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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鹿鹿避开一些让人难堪的说词，捡着能说的说。于是……
美妇听得呼吸急促，目光又焦灼又希翼。
既不希望她说出病情，又期待她能看出更多……
可肖鹿鹿却不再开口，点到为止。
好一会儿，美妇澎湃的心情缓缓平复下来。
再看向肖鹿鹿时，目光就渐渐变了，神情狂喜又饱含希望，激动了半天竟忘了怎么开口。
看到她的神情，周围人不由惊讶不已，嗡嗡议论开来。
“莫非这小姑娘全说中了？”
“不可能吧？她一不探脉，二不问诊，只凭肉眼就能看出徐娘的病情？难道真是医仙娘娘转世？”
“如果真是仙子下凡，我的妻子就有救了！”
“急什么，说不定瞎猜的？”
皮皮虾在一旁长大了嘴，震惊得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
“你……不，仙子，麻烦您看看我娘的病，她还能治吗？”
美妇迅速转变了态度。
虽然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治疗绝症一事仍然心存疑惑，但语气和态度里的尊敬都摆足了。
在场人也不约而同地噤了声，又是怀疑又是期待地看向肖鹿鹿。
肖鹿鹿见她第一时间先问娘亲的病情，而不是自己，不由多了些好感，便不打算计较她‘啐’自己一口事儿了。
也不矫情，她本来就是来扬名赚银子的，当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说出病症来。
“大娘的病叫类风湿关节炎，是由寒邪入侵后淤积导致。”
“天气湿冷就会关节肿胀、疼痛，长期下来就会手脚僵硬，行动困难，严重后还会影响神智，到了晚期，甚至会瘫痪。”
看了神色恍惚又茫然又疲惫仿佛随时都会睡过去的大娘一眼，肖鹿鹿对美妇道，“现在大娘病情已经较重了，再过七天，就是神仙，也治不好她。”
见除了病名，肖鹿鹿所说的症状与李大夫说的并没区别，美妇不由越发信赖，可听到这句，顿时神色急迫。
大声恳求道，“请仙子出手救我娘亲！”
目光闪泪地盯着肖鹿鹿。可是……
肖鹿鹿却没有马上答应她。
而是歪着脑袋思忖了一小会儿，才开口。
“救你娘亲可以，但我丑话说在前头。一，我会全力施救，但最终的结果全凭天意，不论大娘最后是什么结果，你都要独自接受。”
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谁也保证不了会不会有意外的发生，譬如……
现代辣么多医闹、医疗事故就是例子。所以……
保护自己，是一个临床医学生的本能。
但是……
围观者顿时一片哗然。
行医者却说病人的最终结果她不承担责任？
这不是摆明了有坑嘛！
这还没救呢，就开始划清界限谋退路了，果然还是骗人的吧？
可她之前又能说出病情，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所以……议论纷纷中，旁观者们都意见不一起来。
美妇神情僵住了，眸中又涌起质疑的波澜，显然也想到了不好的地方，一时没出声。
不管其它人的反应，肖鹿鹿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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