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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血色绞刑架 >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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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明这简单的一句话,就让车内的人都顿住了,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太重,车内的温度骤冷了下去。

    米娜陷入了两难,这个时候要怎么办?一边是受了重伤,且精神恍惚的大明,另一边是留在古旺村,身陷危险之地的霍森。要如何做出选择?

    “我们要相信他。”米娜只能用这样看似无用的话,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大明,继续说:“你的伤不允许你回头去找霍森,我们现在最好就是不要浪费时间,先回黄鹤县把你的伤口处理好,霍森既然说了让我们先走这样的话,他就应该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所以我们回去再说,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大明受伤的那一整条胳膊都在抖,这个时候米娜所说的话是是正确的。他回去也帮不上任何忙,甚至还可能成为霍森他们的负担。

    大明痛苦地点了点头,身子靠向了后车座背上,只能默默祈求上帝,保护霍森不要出任何差错。

    米娜的内心也与他此刻的心情一样,当时在高粱地自己也看见些奇怪惊悚的画面,古旺村真的不是那么安全。荒废的寂静小村,也没想象中的那么平静。

    亮哥进城便直接将车开到了医院门口,大明的伤口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简单地缝了两三针。伤口没有及时进行处理,细菌感染加上失血过多,才导致大明昏迷。

    医生开了几瓶液体,此时被安排到空无一人的输液室。

    “我回去让慧儿给你煮点汤,补血的汤喝一喝最养人。”亮哥站在那觉得有点尴尬,便打算先行回去,“你们到时候完事后,在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们。”

    “不用了亮哥,这儿距离小城之家也没有多远,我们走回去就好了。”米娜帮大明调试着座位,让他坐起来舒服一些。

    “是啊亮哥,你先回去吧,到时候我们自己回去就好。”大明似乎有了些精神,伤口也没有刚才那么疼痛,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他对亮哥说道。

    “那……那好吧。我等你们回来吃饭。”亮哥看了一眼他们二人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谢。”大明抿嘴笑了笑,与亮哥道谢。

    亮哥憨憨地笑了笑,摆摆手说道:“没什么,你好好养伤。”说完,便转过身子走出了输液室。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大明语气略有歉意,觉得是自己的问题,才导致发生了这些事情,甚至将他们差点拉入深坑。

    米娜握着输液的管子,这样可以让管子中的液体不那么的凉,以至于不会刺激血管,而引发身体的不适感,说道:“你别这么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伤。”

    “嗯,你说得对。”大明低下头,顿了顿才说道:“霍先生,不会出现什么危险吧?”

    米娜想了想,这样回道:“我相信他,有他的存在,所有事情都会转危为安。”

    “我知道,我也相信他,可是……”

    “你到底在古旺村发生了什么事情?”米娜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一向镇定的大明如此失态。

    “我……我不知道那是我做的梦,还到底是什么,但我看见了。”大明垂目看着地板上凸起的一块木头,继续说道:“我看见了那个留我们住宿的老太婆,不过身上穿了一件类似欧洲修女的黑色袍子,上面是一排纯白色的纽扣,脖颈处带着一大串项链,甚至还缠绕到了自己的右手上,那上面串着百十来颗牙齿,人类的牙齿。”

    一群人跟在她的身后,他们手里拿着火把,从在门口走过,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整整二十八个人。后面的十几个人抬着一具架子,颜色是深黑色的,具体是什么样子我没有看清楚。架子上面还绑着一具已经烧得焦黑的尸体。那不是个正常人类,我看见了它的脑袋,那是一颗巨大的猪头。

    米娜一惊,被套着猪头的男人这件事,她与霍森详细地讲过。那大明所看见的,很有可能与米娜所看见的是相同的一个人。

    米娜觉得这事不容轻视,瞬间又想起当时在高粱地中,她所碰见的怪事。有些时候一次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还可以用幻觉梦境来欺骗自己,但三次四次的发生,这绝对不是假象那么简单。

    二十八个拿着务农工具的人,这与亮哥所说关于古旺村几十年前发生的惨案,吊死在那一棵千年古树上的人数相同,这不可能是巧合。

    “我还看见了……”大明突然停下来了,将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米娜,米娜觉得有点奇怪盯着大明,他一字一句吐了出来:“米、浩!”

    米娜觉得他说自己看见了米浩,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开始当听见猪头男的时候,她还觉得大明所说百分百是真的,但听见米浩,便觉得有点天方夜谭。她亲眼看见自己的弟弟惨死的尸体,就连火葬场当时都是她一个人全程陪同。尸体推进那个寂寞的火炉的时候,她还为此差点和当时的工作人员大打了一架,只因为她说了句米浩怕热,所以弟弟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这里,他早已化作骨灰埋藏在墓地之中。

    “我知道说这些很像是一个疯子,所以我……所以我也并不确定。”大明实际也再否认自己所看到的,毕竟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继续说。”米娜强装着镇定。

    “小爱看见我了。那个哑巴的小女孩,她扭过头的时候不小心就发现了我藏身在西厢房。当时以为我要死了,很怕她告诉那个老太婆,但她只是趁人不注意对着我比了一个‘嘘’的动作。”大明痛苦地将手肘放到座椅的把手上,用手掌撑着自己的额头。

    “我一直等了很久,直到屋子外面的火光渐渐消失,我才敢出来。西厢房你也去过,你一定知道那边什么都没有,只是荒草遍地。”大明看向米娜,她曾经为了寻找大明也去过当时的西厢房,对周围的环境有所了解。

    “那……那它们去了哪?”

    大明惊恐地盯着地面,普通砖块拼凑出的地板,缝隙之间满是污泥,他说:“不知道。消失了,突然就那么消失了。”

    两人都闭了嘴巴,屋子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能……给我详细讲讲我的弟弟米浩吗?”米娜不知道要不要相信大明所说的话,自己的弟弟灵魂难道真的出现在这里?

    大明思索了一会,继续说道:“我分不清他是人还是……鬼,但似乎这群人都被领头的老太婆所控制。”

    “那老太婆亮哥跟我们说起过,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村子曾经的头目,叫苗姑。”米娜与大明一点一点解释道。

    “这个村子曾经发生过一场命案,死了几十人,也正是因此这个村子后来便成了荒村,苗姑就是当初的村长,但距今已经过去了几十年。”米娜说到这,突然被大明打断。

    “难道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是鬼?”大明觉得不可思议,瞪大双眼看向米娜。

    米娜迟疑了会,才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这种事情听起来很扯,但从目前的情况上看来,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讲通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所以他们是被苗姑控制,一直坚守在村子不肯离开?可是这是为什么?”大明不明白为什么苗姑要这样做。

    “廖钢调查过这个村子,但也惨遭毒手,下落不明。有绝大的可能性,他人已经身亡。”米娜从背包里掏出从那棵千年古树下,找到的破碎笔记本电脑。

    “这是?”大明用另外一只手接过,摆弄在手中问道。

    “这是我们在灵异视频中廖钢吊着的那棵树下找到的,很有可能是属于廖钢的物品。”米娜说道。

    “被人摧毁了?大部分的硬盘都不见了。”大明看着笔记本说道。

    “很有可能里面就藏着这个村子的秘密,苗姑他们不愿离开的原因,也肯定与这个秘密有关,而廖钢也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这个秘密才会被人残忍杀害。”米娜分析道:“这笔记本还有修复的可能性吗?”

    大明仔细观察了一下,才说道:“修复的可能性只有百分之六十,硬盘里的东西能否还存在,也是一个难题。按道理来说,硬盘损坏成这个样子,里面的东西也不会很全了。还需要进一步修复看看吧。”

    “现在我们只有这个东西了,这里面的秘密是我们所要寻找的。”米娜接过大明递过来的证物袋,重新塞回了自己的背包里,将背包背在了身上。无论如何这个东西都不能丢失,这是他们的全部,一定要好好保管。

    房间内两人默不作声,米娜依旧用手掌握住输液管,时不时抬头看看玻璃瓶子里的液体,而大明却偏过头看向窗外,窗外只有来来往往的人群,行人的脑袋里大多只关心下一秒要去做什么,品尝各色小吃还是逛街购物,其他与之无关的,谁又会去在意。

    霍森此时追丢了苗姑,他眼睁睁看着两人是顺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但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周围除了茂密的树,便再也找不到其他会呼吸的生物了。

    “苗姑!小爱!”霍森站在原地,对四周吼叫着她们的名字,但回应他的只有空洞的回声。

    正当霍森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见苗姑沙哑的嗓音。

    “你们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都要来打扰我们原本的生活?”

    “为什么?为什么!”

    “苗姑!我只要个答案!”霍森四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可是周围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影。

    “呵,答案,世界上所有的问题,难道都需要一个规规矩矩的答案,才能解释的清楚吗?”

    霍森发现苗姑的声音中混杂着细微的电流声,他观察起自己周围的头顶,发现在一棵树上,放着一个扩音器,类似个大喇叭。村里的人大多都靠这个知道各类通知信息,那么苗姑很有可能就在村子里的播音室里。

    霍森转头离开了这片树林,只要回到村子找到播音室,就能找到苗姑。

    但村子的播音室又在哪里?

    霍森闯入村子,被这个问题难倒了。他停住脚,看着眼前一家一家的农户。他去过苗姑的住宅,那里并没有可以播音的地方,整个村子都是无电的状态,但广播大喇叭必须要用电才能启动。

    那么这个村子就绝对有一处住宅是通电的,也很有可能是村子里重要的地点。

    霍森猛然间想起,他们在第一次来到苗姑家的时候,他曾关注过一户住宅。那户住宅就在苗姑家的旁边,是一栋平房,就被建立在一个小角落之中。房顶上有接收信号的天线,所以那地方绝对是播音室!

    霍森忙向自己记忆中的路线跑去,苗姑家距离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远,穿过几条小巷就能看到那栋小楼。

    他从门口直接经过,来到自己记忆中的那户平房。他深深喘着粗气,站在门口。这与其说是一个房子,不如说只是一个十几平米的土房间。那道铁门与建筑材料格格不入,十分突兀,像是根本不属于这里一般。

    从墙下长起茂密的爬山虎,将整个房间包了一层外皮,但因入秋,大多的爬山虎都已发黄,杆子失去水分,皱巴巴贴在墙面上。

    霍森吞咽了一口口水,门后面有着原本的恐惧。他刚抬脚迈出一步,那道铁门就“咯吱”一声开了一条缝隙。

    有人?难道是苗姑?

    霍森一边心中这样想着,一边小心翼翼向铁门靠近。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而是选择靠在门一侧的墙上。他微微偏过头,就可以从缝隙中看到门内的情况。

    但因缝隙只有一掌宽,只能隐约看见门内的中央,放着两个木头桌子。木头已变得深绿,上面似喷了一层透明的油漆。当他想再靠近一些,能够看得更清楚的时候。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音乐,活生生吓了霍森一跳,他猛地收回自己的脑袋,将后背紧紧贴在墙面上。

    那是一首由低沉沙哑的男声所唱的英文歌,但播放器一卡一顿,让这首歌更加惊悚万分。

    “《Harktheheraldangelssing》?”霍森喃喃自语道。

    这是一首教堂的圣诞赞歌,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屋内的歌声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回归平静。

    霍森依旧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进去,门内究竟有什么?如果有危险,他到时候又要如何脱身?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像是炮弹一般砸向了他,让他的整个脑袋都乱如一桶粥。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冲了进去,将铁门一把推开。屋内的温度竟要比屋外降下几度,从正对着门的那扇窗户吹进来的风,吹飞了霍森的衣衫。

    一个人就站在窗户边上!那人背对着霍森,根本看不见对方的脸。

    “苗……苗姑?”霍森对着那人的背影问道。

    但并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他仔细辨认。对方穿着一件从脖颈处一直垂到脚的黑色袍子,纯黑色没有一丝纹理,只有领口的位置有一丝白边,就连头巾都是如此。

    霍森向着那人一点一点靠近,当他就站在那人的身后,准备抬手拍对方的肩膀的时候。从窗户外吹进一股劲风,那人直愣愣僵硬着身体,直接转了过来。

    惨白的脸,殷红的唇,无神的眼,她的脖子上戴着一串项链,那项链足有百米之长,从脖子上缠绕一圈后,又直接绕到了左手上。

    霍森后退了几步,他被那人盯得心里有些发毛。

    “我去!”霍森终于发现了端倪,这原来只是一只披着修女袍子的塑料人偶,但因为制作精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他上前几步与人偶面对面,那项链上面所串联地是一个个大小不同的牙齿!

    黄白黑三色都混在其中,这段项链每五厘米便串着一颗,零零散散分不下来,怎么也有上百颗牙齿。

    这是谁的牙齿?一个正常人的口腔里仅有二十八颗到三十二颗牙齿,而这项链上面的牙齿少说也是十多个人的。

    霍森抬手拎起项链的一端,将牙齿凑近自己一些。他仔细看着每一颗牙齿,有的下面还挂着深红色的牙龈,有的上长着蛀牙,更有一些发育并不完全的牙齿,一看就知道那是来自年龄不大的孩子。

    “joyfulallyenationsrise。jointhetriumphoftheskies。(万国众生灵,相应诸天歌颂声。)”

    房间内突然再次响起刚才的那首赞歌,霍森一惊放下手里的项链,顺着声音寻去。原来这小房间的一侧,还有一道门,声音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他走上前去,刚准备抬手推门,屋内的声音便又再次安静了下来。门从里面被缓缓拉开,霍森整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当整个房间都展现在霍森眼前的时候,屋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是在屋子的中央放了两个半人高的木头箱子。

    这个小房间面积不大,两个木头盒子紧紧挨在一起,便将这个空间占了一大半。

    教堂圣诞赞歌则是从其中一个盒子上面的老旧唱片机中传出来的,那人脸大小的喇叭上挂满了厚厚的蜘蛛网,唱盘上面的黑胶唱片被缓缓带动旋转着,唱头的红宝石唱针摩擦着黑胶唱片,发出“呲啦呲啦”地声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放置的时间太久远,已经无法从黑胶唱片上读取全盘的模拟信号,发出来的声音也时断时续。

    霍森环顾着四周,这里没有可以藏住一个人的地方。他向着屋子中央的那两个木头盒子走去,走近了才发现那是木质的棺材,上面放着透明的一层玻璃。

    玻璃和棺材板焕然天成,竟然看不出两者的缝隙。其中一个棺材里,放着一具穿着与屋外修女服饰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安静地躺在棺材之中,双手垂放在胸前,脸上是典型的国外五官,高挺的鼻子丰润的嘴唇。

    这明明是一具尸体,却保存的完好,没有一点腐坏的迹象。霍森微微靠近上面的玻璃,他嗅到一丝中草药的味道,这味道他感觉很熟悉,似乎曾经在某个地方闻到过。

    霍森拍了一下手,猛地想了起来,当时在大明藏身的那间屋子里,也闻见过这个味道。

    这味道中混合着丁香、肉桂、众香子、甘牛至等,这些都是防腐的香料。他仔细观察起那具棺材里的尸体,发现从她脖颈处有被缝合的刀口。

    埃及木乃伊的制作方式被用到了这个国外女人的身上,她在死后先用椰子酒擦拭过身体,后用锋利的埃塞俄比亚石块将胸腹切开,取出其中的全部内脏,用以丁香肉桂为主成分配成的香料粉末将体腔全部填满,把肌体原样缝好,置于苏打溶液中浸泡整整九十天。

    但这具尸体又与木乃伊不同,她没用亚麻作绷带将全身包缠起来,而木乃伊虽说千年不腐,但尸身也会成为失水干枯的状态。可是这具却并没有变成干尸,反而皮肤依旧白嫩弹化充满水分。

    “好奇怪?这是怎么做到的”霍森直起身子喃喃自语道,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尸体,棺中的女人像是陷入了熟睡之中,等待着被其他人唤醒。

    霍森走到另外一具棺材旁边,那具棺材的材质与旁边这具有很明显的不同,虽说形状以及制作方式相似,但材质却又很大的区别,似乎是想要仿造旁边那具棺材而制作出来的。

    棺材里躺着的老妇,被脱干水分后,皮肤变得像是秋日打了霜的柑橘,干巴巴满是皱纹。即使同样掏空了内脏,塞满了香料,但缝合的技术,以及香料的差异,让这具尸身散发出浓郁腐烂的味道。

    裸露在外的胳膊上也长满了青黑色的斑痕,不知从哪钻进去的几只苍蝇,停靠在尸体的鼻子上头,肥嫩的白色肉蛆在微张的嘴巴里,钻进钻出。

    “苗姑?”他发现棺材里躺着的就是苗姑,他并没有认错,这老妇就是苗姑无异。尸身虽说保存方式没有旁边那具完美,但也只是最近才呈现出腐烂的状态。

    他走到一旁,棺材的一侧已经出现裂痕,这里面本应该是无氧状态。但不知是被谁破坏,空气中的细菌钻入了棺材之中,无氧状态被打破,尸身才渐渐开始腐烂。

    苗姑的双手垂放在自己身体的两侧,掌心向上。霍森发现上面留有用刀刻出奇怪的符号,那是一个倒置的三角形,三角形被头咬尾的蛇围住。

    霍森又重新跑到另一侧,将头附在玻璃上,看向那具保存完好的国外女尸,她虽然两手相抱,但依稀中还能看见她的掌心,也刻有相同的符号。

    “难道这就是不腐的秘密?”霍森站起身的时候,脚不小心撞到了棺材下面,那里面似乎放着什么东西。

    他微微爬下身子,往间隙中看去,里面的地面上也刻着一个巨型的符号,而在倒置的三角形中央,放着一个祭坛。

    霍森伸出一只手臂,往里面掏出,将那祭坛拿了出来,这东西有点类似早起印第安人作法的祭坛。但形状又有点像是中国的骨灰坛,上面压着一本类似圣经的黑皮书。

    他盘腿坐在地上,吹了吹封皮上的尘土,翻开的第一页,上面便是手写的一段英文字。

    “杀了这三只讨人厌的黑猫,我们最讨厌黑猫,他们妄想侵占我们的土地。”

    黑皮书的内容,却充满着称赞撒旦的文字。

    “恶魔圣经。”霍森翻了几页说道。

    这是一本只在传说中才出现的书,古希腊神话中有一位令人畏惧的女巫,名为瑟西。她具有强大的魔力,能够诵念咒语召唤神明来施法,冒犯她的人大多都会变成半人半兽。而恶魔圣经便是她的魔法书,她用此物创造属于自己的咒语,与地狱撒旦进行交易。

    这本恶魔圣经中,也蕴藏着神秘的黑暗力量。

    “叮当。”

    霍森听到屋内发出的声响,他将这本黑皮书合上拿起塞到自己的怀中,站起身子看向四周。只是黑胶唱片机的唱头被弹到一边,唱片依旧在自顾自地旋转,只是喇叭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缓慢地退出到门口,目光警惕地环顾着四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诡异。当他退出这间房这棺材的小房间的时候,躺在棺材里的苗姑,那双眼睛突然猛地睁开。屋内不知从哪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背对着门口,将脸靠近苗姑棺材的玻璃上,说着带有外国腔调的中文。

    “杀了他。”

    而此时苗姑旁边的那口棺材里,那具不腐的外国女尸,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

    霍森带着恶魔圣经跑出了播音室,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天空上的火烧云,将四周照射成了橘红色。

    再过半个小时天就完全黑了,无论如何今夜不能独自留在古旺村,他要尽快离开这里。

    他想起亮哥曾带他们走过的路线,那一条大路常有来往的车辆,如果自己运气好,还能搭上一趟顺风车回城。

    他寻找着能够走到村子正门的那一条路,一转身就看见一个裸着上半身的男人,头上戴着一颗巨大的猪脑袋。猪头男一动不动看向霍森,手里拎着一把染着血的锤子。从那个硕大的猪嘴巴里,发出哼唧哼唧的猪鸣声。

    “嘿,哥们。你的万圣节装扮真不错。”霍森打趣道,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分开猪头男的注意力,自己好想办法抽身离开。

    估计这话惹怒了猪头男,他直接高举起自己的锤子,便径直向霍森跑了过来。

    “我去,要不要这个样子!”霍森忙向一旁头也不回地跑去,边跑边说道:“我大学可是全市马拉松比赛的冠军,你吃不吃得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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