖子的手放开，我要认真回答你问题了。咳咳。”
“其实这些灵气并不是天地给予的。而是修士自身属性发生了变化，对天地之间的灵气有了程度不等的亲和力所致。先天之后，修士自身达到某种程度上的无暇，灵气喜欢存贮在玉器之中这个知识点你应该了解，而人在达到先天之后，其本身就会呈现比玉还要精纯的状态。灵气当然会往上扑了！这就好像绿茶婊见到国民老公的时候，毕竟实现人生价值的机会就在眼前了，没有理由不扑一把啊！”叶秋继续开着脑洞，试图让陈周理解的更加具体，生动。
“……”陈周。
“就目前这个灵气体量来看。李白这厮的灵气亲和度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啊！寻常修士达到先天，普遍都达不到这种强度的灵气补给。即便能够达到也不过就是区区一瞬间的事儿。古之前辈破境，见瑶光闪现。而李白这特么还能叫做闪现？这妥妥的瑶光浴啊！”叶秋用一副“这不科学”的表情还评价一件本身就和科学没关系的事情。
“这么犀利？！”陈周惊道。
“是很犀利啊……卧槽！”似乎看到了什么超越他认知景象，一向晚期面瘫造型的叶秋惊的骂了一句脏话。
那么，他看到了什么呢？
李白自己也感觉到了异样，内视之下，他看到了既丹田处那个原本吸收灵气已经放缓，甚至已经有了停滞趋势的灵气漩涡之后，由澄明境界演化出来的第二个淡蓝色漩涡却疯狂的旋转起来。
“你这是要搞事情啊？！”李白看着那个平时挺低调的蓝色漩涡已经疯狂的转了起来。
而原本那些即将丧失奔向组织热情的灵气，也在短暂的停滞之后，以脑残粉扑鲜肉老公的状态，扑向了李白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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