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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觉得很恶心，但刘嚣还是在灵音中回答了接受。
几乎同时，刘嚣就感觉有什么让他很不舒服的东西附着在灵体上，灵体视界中，一条充满法则纹路的圆环，环绕在球形的灵体之上，而这条纹路就是由契约中的原语文字。
这不是言出法随，这就是秩序之神的誓约。
一旦违反，灵体将承担极其严重的后果。
“誓灵已成。”
狼人黑啼虔诚说道。
磐谷的嘴角，若有若无地微微扬起，又很快收敛。
刘嚣岂会捕捉不到这样的细节，只是他的冷笑，藏得更好。
“合作愉快，”刘嚣向磐谷伸出手。
磐谷俯下头，伸手与刘嚣相握，“我会尽力帮你，但你可别在裁断比斗中败了，荒合的远古者，可不是都和创世会的那帮废物一样。”
“这个不用伟大的支配者操心，你只需要尽快让比斗开启，剩下的，就是静静的看着，哦，对了，比斗的方式别搞什么淘汰制，那样太浪费时间，你知道的，我的时间不多。”
刘嚣悠然说道。
“可以，既然定了下契约，我磐谷自然会履行。”
磐谷抽回手，淡然说道。
刘嚣笑容灿烂，身形徐徐升空。
“期待在裁断席上的再见。”
.......
在晚霞中劫掠向黑暗的刘嚣，目露寒光。
伸出手，闻了闻手心，极其厌恶瘪了瘪嘴。
.......
没有返回燕京，而是飞向川省的蓉城。
他花了三天时间，带着百灵，陪着外婆在燕京城内好好游玩了一番。
去了儿时外婆经常提起的弄堂，与外婆在燕京的亲戚朋友一一见了面聊了天，顺带吃了一顿燕京烤鸭，可恶的是居然排了半个多小时的队！
还体验了极具特色的燕京早餐，那个什么面茶，豆汁儿和糖油饼，南方人偶尔吃一次还是觉得挺特别的，只是味道有些不习惯。
这期间，刘嚣就是那个听话的外孙，而百灵则充当外孙的女朋友。
燕京大学毕业的百灵，自然成了亲朋眼中让人艳羡的孙媳，本地人考上燕京大学或许不算什么，可对于一个来自西北小城的女孩，那可完全是两个概念，再加上百灵还能用地道的燕京话和他们交谈，使得话题一直围绕在这个长相秀美又温柔淡雅的女孩身上。
不管百灵如何想把话题转移到刘嚣身上，始终未能成功。
不过刘嚣的另一个名字，却是无处不在。
随着与各国使团公开会面的录像公之于众，走到哪，都能看见商场的大屏幕或者商铺中的电视机里一遍遍播放着现场录像。
人们谈论的话题也一直围绕着血衣在面对各国使者时的从容淡定和出手狠辣。
在没有互联网的现在，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并没有减少，只是将过去低着头按着手机屏幕的时间，转移到与亲人、朋友、同事甚至陌生人的八卦上了。
没有了网络的便捷和透明，却让每个话题变得更加神秘。
血衣这个曾经在浙省风靡一时的人物，也开始被不断神化。
街头巷尾，身着红衣的人数越来越多，血衣人这个组织也开始死灰复燃，连刘嚣在南锣鼓巷御风而起的位置，居然都变成了网红打卡地，刘嚣之后还去过一次，那里被围得水泄不通，挤都挤不进去。
路边店铺的老板扭身一变，成了血衣的忠实拥趸，把原来货架上的各式旗袍全撤了，现在只卖大红袄......美其美曰是冬季血衣人专属棉袄。
还好血衣这个名字工商不给注册，否则这位老板肯定会把店名改成血衣。
不得不说，还真贴切。
战乱时期的国人，比任何时候都需要精神寄托和激发他们名族精神的爆点，被压力了快两年时间，所有人的心中、胸口都憋着一股劲，他们需要宣泄，需要把心底里的压抑和愤怒释放出来。
于是，这几天刘嚣总能遇见成千上万的人走上街头，挥舞旗帜，高喊口号。
这不是示威游行，而是对华夏的拥护，是对死去同胞的祭奠，也是对敌人咆哮。
刘嚣能理解他们的初衷，只是。
你们喊“同盟同盟，狗都不如”也就算了，毕竟代行者同盟几乎就是汉奸的代名词，而且这也算是自己说过的话。
但你们喊“心可真大，立即火化！”，“如有冒犯，给我忍着”就不能忍了，关键还有些押韵。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冷御风和谪仙盟的人喜欢用古文了。
刘嚣在钱塘读了4年大学，曾经很多次目睹过有人在某家互联网大厂门口举牌站着，牌子上写着，“马爸爸，谢谢你”。
每每遇到这种场景，他总是会想，如果马清扬真的看到这个人和这块牌子，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事实证明，很尴尬！
因为这三天的燕京，随处可见举着牌子穿着红衣的人，牌子上写着，“血衣！我有天赋！”，“你送我一次释灵，我送你终生无悔”，“世上只有血衣好，释灵过后没烦恼！”“Ihaveadream！血衣releasedmysoul！”......
真的很尴尬好吗，求求你们，有病就去看。
......
晚上十点多
才从浙省返回的西部军区的最高首长，正在和一众将官开会，烟雾缭绕之中，副官突然通报，说刚刚得到燕京消息，血衣正在蓉城，让他们赶紧带人过去。
首长有点懵，这尊大佛怎么突然跑自己地头上来了，还有，带什么人过去？
副官轻声说了个数字，首长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半小时后，十多辆军车进入蓉城市区，开道的警车开着警灯，打着警笛，一路护送到交子大道。
车辆还未停稳，车门就被甩开，几个金花带星的军人就跳了下来，直奔路边的一家串串店。
这家名叫钢管厂小郡肝串串香的店铺，屋内屋外坐满了人，几乎所有食客都伸长脖子向突然冲来的军人张望，只有一个人还在自顾自地吃着串串。
首长径自向这人走去，身后跟着军区的其他高级军官，浩浩荡荡十多人。
“血衣，我代表西部军区所有指战员和部队将士，热烈欢迎你的到来！”
首长的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激情饱满，就差有人鼓掌了。
可即便如此深情的话语，都没有让首长身前这人放下手中的串串，也没换回他的转头。
场面略显尴尬。
“瞿司令，我在这。”
突然，不远处另一桌有人招呼道。
首长，循声望去，是个男青年，长相清秀，穿着休闲，但他不认识。
但能喊出他的姓氏，那么应该是血衣无疑，三天前双方曾经见过。
那么，这个人是......？
是个毛啊，这人带着耳机在听歌！
首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心情好，面子不要也罢。
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刘嚣身前。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
靠.....词穷了，居然用了小学生的词。
首长看了看刘嚣面前的红锅和脚边装竹签的篓子，嚯，还真吃了不少，这得有个两三百根了吧，而且这锅里烫着很多。
“坐？一起吃点？”
刘嚣指了指方桌周围的塑料凳。
“你的身份......在这里会不会？”
瞿司令低声询问，用眼神扫了扫周围。
“没事，我敷着改变相貌的面膜，而且我又不是罪犯，怕什么。”
刘嚣一边嚼着郡肝，一边说道，“叫你们那一百个人都过来吧，别浪费时间。”
“就在这？”
瞿司令诧异道，“要不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这里人多眼杂。”
刘嚣翻了个白眼，他就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作为封印师的血衣，究竟能不能为人类释灵。
因为有一些质疑的声音，说血衣说的都是假的，封印师根本无法给普通人释放灵体。这种误导舆论的手段很有市场，背后是些什么牛鬼蛇神不好判断，互联网虽然可以快速传播信息，但同样可以追朔出信息的源头，但口口相传不行。
那么，行啊，那就来个现身说法呗。
刘嚣扫过店铺内外看向自己的上百双眼睛，又看了看聚集过来看热闹的更多人。
“对，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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