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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都不敢想象，一旦我们身边这些普通人知道原来在他们身边其实发生了这么多热闹的事情，他们的情绪会有多崩溃。”李白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年轻人，我比你活的久的多。所以你要相信我，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适应能力要比你最好的预期乐观了很多。”赵汝露的分身拍了拍李白的肩膀，这样说道。
“希望是这样吧。”李白点头，随即道：“既然这样的话，我现在也挺想知道，一旦地女脱困，会怎么样呢？”
赵汝露的分身闻言抬起他那半透明的手臂，指了指那些好像看不见他一样的高中生道：“无论是什么，反正都是他们接受不了的事情。”
“比如能？”李白追问。
“生祭。”这一次，赵汝露的分身倒是没有回避，直接了当的说道：“毕竟是地女出樊笼。从历史上的几次记载来看，方圆十里人畜灭绝应该是标配吧。”
“呃，历史上还有过记载？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李白问道。
“当然。上一次是汉末。地点是在咸阳往昔三百里的地方，我族中流传下来的记录上写方圆十里，人畜寂灭。想想还挺可怕的。”赵汝露感慨道。
“可怕个毛啊？！汉朝末年你说的那个地方能有几个倒霉蛋啊？脸野生动物都算上，能有两百？！这里可是市中心，方圆五千米之内，也许都要上十万人活动了！”李白提高了声音说道。惹得几个学生往这边看，然后他们就看到了新晋校园偶像，正在对着空气大吼大叫。
“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这些人的性命呢？”赵汝露特别认真的问道：“说个你可能不太清楚的事情，其实赵家杀手袭杀你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你。哦，说到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当时我没有出手，是因为被那个土地的分身锁定住了气息，当时的你们还不值得我跟本地神?交恶。总之，你杀人时候的状态，我是看的一清二楚，可完全没有半点怜悯可言啊。”
“你以为是会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得残忍’是吧？不好意思，我还没那么low。”李白就道：“事实上残忍和慈悲也并不对冲突。就像我认识一个藏传老和尚，他打起人来也下黑手啊。但是如果需要舍生普渡，他也不会有一点犹豫。高大上一点的说法是雷霆手段，菩萨心肠，亲民一点，就是坏蛋必须死！”
“幼稚！要来杀你的就是坏蛋了？”赵汝露的分身嘲讽道。
李白迟疑，嘶了一声道：“你这话不好反驳啊。毕竟就算是我，也不太好意思说出我就是正义，这样的台词。”
“算了。不说这个了。”赵汝露的分身摆了摆手，就道：“看来你已经选好边了？”
“算是吧。反正我的底线就是不接受方圆十里，人畜寂灭。”李白摊了摊手。
“就怕你管不了。”赵汝露的分身苦笑，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半透明的身体，道：“现在的我也不行。”
“那么，蔡启梅的精神呢？”李白问道。
“这么说你见过他了？”赵汝露的分身反问。
“是啊。我感觉他精神不错，应该会帮我吧？”李白自己都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精神不错，挺有趣的双关语。”赵汝露的分身念叨着笑了。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也不知道李白这厮是怎么右脸指责别人不分场合的吐槽的。
“可是，你还不知道吧。他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赵汝露的分身也学着李白的动作，摊了摊手，道：“换一个说法就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为什么啊？！”李白郁闷道。
赵汝露没理李白，而是对着远处一名正盯着李白，和同学切切私语的诋毁李白是个精神病的学生招了招手。然后李白就见到那个学生好像失了魂一样的走了过来，完全不顾及身边同学惊恐的目光和喊声。
待那名学生来到李白和赵汝露的分身跟前时，赵汝露开口问他：“校长是谁？”
“谭永麟！”那名学生虽然失神，但此刻回答的却是异常坚定。
赵汝露也不知道是不是蛋疼，就又接着问了一句：“多大年纪。”
“二十五！”那名学生这一次回答的更坚定了。
“第一中学的学生素质确实不错，起码懂得欣赏老歌。”赵汝露的分身露出了赞许的表情。随即又问：“我问的是你们学校的校长是谁？”
“好像姓杜，我不太确定。”那名同学回答。
赵汝露看了一眼李白，只见李白若有所思，就继续问道：“我问的是你们学校的首任校长。”
这一次那名同学倒是很坚定，道：“不知道！”
赵汝露的分身回手抽了那名学生一巴掌，骂了一句：“回去吧，不知师门的东西！”
眼见着那名学生顶着半张红透了的脸，回到了两个同学身边。赵汝露才转过身来对李白说道：“现在明白了吗？”
“呃，也许这只是个例。”已经明白了赵汝露的分身在说什么的李白死鸭子嘴硬道。
“好。那就换一个。”赵汝露说着，对那个正在一脸惊恐的对自己莫名其妙的红肿了半边脸的同学说着什么的学生，招了招手。
……
在借来的一段时间，李白先后听到了“王斯聪！”“唱带你去旅行的那个？”“申贤俊美！诶，那个好像是馆长。”等等等等答案。唯独没有听到的，就是蔡启梅这个名字。
“精神若是想长存，首先要有人记得。情况你也看到，就连第一中学的学生都不记得他了，你还指望谁去记得呢？”赵汝露的分身也是颇为感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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